一脚把油门直接踩到底!
眼看就要追上薄靳沉的卡宴,手机却剧烈地震动起来。
持续不断。
良久,阮白云才接听了电话。
“总裁,你怎么才接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极具磁性,急迫的语气中也不失礼仪与温和。
“我现在有事。”阮白云的声线微微发颤,目光依然紧盯着前方的卡宴。
“总裁,酒店出大事了!”
阮白云心里咯噔一跳。
陆亦淮是她的助理,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性子冷静,向来是稳中求进。
能让他不断打电话,并称为“大事”的事,说明确实很严重。
眼看紧差几步的车距就追上了薄靳沉了,阮白云咬紧下唇。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掉头回了酒店。
维格酒店门前,挤满了人群,以及举着摄像头和话筒的媒体记者。
阮白云眉头紧拧,下了车,一眼望去,只见酒店门紧闭,甚至被贴上了封条!
怎么会被查封?!
阮白云满头雾水,正想往前走一探究竟,无数道炽热的目光就迎了过来。
“是她?!当事人来了!”
“黑心老板还敢出来露面?”
“去死吧,你就是个杀人犯!”
聒噪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媒体记者一窝蜂的拥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群众扔出来的鸡蛋!
阮白云皱眉,根本来不及躲闪!
猝不及防,胳膊被一只大掌拽住,猛地被拉上车——
当时有那么一瞬间,阮白云以为英雄救美的人是傅靳沉。
但事实上,是陆亦淮。
据陆亦淮说,酒店被卷入了一起食物中毒的案件,与阮氏合作的餐饮品牌也一概被卷入调查中。
且最糟糕的是,相关部门前来调查之后,宣布酒店后厨储存食材多为过期变质,甚至有使用地沟油嫌疑。
不仅是维格酒店,阮氏集团名下的所有酒店,纷纷被查出食品安全问题。
五百多名食用者都被送进了医院,轻者腹泻,重者休克。
阮氏这块金字招牌,几乎一夜之间跌入谷底。
办公室里,阮白云已经焦头烂额。
阮氏集团是父母艰苦奋斗了一生留给她的遗物,几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
绝对不能让公司断送在她手上。
整整一周,她几乎昼不食夜不寐,给躺在医院的受害者补给了治疗费,用各种方式发声澄清,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网上依然是骂声一片。
“阮总,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撑得住?”陆亦淮望着脸色略带苍白,满眼红血丝的阮白云,忧心忡忡,“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操控,一时半会咱们解决不了的,先吃点东西吧。”
“有人操控?”阮白云揉了揉额角。
“咱们集团下每个酒店都同时发生食物中毒,而且咱们的澄清发布,评论里都是水军带节奏,疯狂抹黑。阮总,实在不行,咱们找薄总帮帮忙吧。”
薄靳沉……
他会帮忙吗?
阮白云打开手机,一条娱乐给她原本就如蹈水火的处境雪上加霜。
薄靳沉和他的新欢登上了头条,亲密无比。
她合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翌日,公司依然是四面楚歌,多家合作商发来律师函,眼看阮氏集团危在旦夕,阮白云总算拨通了一串倒背如流的号码。
一间小别墅里,江芷林侧卧在柔软的沙发上,摆弄着她故意露出的香肩的吊带,尽显妩媚。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眸子一眯,望了望传来淅淅沥沥淋水声的浴室,偷偷拿起手机,看到备注后毅然挂断了电话。
手指迅速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立刻把手机归回原位。
“阿沉,你总算洗完了……”
健硕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江芷林勾唇媚笑,贴了上去,主动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薄靳沉略一蹙眉,似有几分反感,把她的手扒了下来,声音带着温柔:“你先去睡吧。”
“那我在床上等你。”
他自然看出江芷林神色里的失望。
但今天他脑子里莫名的不断浮现出一个名字扰得他心中烦躁。
阮白云。
自从得知阮氏集团出事以后,他一直在等。
等阮白云来求他。
薄靳沉打开手机,依然没有她的来电,他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躁怒……
阮白云拨通了两次薄靳沉的手机号,第三次被拉黑了。
她已经无路可走。
“阮总……”
她揉着额角,看到陆亦淮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
没有什么事能比她现在的处境更糟糕了。
“张董那边回话了,今晚九点,希尔顿酒店1112号房。”陆亦淮的神情格外难堪。
张氏张董,是除了薄靳沉,唯一可以救阮氏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
但他是圈内出了名的会玩,老色魔一个。
据说还玩出过几条女明星的性命。
这些情况,阮白云自然也是心如明镜。但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准备一下,可以出发了。”
“阮总……您确定要去吗?”
此去必然是铤而走险,且不说能够保住清白,能保住性命都是万幸了。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法子?”她抬眸,一片憔悴,语气轻淡,“你把手头的事办完就过来找我,出不了什么事。”
只能放手一搏了。
阮白云化上精致的妆容,挑了件还算保守的长裙,朝酒店疾驰而去。
在包房内,阮白云去得很早,等了很久张董才迟迟到来。
他身宽体胖,脸上堆满了肥肉,一双野兽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欲望,直接挨着阮白云坐过来。
一只肥猪蹄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阮白云只觉恶心想吐,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张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啊,我就喜欢乖侄女这种人。”
张鸣一双粗野的手直接搭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腿上,把裙子往上一撩——
“张董!”
阮白云心头一紧,突地站起身。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觉得肮脏,心里尽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