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庄戮的下巴死死抵着我的额头,我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我好像出现幻觉,看见庄戮睁开了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无限的恐惧,加上黑暗、静寂和乍醒过来的幻觉,使我的心冰凉了。
我感觉我才是死的最冤的那个。
我渐渐昏迷中,感觉有东西在拖动我的身体,但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我睁开眼,看到站着看我的男人,我惊讶:“爸?”
“你一天到晚瞎跑什么?”
我起身摸自己的脸:“我没死?”
“你是差点就死了!我问你,你昨晚大半夜的不穿鞋就跑出去干什么,跟个木头似的,叫都叫不答应。”
“啥?”
“还有,你干什么坐上庄家的车就不下来了?我看你真是魔怔了!”
我爸说的话让我有点懵,他在说啥,昨晚不是我收到一条短信后出去,然后是有人把我推进车去的吗?
“还有…”
我爸起身关住房门,小声呵斥道:“你迷迷糊糊的中,一直叫庄戮的名字干什么?”
“……”
“你以前和他认识?”我爸问了一句。
我摇头:“不认识。”
他狐疑的看着我,但他脸色不大好看了:“你先休息。”
出了这档子怪事后,整个小区就在没有出现过诡异的迷雾了。
但从那天起,我几乎每晚都梦到我和庄戮睡在同一个棺材里面,他一直都是穿着白色西服,而在我的梦里,他都是睁着眼睡觉一样,而我脖子上的痕迹越来越多,我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出门就围着丝巾,把脖子裹的严严实实,我也不敢跟别人说我整晚梦见的那个男人是庄戮!
大夏天的,我脖子上围着的丝巾能把我热死。
蒋莹莹跟看怪物似的看我:“黎清,你不怕中暑啊你?”
我扯了扯丝巾,脖子里面全是汗。
“黎清,你撞邪还没好啊?”蒋莹莹偷偷的问。
我干咳几声,瞥了撇周围,冲她摇了摇头。
蒋莹莹也犯了难,“可惜我妈妈不会驱邪,她只是上上香什么的。”
正说着,陈晰过来了,他算是系草吧,长的阳光帅气,又幽默,很得女孩子喜欢,不过我觉得他脑子不好,因为他偏偏就喜欢我,一根筋!
“黎清,你又开始不接我电话了。”陈晰有些抑郁的看着我,又看见脖子上的丝巾,突然‘噗嗤’笑出声,见我白眼,他收拢笑意,挠着头发:“你丝巾绑那么紧,不勒得慌吗?”
蒋莹莹也憋着笑。
“你是唐黎清吗?”
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女的。
我不认识她,但我知道她是学校里有名的名媛,费颖。
她一身大牌的走过来,直接拿出手机放在我的面前:“这个号码是你的吧?”
我不解的看了眼,点头:“是我的手机号,怎么了?”
费颖收起手机,双手环抱:“那好,我问你,庄戮在哪?”
庄戮?
蒋莹莹和陈晰都看向我,我一怔,提到这个名字,我不是紧张,就是有点不自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我查过庄戮的通讯单,他最近联系过的电话就是你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费颖咄咄逼人,我额头冒冷汗,我是真不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那晚的上了庄家的车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说是梦,可我手机却真的有庄戮发来的短信,我是有口难辩了。
“不说是吧?但我告诉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费颖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我一口郁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
“你不会真的认识庄戮吧?”蒋莹莹问道。
“不认识!”我依旧斩钉截铁的说。
陈晰却沉默的盯着我,他也不开玩笑,眼神却带了点幽怨:“听说你们家那块是被庄家给拆迁的?”
蒋莹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我和庄戮真的关系匪浅似的。
陈晰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我可不许你和庄家那帮人有关系,那都是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庄戮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听,陈晰好像还真知道点庄家的事,我随口来了句:“说的你好像什么都晓得一样。”
“我肯定比你们知道多啊,庄家生意一直是世袭制,庄戮是这一辈儿的掌权者,一直传说庄家生意好,是有人养小鬼,他们家族里的人也是五花八门,很杂,每一年只要庄家生意爆火的时候,都会死人,反正他们很邪门的,没看之前的新闻啊,庄家背上了一桩经济案子呐,好像庄戮也涉嫌,不过最近这消息好像被压下去了,我看庄家花了不少钱摆平。”
“那庄戮呢?”蒋莹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