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两下山后,我没事,反倒是蒋莹莹大病了一场,我过意不去,特意买了东西去看望。
蒋妈妈知道后说我两胡闹,说那个庙不是普通的庙,她还特意看了我的手背,说:“黎清啊,说了你可不要害怕,这种事早知道早预防,那个庙传说自己形成的,不是人工建造,那是有个传说的,据说很久之前,有个过路人的手破了,用纸擦完后不小心丢在了石缝里,都说百日不见日光的血就会作祟,自此凡是从那里经过的人都会死,最后是被懂得道法的人给制服了,说那张纸已经变成了一团长满眼睛的血肉球,因害了太多性命,怨气太重,怨气慢慢形成一座诡庙,因为有了道法的压制,从此害不了人,却成了替人解忧的神庙,那里的求签和解签都非常灵,但前提那里只给人看,不许鬼进。”
“什么?”
我诧异道。
“不是说你是鬼,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女孩子阴气重,又跑去那么远的荒庙,又在大中午的时候去,午夜就是阴阳,这种东西很难讲明白,但是你看看你的手背被无缘无故的给烧了,这就说明,那天,你肯定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
我摸了摸手背,心有余悸:“阿姨?那我是要触霉头了吗?”
“这种事不好说,但庙门前的香烧你,就是在点你,你身边有鬼。”
这下好了,听了蒋阿姨的话,我晚上更睡不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我只要丢掉菊花,隔天便又会收到。
我感觉自己就要被折磨出神经病了!
晚上不敢睡,白天补觉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看清了一张男人的脸,很陌生。
而这几天,我爸忙着搬家的事,我精神恍惚的走在路上,手里的东西掉了一路都不知道。
我爸看我脸色不好就没说什么。
搬到庄氏楼盘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住在新楼的几天内,每天都有人反应,说一到晚上,屋子里里外外都是烟,怎么都弄不干净。
我家也是。
别说屋里,就是整个小区,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给笼罩了,简直和当初我看到沙盘时的模型一样。
而这晚,我觉得房子有个东西一直在我和捉迷藏一样,因为烟雾朦胧的,我根本看不清,可空气中寒气袭人的时候,我通体冰凉,我总觉得有双眼睛暗处窥探着我。
而这天夜里,我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那辆黑色宾利车,小区所有地方都是烟雾,唯独那辆车凸显而出。
同一时间,我的手机屏幕亮起,简短的一条信息内容:“看到了,就该下来了。”
虽然是陌生电话,我却能猜到对方大约是谁,只是我不敢相信。
真的会是他吗?
五分钟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又来一条:“是想让我上去吗?”
这话,像挑衅。
说不紧张是假的。
我看着辽远清冷的夜空,穿上外套打算下去。
他都会发信息,说不定是人啊。
刚到楼下,车灯像之前那样,双闪后熄灭。
隔着雾,我走过去,车门自动打开,前座空无一人,但后座……
静静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人,系红色领结,他的脸被一张绢丝轻覆着。
“你,你好…”
话音刚落,有双手直接把我推进车内。
“哼,白痴才会跟死人打招呼!”
“庄戮,我也算对得起你了,死也给你搭个人儿。”
是谁?!
我整个人压在后座的男人身上,身下男人的身体又冰又僵的,是我想多了,他就是个死人!
车子突然就自动行驶起来,可前座没人啊?!
车子一路不停的走,直到一片荒废之地才停下,然后整个车身360度大旋转,好像掉进一个黑洞里。
我和他此时头杵在一起,面对一张死人脸,就算在好看,此时也吸引不了我。
这晚夜色昏暗黑沉,仿佛我和他一样凄惨,在被迫的举行着一场葬礼。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我只能隐约听到有人大声喊着:“给我埋平!”
这恍如一场阴谋!
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的,根本就没有鬼?
车内空间狭小,我和他都在后座,几乎是脸贴着脸,可他的脸太冰了,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碎了。
庄家那群王八蛋到底搞什么鬼?
还有眼前的这位,他不是庄戮吗?真正的庄家人,怎么会这种下场?
愈发缺氧的地下,庄戮的脸色开始发黄,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