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个人影突然闪过。
嘭!
只听一声巨响落地,段平便如麻袋一般飞了出去,接着,再一个空中转体18°射向远处。
咚!
段平终于落幕,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哎呦,嘶……
什么叫疼?
这就是疼,一种只看着就能感觉到的疼。
一旁的杜怀欣忍不住浑身一抖,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段平的上方,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胸口上,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不脱莫斌的压制。
“头儿,怎么处置?”
莫斌瞟了眼段平,那表情冷淡的就好似在说怎么处置一个货物,而不是一个人。
“废了。”
空气中,一股诡秘的气息开始向四方蔓延。
“啊……”
一道惨叫响起,莫斌踢断了段平的右臂,段平倒地,豆大的汗水落下,段平彻底晕死过去。
咕嘟——
众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好狠!
再看云飞扬,他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莫斌,我们走。”
云飞扬离开了。
可是,现场那让人窒息的杀气却久久不散。
“该死的,你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杜怀欣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刺进肉里,猩红的血液淌下,但她并没有在意,此刻的她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痛感。
“咦,这人的身型怎么那么像他?”
人群中,柳如烟盯着云飞扬离去的背影,美目不禁染上浓密的复杂。
“不,绝对不可能,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绝对不是他,一定是我最近太忙,出现了幻觉,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只不过,她这脸上的复杂还没有停留多久,远处就有人匆匆赶过来。
“柳总,不好了,您赶紧回去一下吧,咱们公司新一批的产品又出问题了。”
……
看着眼前这豪华无比的婚礼现场,云飞扬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如今的安家还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七年前,他云飞扬临时接到围剿犯罪集团的任务,为了快速完成任务,他假死诱敌深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的假死竟然给云家招来了灭顶之灾。
他的未婚妻,安雅,利用他的功勋壮大自己的家族,而后,伙同其他四大家族集团吞并瓜分了云家,他的父母迫于他们的打压和陷害双双跳入了安溪江。
没错,就是今天安雅举办婚宴的地方。
至于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在父母死后没多久就失踪了。
“头儿,我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区区的云家,根本用不着您亲自来处理啊。”莫斌打断了云飞扬的思绪,“您随便说一声,有的是人帮您处理这些杂事,就是我,我也可以……”
“你不懂。”云飞扬看着眼前的婚礼现场,幽幽地说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们覆灭那么简单,而是……”
云飞扬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他要让当年的仇人,生不如死!
只不过,他们刚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甚至越来越近,不消片刻,云飞扬很快便看到了那发出嘈杂之声的源头。
竟然又是那个女人!
“哥,就是他们,刚才就是他们欺负的我!”
杜怀欣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报仇,心底的怒火瞬间消了不少,同时嘴角染上些许的嘲讽。
她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可恶的家伙跪地求饶的景象了。
“哥,你是没看到刚才他们嚣张的样子,特别可恶!”杜怀欣添油加醋地继续说道,“他刚才还叫嚣着要让安叔叔滚出去呢,我说了他们两句,他们不听也就罢了,竟然还打我,像这种连女人都打的人,实在是……”
说着说着,杜怀欣竟然还哭了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惹人怜爱,要不是云飞扬就是当事人,他可能都要被杜怀欣这一番超乎寻常的演技给骗了去。
当然,杜怀欣的表演很成功。
她很快就俘虏了一大批的粉丝,这些粉丝纷纷开口“讨伐”云飞扬,更有甚者已经撸起袖子准备教训云飞扬这个唐突了美人的混账。
“就是这两个泥腿子欺负了你?”
青年将云飞扬二人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之后,眼中那难以掩饰的鄙夷愈发明显。
“是啊,就是他们两个,哥,你可得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啊!”杜怀欣继续说道,“我要让他们跪着向我道歉,然后滚出安溪。”
杜怀欣将这句话说完以后,整个人好似立刻高了不少,看向云飞扬二人的时候,满脸的得意。
“听到了没有,我妹妹让你们跪下道歉,还不赶紧滚过来!”
杜怀仁冲着云飞扬二人喊道:“我可告诉你们,在这里,我杜怀仁说第一,就没几个人敢说第二,我……”
“杜怀仁?”
云飞扬打断了杜怀仁的话。
杜怀仁见云飞扬注意到了他的名字,脸上的嚣张更甚。
“没错,我就是杜怀仁!”
看着如此这般的杜怀仁,云飞扬不觉有些可惜。
他没想到,当年那个颇有手段的下属竟然会有这么两个嚣张跋扈的子女。
“好,既然杜淳安不会教育子女,那就由我来帮他教育。”
“你什么意思?!”杜怀仁大怒,“你竟然敢跟我叫板,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地界上混……”
“莫斌,掌嘴!”
一声令下,杜怀仁的声音戛然而止。
啪!
啪!
……
静——
诡异的死寂充斥着整个空间,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杜家的大少爷,在北海城乃至安溪城都赫赫有名的杜怀仁,今天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给掌嘴了!
难道他们都是在做梦吗?
“你说什么,有人在宴会大厅闹事!”
与此同时,不远处,得到消息的安雅匆匆赶了过来。
“是啊,那人不光闹事,而且打伤了好几个人,就连段家和杜家的人……”
安雅听着李秘书的汇报,心中的怒火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然而,她前脚刚落地,后脚便愣在原地。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同时脑中浮现出了七年前的种种。
眼睛死死地锁定着大厅正中央的男人,安雅害怕了。
“云,云飞扬?!不,不可能,云飞扬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是云飞扬,一定不是,他只是长得像云飞扬而已,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