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芳菲恨纪嫣然,因为嫉妒,嫉妒堂妹天生丽质,比她优秀,从小就被家族捧在手心。
然而,正值花季的纪嫣然却因车祸双腿残疾,失去了为家族攀附联姻的价值,从此受尽白眼和冷遇。
豪门便是这样,人情冷漠,唯利是图。
轮椅上的小姨妹,留给秦风的印象十分深刻。
五年冤狱,妻子一次也没探望过他,反倒是纪嫣然每年都亲自送来生日礼物。
连典狱长都时常暧昧吐槽,小姨妹才是姐夫的心肝小棉袄。
再想起纪嫣然幽怨的眼神,秦风恍然大悟。
“废物,发什么愣,还不快道歉!”
纪芳菲又甩起了巴掌,却被秦风一把捏住。
“贱人,你不守妇道、心肠歹毒,我现在就休了你,明天上午十点,登记处见。”
“你敢骂我?好痛,放开我!”
“放开芳菲!”
见曾明辉扑了上来,秦风将纪芳菲推到他怀里,顺势在他腰间轻拍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封住他几处穴脉。
中医通玄,人有七百二十处穴道、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擅用者,能在阎王手上救人,也可一念杀人于无形。
秦风没打算就这样杀了曾明辉,而是封住他的肩背穴和肾经,七天之内,轻则乏力,重则大小便失控。
“风华集团,我很快就会拿回来。”
留下这句话,秦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还想报复吗?”
“怕什么,他名声早就臭了,翻不起什么浪花,我倒有个主意,让他在鹭城人人喊打。”
两人轻轻碰杯,笑得阴险得意。
......
椰林小区,虽然老旧,却胜在绿化不错。
早些年,纪嫣然和母亲被家族排斥放逐后,一直住在这里。
纪嫣然明知秦风出狱,却不好意思接他,一直闷闷不乐,母亲何慧便推着她在小区里散心。
纪嫣然继承了母亲的优点,风韵犹存的何慧保养得很好,母女俩就像一对姐妹花。
邻居张大妈摇着扇子迎了上来。
“何妹妹,我给嫣然说门好亲事呗?”
“张姐,你说说看。”
清纯秀美的纪嫣然被残疾耽误了姻缘,何慧一直都在为女儿有个好归属而着急。
“是我媳妇儿她表舅爷家的远房侄子,做古玩生意的。”
“做生意的?那不错呀,不过你媳妇儿得喊他表叔,年龄也该不小了吧。”
“不大,年初刚满五十,就离过两次婚,家底殷实着呢,咱们鹭城就有好几套房,小车牌子叫啥来着,凯迪拉克?反正是好车......”
“打住!年纪比我都大,还是离过婚的,你是来坑我女儿的吧。”
何慧脸色一沉,推起女儿就走。
张大妈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怒气冲冲地追上去喋喋不休。
“怎么?养个瘸子还拽上了。别人好歹也是成功人士,没嫌弃你女儿嫁不出去就已经很给面了,你倒还挑三拣四的。”
“姓张的,你故意来找茬的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生个没人要的赔钱货,拽什么拽?”
“闭嘴!信不信我抽你。”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纪嫣然刚要开口劝阻,却睁大双眼呆住了。
她看见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正走过来,俊朗的脸庞还带着些沧桑。
“姐夫!”
是秦风,那个让她朝思暮想、辗转难眠的男人。
来到纪嫣然跟前,秦风小腿一曲,单膝跪下去。
他温柔地抚摸着纪嫣然的双膝,声音有些哽咽。
“丫头,我回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秦风哥哥!”
哗啦!
纪嫣然的眼泪不争气地掉落着。
残疾后,她自觉配不上秦风,再没勇气去找他,十三岁的少女封锁了心墙。
再见秦风时,心上人要娶的却是堂姐,她彻夜哭泣,只能绝望地暗自祝福。
时隔多年,湖畔那对小情人终于相认。
“对不起,都怪我以前眼瞎。我没忘记誓言,带着八抬大轿、铺上十里红毯来迎娶你,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丫头,你愿意嫁给我吗?”
嗡!
纪嫣然大脑一阵晕眩,嫁给秦风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本以为会是一生的遗憾,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我姐怎么办?”
“我跟她离婚了,慢慢再告诉你,现在我想知道,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可是,我配不上你。”
“傻丫头,对我来说,你才是最珍贵的,不要想太多,我会治好你的。”
秦风知道,纪嫣然因为残疾而自卑,所以放不开心结。
纪嫣然在乎的却是秦风的态度,只听前半句,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唯有两颗鲜活的心在有力地跳动着。
“我,我愿意!”
终于,她哽咽着说出了埋藏心底已久的那句话。
两人紧紧相拥,多年的委屈和辛酸得到了释放。
何慧认识秦风,心里膈应他坐过牢,可看到女儿幸福的眼泪,也就没有阻止。
“张姐,你刚才不是说我女儿嫁不出去嘛,风华集团听过吧,我女婿就是老板!”
“何妹妹,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眼拙嘴碎。”
张大妈赔笑道歉后,尴尬地跑开了。
“糟糕!忘记求婚戒指了。”
秦风一拍脑袋,纪嫣然连忙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拇指和食指曲成环,又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戒指。”
纪嫣然破涕为笑,很甜很美。
女儿心向秦风向成这样,何慧无奈叹气,招呼两人先回家。
秦风推着纪嫣然,眉头却皱到了一起。
方才顺势摸骨,纪嫣然碎裂的膝盖早已坏死变形,需要一种罕见奇花活化软组织,再重塑形状,才能正常治疗。
“秦风,你刚说跟芳菲离婚了?”
“妈,她冒充嫣然嫁我,实则串通奸夫害我坐牢,连风华集团也被她夺去了,明天上午十点办手续。”
一家人大可以开诚布公,秦风简单总结了一下。
“你是说,风华集团不属于你了?”
“是的。”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产业?”
“没有。”
何慧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比刚才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