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风出狱的日子。
他身材高大,俊朗潇洒,精神奕奕,气宇不凡,一点也不像阶下囚。
“秦神医,一点薄礼,请笑纳。”
典狱长双手奉上机票,秦风曾救过他一命,令他时刻感恩铭记。
归心似箭,秦风恨不得马上见到妻子,这张机票送得恰到好处。
“谢啦,好好照顾我师傅。”
“秦神医,请放心。”
“对了,借你手机一用。”
打完电话,秦风迈开大步,仿佛脱困待飞的潜龙,走向自由的世界。
典狱长小心翼翼地存好秦风刚拨的号码,总觉得将来有用。
......
飞机上,秦风凝视着杂志封面高傲干练的美人,那是他的妻子纪芳菲,风华集团女总裁。
他眼神温柔,思绪回到过去。
秦风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年少时,他在公园湖畔救起一位落水少女,展开了一段青涩美好的初恋。
他许诺少女,要用八抬大轿和十里红毯去迎娶她,少女开心地点头答应。
某个雨天,少女再也没出现过,他只知道少女小名丫头,是纪家的小姐。
为了配得上豪门小姐的身份,秦风发愤图强,年纪轻轻就和义兄联手打拼出市值百亿的风华集团,惊艳全城。
他如愿以偿,带着天价聘礼,扬眉吐气地上纪家提亲。
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谁曾想到婚礼上,秦风当着满座宾客的面被逮捕。
造假药吃死了人!
他遭人栽赃陷害,却因叛徒伪造的证据百口莫辩,为了保住义兄,他担下所有罪责,背负被唾弃的骂名,含冤入狱五年。
狱中,秦风遇到了让他脱胎换骨的贵人,夏国医圣宁济川。
终身监禁的宁济川收他为徒,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秦风出狱前夕,宁济川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青出于蓝。
想到妻子守了五年活寡,独自守护这份家业,秦风满眼泪花,十分心疼。
......
鹭城,岛屿环绕,白鹭齐飞,是夏国南海岸的璀璨明珠。
一下飞机,秦风直接赶到风华集团,低调进入大楼,轻车熟路地来到总裁室,迫不及待想给妻子一个惊喜。
刚要敲门,却被屋里的一声娇嗔僵住了手,他心头一颤,耳朵贴到了门上。
“讨厌啦!亲爱的。”
婬言秽语,听得秦风如遭雷击,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酥糯的娇嗔分明就是妻子纪芳菲的声音,而男人的声音,秦风也不陌生。
“嘭!”
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的场景让秦风目眦欲裂,怒发冲冠。
沙发上,纪芳菲衣衫不整,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意外的惊吓让两人齐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当他们看清是秦风时,慌乱一闪即逝。
“糙!晦气,忘了这废物今天出狱。”
男子丝毫没有慌张,还示威地紧了紧怀里的纪芳菲,神色不屑。
他叫曾明辉,负债累累走投无路时被秦风搭救,还步步提携。他却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伪造证据陷害秦风。
“纪芳菲,你对得起我?”
秦风愤怒地嘶吼着,双眼通红,双拳捏得吱吱作响。
妻子正在偷情,奸夫还是害他坐牢的仇人。五年来,日日夜夜的思念就像一场可悲的笑话。
纪芳菲没有丁点羞耻,依旧坐在曾明辉腿上,平静地扣好衣扣。
“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呵呵,你太天真了。”
她从茶几上拿起香烟,喂到曾明辉嘴里,还帮他点好,伺候得格外体贴。
“既然你也撞见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
纪芳菲戏谑地看向秦风。
“明辉才是我的男人!你个废物根本就配不上我。嫁给你不过是一场戏,目的嘛,当然是为了在你坐牢时,我能名正言顺地接手风华。”
石破天惊!
什么婚姻爱情,只是阴谋里的一步棋,这对奸夫婬妇早就沆瀣一气,串通图谋秦风的产业。
“秦华那混蛋,非我要签下时效合约,我要执掌风华,五年内都不能和你离婚。这五年可憋屈死我了,哼,他前年就死了,死得好!”
一边说着,纪芳菲又走到酒柜,取出一支香槟。
“今天,五年时效到了,风华集团跟你再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既然你主动找上门,就赶紧把婚离了,然后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就心烦。”
阴险欺诈、侮辱亡兄、不守妇道,条条罪状罄竹难书,秦风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杵在那干嘛,没听见芳菲说什么吗?”
曾明辉惬意地端起一杯香槟,奸夫反倒十足的主人派头。
“王八蛋,老子杀了你!”
秦风暴怒一吼,就要扑上去。
“啪!”
纪芳菲猛地一记耳光甩到秦风脸上,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我男人,赶快给明辉道歉!”
“毁我名誉、乱我妻室、霸我产业,还要我向他道歉?纪芳菲,你真是心如蛇蝎!”
这一巴掌也让秦风冷静下来。
拍死这对肮脏龌龊的臭虫固然容易,但那样太便宜他们了,要将屈辱百倍奉还,要让他们在绝望中忏悔求饶。
“纪芳菲,是什么把你从当年的湖畔丫头变成今天的恶毒女人?”
纪芳菲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放肆嘲笑起来。
“丫头?叫得可真恶心,你的丫头是我堂妹纪嫣然。傻傻分不清楚,亏你当年还好意思来提亲,我不过是顶替她罢了。”
“她是个残废,你是个废物,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呢。”
“想想,我还得感谢她,若不是那小浪蹄子勾走了你的魂,你又怎么会送上门来,让我得到今天的一切呢。”
“她不顾雷雨天非要跑去见你,结果被撞断了腿,躲在家里相思多年,还要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娶了我。想起那个残废凄楚悲惨的样子,我就开心得根本停不下来。”
闻言,秦风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爱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