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宁:?
原来身后的男人叫詹三郎。
她瞥了这幽暗的房间一眼。
来的时候没注意,幽暗的墙边竟然均匀的站着十来个黑衣保镖。
难道是错觉?
四周似乎潜伏着危险的野兽,稍有不堪,就冲上来将人撕得粉碎。
尤其是身后,暗涌着丝丝寒气,整个背都是寒的,连身下接触的地方都僵得不行。
闯进这里,似乎还进退两难了。
梁恩盯着这个孤独无依的女人面无表情。
这赌台两边坐着的男人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他们家老大刀疤头人称地头蛇,做事毫不讲原则,黑白两道通吃,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人敢招惹他们家老大。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地头蛇,不敢随便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已经落江丧命的千崇西,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如嗜血王爵一样的男人,詹风猎。
私底下都在传言,就是詹风猎亲手撕了千崇西。
并且詹风猎不近女色,结婚也只是应付家族的差事,是谁都不重要。
不过现在他倒是好奇了,这个在男厕所掀裙子的女人要是真听了他们家老大的话,去扒詹风猎的裤子保命,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白诗宁盯着那个刀疤头好一会儿后,回头看这个妖孽的男人,美眸深眨了一下:“我该相信他说的吗。”
詹风猎盯着这个张狂的女人忽的笑了,只是幽深的眸底一片冷冽。
“你说呢。”
白诗宁微微扬眉,语含商量:“要不,你配合一下。”
说话时,那张蜜色的唇里飘着香香的酒气,这独特的香味来自这酒吧的招牌烈酒,灭亡喷射机。
詹风猎瞥了眼她的唇,沉邃清冷的眸看向她的眸,随手摸出四张扑克牌,单手划开扇形反摊在她面前:“抽出S,哥哥保你安全。”说着,线条分明的唇缓缓斜勾,笑得妖孽且邪恶:“若是抽不出,哥哥把你送给刀老鳖享受。”
白诗宁低脸看向那四张花面的扑克,脑袋里一阵懵。
他摸牌时她可是看到了,从那一沓扑克牌摸出这四张牌时,他压根看都没看,他怎么知道这四张牌里一定会有S,就算是他牌技过人,可是她不一定能抽出S来。
“哈哈哈哈,大兄弟客气,这妞儿老鳖我喜欢得紧。”刀老鳖粗糙的笑声霎时炸在这幽暗的空间里,跟张狂的野猪一样。
“妞儿,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温柔一点,不过旁边有人观看,刺激,爽,哈哈哈哈。”
这女人可是他詹风猎的新婚妞儿,要是真送给他了……想想就觉得刺激、野!
妈蛋,要不是忌讳詹风猎,这妞儿他盘定了!
白诗宁偏脸,盯着那笑得张狂的野猪,眼眸一眯,嗓音冷冽:“我信你个鬼,你个刀老鳖坏得很!”
刀老鳖毫不在意,夹着大雪茄的手指着她张狂的笑:“算你识货,哈哈哈哈,不过古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哥哥坏一点,你才爽一点不是!赶紧抽,哥哥等你。”
白诗宁回头盯着詹风猎,冷冷的眸光像淬了毒,这个男人比对面那只恶心的老野猪还毒。
从他那双没有温度的冷眸就看得出来,如果她选择不抽,她直接就是对面那只老野猪的盘中菜,而这个冷峻的男人很可能在旁边看戏!
喉咙滚了滚,她指着这恶毒男人的鼻尖,贝齿磨出了力度:“你给老娘等着,今天老娘要是从你手中抽出S来,你给老娘说话算话,要是老娘没能抽出S来,老娘就是花光詹风猎的家当老娘也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给老鳖。”
“哎呀我擦,老鳖我现在憋不住了,这辣妞我喜欢!”
刀老鳖顿时坐不住了,连雪茄都压制不住他的亢奋,使劲掐灭在烟灰缸里。
“妞儿,你放心,你如果抽不到S,老鳖我也保你安安全全的,并且这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啊,没有詹风猎,老鳖照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在这江城横着走,想当大明星,老鳖我捧你当大明星,想当大老板,老鳖我送你五星级酒店,成我的女人,我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做这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一个视线也没给对面那只野猪,白诗宁眯着美眸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长相妖孽内心恶毒的男人。
提着高跟鞋的手动了动……
这细微的一幕,被男人尽收眼底。
还真是一个有嚼劲的小野猫,连刀老鳖的金钱和地位都没能让她屈服。
詹风猎唇角缓缓勾起,笑起来的他,极致的邪魅。
“似乎不太相信我。”
“呵。”白诗宁冷冷的斜了下嘴角,手里又高又尖的鞋跟在暗处转了个方向。
抽不到S,她今天就是来硬的也要闯出去,要么就死在这里。
不过一瞬,她笑了,只是笑容微冷:“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看脸吗?”
眉头一挑:“我长得可是比你漂亮,我只相信我自己。”
詹风猎淡淡的嗯的一声。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白诗宁磨着贝齿念出这个保命符咒。
话音落时,随手摸出一张牌。
嘴角一扬,好看的眉眼一弯,凑到唇边在牌面上“啵”的一口。
继而,扑克牌在纤长的指间潇洒的一转,转给面前的恶毒男人看。
“说话要算数哦。”
男人线条分明的唇斜勾,眼底暗涌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继而随手扔了另外的三张牌。
白诗宁从他腿上起身,起身的同时,两只手指夹着那张S潇洒的一弹,牌面像一道飞镖一样飞到刀老鳖面前,牌面向上。
“老鳖,心里不服要算帐你就找这个男人算哦。”
刀老鳖眯着一只眼盯着这个潇洒又张扬的女人,雪茄头使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频率异常的快。
刚才这一赌局,不仅赌的是詹风猎的妞儿,更是他刚拿下来的一块好地。
以詹风猎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拱手让老婆。
若他刀老鳖没有猜错,詹风猎是在利用这件事情向他表明他的态度。
这么说来,转手让地的事儿,是没得谈了?
盯着这个狂野的小野猫好一会儿,他“呵呵”笑。
“妹子,老鳖我不是那小气的人,去外面嗨皮,所有的费用记在我老鳖头上。”
白诗宁扫了眼他光光的头顶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转身盯着这冷峻的男人,眼神微冷:“好好保住你的命,至少在我走出这家酒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