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宁晚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疼。
身边的温度早已冷却,宴迟同以前一样,不知所踪。他每次回来,好像只是单纯的履行义务。
仅此,而已。
宁晚直起身子,披上床边的浴袍,又去衣柜拿出一套女士西装,这才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子里沾染着些许水雾,宁晚直直盯着镜子里的人,她心底泛起一丝涩意,明明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她的目光变得幽深。
那件事,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抹灭。
……
待她换好衣服,宁晚又细细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应该,没做措施?
想到此处,宁晚打开浴室门,走到大床的柜子旁,蹲下身,拿出一瓶左炔诺孕酮片。她拧开盖子,素手随意抠出两片药,直接吞了下去。
这瓶药她买了一年,一次都没吃过。以前做那种事的时候,宴迟都会做好措施。
这次是例外,兴许是他忘记了。
宁晚知道,宴迟不想要她生的孩子。她更不敢要,一个没有父爱的小孩,是再多的母爱也弥补不回来的。
嘴里的药片一点点融化。
有点涩,好像又带着维C的味道。
宁晚没多想,将瓶子放回原处。一转身,就看见了“早已离开”的男人。
他静静屹立着,一身纯黑家居服,更将他衬得身姿修长。宴迟眉心微微蹙着,蓝眸深深凝着宁晚,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避孕药,别吃了,以后我会做好措施。”
宁晚点了点头,宴迟就那么站着,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半晌,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袭来,“今天周六,中午回老宅吃饭。”
宁晚有片刻的失神,就在她以为宴迟应该离开了的时候,一只大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虎口处带着点点薄茧。
接着,她听到了他说:“起来,地上凉。”
宁晚下意识将手递了过去。
她十岁时,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京城最优秀的男人。然后,像牵狗一样牵着他的手,花着他的钱,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崽!
以前她就想想,现在还真成功了。
不过,为什么她成了那只狗?
“早餐做好了,换完衣服记得吃,我在楼下等你。”宴迟看着仅仅到他下颚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阴鸷。
果然,她还是不想要他的孩子。
宁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西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随后,她才想起,今天不上班。
最终,宁晚化了个淡妆,挑了一条黑色高领的荷叶袖长裙,搭配一双黑色镶钻高跟鞋。
她是冷白皮,更是衬的她肤若凝脂。
换好衣服,宁晚下楼,桌上放着早餐。她食欲不大,漫不经心吃了几口:“走吧。”
宴迟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蹙。
两人一同走出去,可能是宴迟腿长的缘故,不一会儿就甩了宁晚一大截。就在宁晚以为她要小跑着追的时候,宴迟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编辑着信息。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宁晚,直到她追上来,他才点击发送。
看着发送成功的一串数字,他眉眼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周兮杜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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