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年拿花洒对着叶浅冲,冰寒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叶浅不停呛咳起来。
看到傅京年一张放大的脸,叶浅瞳孔猛地一缩,身子颤抖起来。
傅京年扔掉花洒,一把钳住她尖瘦的下巴,咬着牙问,“就这么下贱想赖着我不走?”
叶浅惨白着脸,不断往后缩,被傅京年抓住脚踝,他冷笑道,“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撕碎叶浅的上衣,叶浅连连尖叫。
他不带一丝怜惜,叶浅哭喊挣扎,“不…不要,你走开,魔鬼。”
傅京年仿佛没听到,叶浅哭得撕心裂肺,他也没放过她。
到最后,叶浅瘫痪在浴缸里,一张小脸血色尽失。
走前,傅京年捏住她的脸,“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魔鬼,以后我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甩开她,傅京年走出浴室。
贺玲站在外面大气也不敢出,傅京年冷着嗓子命令,“把她关起来。”
贺玲小心翼翼说,“昨天把叶小姐赶出去后,狗笼子已经被林叔扔掉了。”
“把她关进阁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踏出阁楼一步。”
傅京年说完朝楼下走去。
外面有车子开出别墅的声响。
贺玲来到叶浅面前,看到她一身是伤泡在冷水里,忍不住叹气说,“先生脾气不好,你以后尽量多顺着他点,别再跟他作对了。”
叶浅一双眼睛死寂空洞,仿佛没听到,一点反应也没有。
贺玲又叹口气,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说再多她也听不懂了。
下午的时候,叶浅被关进别墅顶层阁楼,室内光线昏暗,充斥着霉味,这是傅家放杂物的房,平常根本不住人。
叶浅被扔到一张木板床上,贺玲走出去,在门上挂了把锁。
晚上的时候,林语嫣从外面回来了,“叶浅那个疯女人呢?”
“她被关进阁楼里了。”
林语嫣攥紧手心,蹬着高跟鞋跑上楼,直接来到阁楼前,盯着眼前房门上的锁,瞪着贺玲,“钥匙呢?”
贺玲赶紧递过去。
林语嫣打开门,闻到里面浓浓的霉菌味,忍不住皱眉,“灯开关在哪?”
贺玲赶紧按开灯,室内明亮起来。
林语嫣看清楚床上的叶浅,她披头散发抱着双腿坐着,赤着的双脚被冻得发紫,额头上的伤凝固了,满脸的血痕,看起来很吓人。
盯着叶浅暴露的肩膀,林语嫣妒忌得发狂,她想不到傅京年还碰了叶浅,她走去恶狠狠揪住叶浅的头发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也配住这里,你给我起来,马上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
揪着叶浅的长发,林语嫣直接拖过来,她瞪向贺玲,“你这个狗东西,谁准你把她带进来的,狗笼子呢?”
贺玲很怕林语嫣,哆哆嗦嗦说,“是先生让我把她关进来的,狗笼子被扔了。”
“谁扔的?”
“是…是林叔。”
林语嫣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对着叶浅一阵拳打脚踢。
看到叶浅割过腕的左手,林语嫣抬脚狠狠地踩了下去,叶浅晕死过去。
打了叶浅好半天,林语嫣这才消气。
贺玲盯着瘫软在地上的叶浅,这才发觉不对劲,她刚才被打,声都没出,一定是出问题了。
看到贺玲走去检查叶浅,林语嫣不耐烦问,“你在做什么?”
贺玲猛地抬头,“太…太太,她好像死了。”
林语嫣心底一惊,连忙蹲下探叶浅的呼吸,然后缩手,脸色变了。
贺玲急道,“太太,您行行好,赶紧打个急救电话吧,她或许还有救。”
林语嫣站着僵了会,这才不情愿拿手机拨急救电话。
二十分钟后,医院的救护车停在别墅外,叶浅被抬上车。
救护车才走,一辆黑色宾利从山下开上来,贺玲看到是傅京年的车,连忙跑过去。
车窗降落,傅京年冷眼盯着她,“跑什么?”
贺玲连忙说,“先生,叶小姐她…?”
“她怎么了?”
“她停止呼吸了,刚被送去医院,恐怕是不行了。”
话才说完,车头调转,贺玲看到傅京年开车下山了。
…
医院这边,叶浅被送到急救室抢救,外面亮着红灯。
林语嫣在外面站立不安,她没想到叶浅这么不经折腾。
听到脚步声,她扭过头,看到傅京年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颤抖着说,“京年,我好害怕,叶浅那个疯女人突然没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刚才警察来过,我不会坐牢吧?”
傅云深掐住她的手臂,居高临下盯着她,“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语嫣低头小声地说,“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踢了她几脚,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行了,我踢得不重的,真的,我就是轻轻踢了一下。”
她的脸顿时挨了个巴掌,林语嫣捂住脸,显然被打懵了,她瞪大眼睛,“...京年?”
傅京年寒着一张脸,“她的死活只有我能决定,你最好安分点,别自作聪明。”
林语嫣惊住:“...…”
头顶的红灯熄灭,叶浅被推出急救室,移动病床从眼前经过,傅京年看到病床上女孩的脸,比纸还白,好像一具僵尸,连嘴唇也是白的。
傅京年拦住了病床,他想探叶浅的呼吸,他觉得叶浅肯定死了。
护士急道,“麻烦让一下,病人急需输液。”
傅京年跟进病房。
林语嫣连忙也跑过去。
护士给叶浅挂上点滴,回头叹了口气问,“你们是病人什么人?”
傅京年冷着张脸,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护士指着叶浅的左手责备道,“她的手才受伤,你们不知道吗?这下好了,她这只手算彻底废了,这么年纪轻轻就成了残疾,也真是可怜。”
傅京年看到叶浅的左手腕包着厚厚的纱布,还在不断渗血,她的手臂无力垂下来,好像被折断的柳枝。
出病房前,护士忽然脸色凝重说,“忘了说了,病人肚子里刚怀的宝宝已经流产了,像她这样虚弱的身子骨,以后恐怕再也怀不上了。”
听到宝宝两字,傅京年蓦地皱起眉头。
护士说完走后,床上躺着的叶浅动了下眼皮,两行泪从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傅京年走到病房外接了个电话,再回到病房,却看到让他愤怒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