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叶浅在医院里醒了过来,她睁着一双呆滞木纳的眼睛,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林语嫣推开病房门,她阴冷地笑,“你命还挺大,这样也死不了,果然贱人有贱命。”
看到叶浅不动,像个死人一样躺着,林语嫣过去就狠狠甩她几个巴掌,然后揪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别跟我装死人,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你害我跟京年没结成婚,这笔帐我要慢慢跟你算。”
护士从病房走进来,“你是病人什么人?”
林语嫣松手,叶浅被她甩到床上,她不慌不忙说,“我是她表姐,今天是来接她出院的,现在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吧?”
护士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林语嫣,“病人的家人呢?”
林语嫣瞪她一眼,“你难道没看新闻?我妹妹一家人都死光了,她已经疯了,我是可怜她,打算收留她,不然她会流落街头的。”
指着自己的头,林语嫣说,“她精神失常了,没有自理能力,你不会不清楚。”
护士同情地看一眼叶浅,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醒来后没吃过一粒饭,只会盯着天花板又哭又笑,确实疯了。
就这样,林语嫣顺利接叶浅出院了。
把叶浅接到傅家的山顶别墅,林语嫣喊佣人过来,“狗笼子准备好没有?”
贺嫂说“准备好了,足够她活动。”
林语嫣阴险地笑了。
痴痴呆呆的叶浅被带到花园,林语嫣哄,“多漂亮的笼子,你要不要去里面玩一会?”
狗笼里有几个布娃娃,外面缠了些鲜花,确实很漂亮。
叶浅呵呵地傻笑,“我要玩,好好玩的样子哦。”
“这还不容易,我让你玩个够。”
林语嫣伸脚就把叶浅踹进狗笼,然后铁门哐当一声,被她锁上了。
盯着呆在狗笼里玩布娃娃的叶浅,林语嫣很满意,大声喊道,“贺婶,给我过来。”
佣人贺玲跑过来,“林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巴掌立马甩到贺玲脸上,林语嫣很生气,“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叫我傅太太,你耳朵聋了是不是?”
贺玲畏畏缩缩喊一句,“傅…太太。”
林语嫣翻白眼,“给我喊利索点。”
贺玲大声喊,“太太。”
林语嫣这才满意笑了。
把钥匙交给贺玲,林语嫣道,“给我好好看着这个疯女人,每天只准喂一顿饭,不能给新鲜饭,馊掉的也行,你要是敢多给她吃一顿,我扒了你的皮。”
贺玲有些犹豫,“傅先生他......”
昨天国外公司突发状况,傅京年赶过去了,还不知道林语嫣把叶浅带到家里的事。
不过林语嫣不怕,她笃定傅京年爱她,根本就不把这个疯女人当回事,就算让他知道,她相信他也不会说什么。
“你就按我说的做,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被林语嫣吼了一声,贺玲不敢多言了。
头顶下起一场大雨,冬天的雨水凉到骨子里,狗笼子没盖,叶浅被淋得全身湿透。
林语嫣看了会叶浅的狼狈样,转身进屋。
...
一个星期后,傅京年从国外回来了,他踩着风寒进门。
林语嫣笑容满面迎上来,“公司的问题解决啦?”
傅京年没应,把外套放贺婶手里。
然后拉开餐椅坐下。
林语嫣坐他对面。
吃了会饭,外面的大雨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好像有女人在哭,又好像是风刮的声响。
傅京年皱眉,“谁在外面?”
“哦,我把叶浅那个疯婆子接回来了,她在外面狗笼子里。”
傅京年放筷,眯眼盯着林语嫣,“你接她回来做什么?”
“我......”
林语嫣被傅京年盯得头皮发麻,他的眼神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拉开餐椅,傅京年迈开长腿走去院子。
林语嫣连忙跟上。
大雨中,桂花树下的狗笼子里,叶浅被淋成落汤鸡,她抱着布娃娃痴痴地傻笑,轻拍着娃娃的头,“小宝乖乖的哦,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铁门发出巨响,狗笼子被傅京年推开,叶浅抬头看到他,惊恐地往后缩。
傅京年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一脸愤怒,“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到我这来装疯卖傻?”
叶浅翻白眼,呼吸急促困难,整张脸涨得通红,马上就要被掐死了。
林语嫣假惺惺劝,“京年,你小心闹出人命,她是真的疯了,昨天我给她吃馊饭,她也吃的哦。”
叶浅失去意识前,傅京年松手,叶浅的头砸在狗笼子上,额头砸出个口子,她满脸鲜血爬过去抱住布娃娃,整个人缩在角落发抖。
傅京年提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最好马上滚出这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浅被甩在地上。
傅京年喝了一嗓子,“贺婶。
贺玲跑过来。”
傅京年指着叶浅,“给我马上把她赶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说完,傅京年甩袖离开了。
贺玲喊来管家,“傅先生不想看到她,你赶紧把她弄走。”
叶浅被扔出别墅,她倒在大雨里。
一夜过后,这场冬雨还在下个不停,卷起一阵阵寒风。
别墅门缓缓打开,傅京年从里面开车出来,轮胎差点从叶浅身上压过去。
车前的雨水里,叶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具尸体。
傅京年攥紧方向盘,突然推开车门,走过去把叶浅提了起来,然后走进屋里,一脚踹开浴室门。
嘭地一下,叶浅被扔到硬邦邦的浴缸里,傅京年扯开衣领压了上去。
叶浅发出一道惨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