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湉倾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洒下。
这时,迎面来了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看见方湉倾,轻浮地去拉她。
方湉倾吓得向山里跑去,那人紧追其后……
她向前跑着,跑了好久发现那人不见踪影了,还没走几步,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个黑影,一下将她扑到。
方湉倾挣扎着大呼“救命——”,结果被一把捂住嘴巴。
那人撕开她的衣衫……
方湉倾羞辱地满眼含泪,无法叫喊……
突然,在她挣扎之极,摸到了那人的腰刀。
她当即抽出腰刀,向他捅去,正中那人的肚子。
那个男人疼得捂着肚子直叫。
方湉倾想跑,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脖子,扯住了她脖颈上的平安玉!
“救命!”
突然,那人头顶连挨了几块闷石,顿时血流如注。
方湉倾回过神来,看清是个陌生男人,紧张不已,“怎么会这样……我用刀捅了他……他死了吗?我好害怕……”
那男人丝毫不怕,来到那人面前,试试鼻息。
“他已经死了!”
“怎么办,我杀了他!”
男人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挡在她面前。
后面追杀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急促。
“看样子他是个日//本浪人,又是个酒鬼,行踪不定,我们把他推进山沟,不会有人知道!”
“我不敢……我害怕。”
方湉倾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我来,你等着我。”
男人将尸体推了下去,安慰方湉倾,“没事了,处理完了。”
陌生男人揽过方湉倾,竭力安抚着她的心情,朝着山下走去。
那日//本浪人手里紧紧攥着平安玉,皎洁的月色下更加透彻,预兆着难以察觉的危险。
……
方湉倾身子一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也不说话,左右回望,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方湉倾这才发现,男人浑身是血,眸子如同鹰隼一般深不见底。
像是发现了什么,男人抓过她,二人相拥进了间小木屋。
忽然,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搜!就在这里,他逃不远!”
有人在追杀这个男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方湉倾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简短发令:“叫。”
叫?叫什么?
方湉倾瞪圆眼睛,思索了两秒就反应过来了,她脸色刷的一红,“我不会。”
周北宸狭长的眸子闪过一道光,手指划过方湉倾的锁骨。
忽如其来的触碰,让方湉倾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周北宸勾唇,压低嗓音:“不是说不会?”
方湉倾咬牙:“……”无耻!
听到叫声,门外的人狠狠骂了句,“怎么个女人?”
“该死,又给他逃了,走!”
声音离远,方湉倾迅速推开了男人,男人瞬间倒了下去,整个人石雕一般。
这时,他的手下路霄进来,“宸爷,你没事吧!”
下一秒,看着男人左臂流出滚滚的血水,方湉倾这才发现,他中了很重的枪伤。
男人的精致脸庞,因疼痛流出的细汗,为他凭添了一副邪佞冷傲的美感。
他似乎很疼,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路霄一脸焦急,“爷,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走!”
“他伤势太重了,走不了!”
下一秒,方湉倾取出随手携带的银针,“你救了我,该我救你了!”
“嘶——”
手腕上突来的力道,让周北宸忍不住吸气,“你别动,就差一针了。”
方湉倾埋着脑袋,进行最后的缝合。
逆着光,女人纤细的身影,笼罩在阴影之中。
周北宸质问她:“你究竟是谁?!”
方湉倾头也不抬,随后进行最后的收针,“你的血止住了,死不了。”
整顿好一切,夜色已深,寒意渗骨,方湉倾的衣服被日//本浪人扯坏,她没想那么多。
抓起他的大氅穿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