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日头当空,公交车站牌这儿热浪翻滚,就连道路上的沥青都带着温度。
景落站在这里等了接近半小时的公交车,不知是错过了还是公交车延误,就是没有见到九路车。
她嘴里吃着棒棒糖,穿着牛仔背带裤,红色的T恤塞进裤子里,一双白色的板鞋,典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头发扎成马尾,额头上一缕发丝随意留下……
她细长白皙的手掌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坏了,要迟到!
景落走到路边伸出头看看有没有出租车,右手挡在额前,双眼被太阳光照的眯眯着眼睛,睁不开。
她看见迟迟没有出租车经过,打开手机的打车软件,输入地点,打了一辆出租车。
“滴滴滴~”手机铃声响了。
景落低头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是出租车司机的电话。
“喂,对,我在九路公交车站牌这里。”
景落这里有点嘈杂,她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大了好几倍。
“我叫景落,沉鱼落雁的落。”
她大声喊出之后,周围人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景落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她的侧前方经过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从外观看,它和普通的迈巴赫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车的构造全部采用了世界上最顶级的材料,经过改造升级的,就连玻璃采用的都是防弹玻璃。
车内的男人听到她这么介绍自己,觉得有趣极了,不禁轻笑一声。
“沉鱼落雁的落?”他嘴里重复了一遍。
有意思!
车内的气氛因为男人的一笑变得格外诡异。
九中学校门口。
“吱——”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学校门口,车子不是很新,有种八九十年代的那种感觉,远远的看过去,还以为这辆车要送去回收站呢!
“学校禁止外来车辆出入。”
保卫室的大爷伸出手臂示意不能进。
“同学,你看,我就说学校不能随便进吧,你还是在这里下车吧。”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的景落。
景落并没有理会司机师傅的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盯着门卫大叔。
“大叔,我是高三一班的景落,您就让司机师傅送我进去吧,我快要迟到了,拜托。”
景落双手合十,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门口的大叔。
“不行,不行,学校校规规定外来车辆不允许随意出入。”
保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景落刚准备在说点什么,就看见门口缓缓地行驶进来几辆车,景落仔细打量了几眼,开头的是一辆黑色迈巴赫,后面跟着几辆保时捷,就这样,在景落面前堂而皇之的开进去了。
景落指着保时捷的背影,眨眨眼睛:“大叔,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进去的并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
门卫大叔目送着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偏头看着景落,语重心长地说:“那是校长特意嘱咐的,你要是能让校长下达这个命令的话,你也可以享受这个待遇。”
景落不在理会门口的大叔。
她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腕上那串水晶手链,在阳光的光线下亮的耀眼。
她低头在包里找着什么东西。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在普通不过的通行证,递到大爷的面前。
大爷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粗糙的双手接过来,瞬间,瞪大了眼睛。
然后断断续续……口齿不清的说:“你……你……”
“大爷,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景罗很无辜的盯着门口的大叔,就好像那张通行证不是从她手里拿出来的似的。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大爷一连说了几个可以,双手将那个卡递了过去。
看着出租车缓缓地行驶进校园,大爷依旧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多少年没有见过特级出入证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车子停在九中篮球场附近。
“你好小姐,一共是47元。”
司机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忠厚的人,打表记钱47.3元,直接给景落抹了一个零头去。
“等一下。”
景落转头,细长的食指摁住车窗,车窗玻璃下滑,朝着远处正在打篮球的秦子旭挥了挥手:“帮我付下钱。”
秦子旭两步并做一步跑了过来,额头上还有丝丝薄汗。
秦子旭瞪大了双眼,缓了好一会才语无伦次的说:“落姐……这……你……怎么会……”
他家落姐是坐着这辆破车来的?!
景落被他墨迹的样子弄的不耐烦,直接下车,双眸紧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从身上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司机师傅,然后搂着景落往前走。
“落姐,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想好报考哪个学校了吗?”
秦子旭一边走一边套着景落的话。
自己可准备和落姐去同一所大学呢!
秦子旭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去L大。”景落思考了一会说。
“L大?你要去L洲?”
秦子旭一听完瞬间炸了。
然后又紧接着说:“怎么会突然想要报考L大,不是说好再也不回那个地方了吗?”
景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拉起秦子旭大步往前走,生怕迟到了早自习。
“好了,我们快走吧,早自习要开始了。”
高三的课程很紧张。
景落站在教室门口,望了一眼坐在教室中低头学习的同学。
她轻轻的走进了教室,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本来教室里就是鸦雀无声的。
可偏偏……
“落姐,你来了,快快快,昨天的数学太特么变态了,我借鉴借鉴你的。”
司风希一看见景落进来立刻就跑过去,接过书包,自己找了起来。
他一直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景落看着他借鉴的样子,嘴角微抽:真想告诉他,哥们儿,这叫复制。
事实她真的这么做了。
“你这叫借鉴?那请问司同学,你是怎样理解‘复制’这个词的呢?”
景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仿佛真的是在请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