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知道,究竟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
男人猛然遏住她的脖子,她伏跪在地上,耳边传来那个男人冷冽的声音,“问你最后一次,薄玉国起兵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
她睁开双眸望着他,仿佛蒙了一层水雾,眼前男人的模样声音似乎都变得不再清晰,半晚的折磨,已经摧残的她身心疲惫了。
“不是我…”她抬手推开他,勉强将他推开,却猛然跌了过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她倔强的咬紧下唇,回眸死死盯着这个诬陷她的男人。
而她视线落着的人,正是将她折磨的几近恍惚的男人,萧君淮。
“不是你?”萧君淮正对上那桀骜不屈的双眸,冷笑一声,凉薄的唇间溢出冰冷的话:“慕灵竹,朕待你不薄,你竟负了朕的一片心意,今日.你若不老实招认,休怪朕不客气!”
“客气?”慕灵竹唇角溢出一抹嘲讽似的冷笑,瞥向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你起兵攻打薄玉国逼我就范时,可曾客气?如今,你不知听得何人三两闲言,便在这对我用以私刑,你倒是说说,你何曾对我客气!?”
那日,她初见他时,是在薄玉国的大宴上,她见这人俊美无双,一身华衣锦绣贵气尽显,而后才知,他是淮南国的君主,萧君淮。
而后一别,她已将此人忘却,然而再次相见,他竟起兵攻打薄玉国,逼她远嫁淮南,否则城门一破,薄玉国便从此改旗换号。
为保薄玉国,薄玉王亲自招她,让她……嫁,她也终是为了大义,送了一生。
自那之后,她把这人视作宿敌,把这名字烙在心里,势要将他诛之!
慕灵竹恍惚的看着这个她恨之入骨的人,不自觉的竟把下唇咬出了血。
慕灵竹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在萧君淮耳中,只见他眉间的怒色更盛几分,疾言厉色道:“朕对你如此倾心,你为何抵死不从?还向薄玉国走漏消息!你可知道,从你嫁过来的那天,你就是淮南国的人,从此和薄玉国再无半点瓜葛!”
“我也说过,生是薄玉人,死是薄玉鬼!”慕灵竹撇过头,将视线移开,双眸坚定又决然。
他眸中怒火灼灼,猛然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恶狠狠的说:“朕和你说的话你胆敢违抗!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她默不作声,神色决绝,他气的青筋暴起,怒色渐升:“朕宠着你,为你终有一日会心甘情愿的爱朕,直到现在也未曾动你分毫,已是仁至义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他一手掀开她早已脱落大半的狐白裘衣,狠狠撕开她身上的衣衫!
“你做什么!”她猛然惊住,瞬间环抱住自己,惊楞的看着脸色阴沉的萧君淮,不断地向后退去:“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你是朕的人,朕哪样不行!”
说罢,他彻底撕开她的衣衫,凉意瞬间袭来,顺着骨髓,凉透了心。
此时,正是深冬,她听得殿外的梅花树被冷风吹得吱吱作响,像是嘲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