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文宝斋大门,林浩是浑身冰凉,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强压下心头的酸楚,林浩吸了口气头也不回便离了去。
“哈哈哈。”文宝斋里,待林浩刚刚离开,杜昌平便发出了放肆的大笑,“妈,你看我这招多厉害,轻轻松松就将林浩给赶出咱们家。”
“那他会不会又反回来。”杜晓兰担忧道,富二代康飞追求她很久了,对于年少多金,“事业有成”的康飞,杜晓兰早就芳心萌动,恨不得一脚将林浩给踹走。
“放心吧姐,康大少早就安排好了,林浩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杜昌平夹着根烟,自信道。
“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杜晓兰眉头微皱说道。
“怎么会,康大少也只不过是教训他一下而已。”杜昌平张口道。
“那就好。”杜晓兰,王丽齐声道。
夜幕降临,冷风袭来,林浩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
“好冷啊,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应该把手机带上。”林浩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浑身哆嗦的颤抖着,由于走的仓促,他是即没什么也没带,此时已经是要沦落街头了。
作为一个孤儿,他离了文宝斋是无处可去。
“林浩,是你吗?”忽然间,林浩听到了有人喊他。
“还真是你,怎么?被赶出文宝斋了?”说话的是一枯瘦青年,留着两撇八字胡,是附近一家古董店的学徒,向来和林浩不对付,,正一脸揶揄的看着林浩笑道。
闻言,林浩不乐的转过头去,只当这是空气。
“怎么,是耳朵聋了,哼,连件古董都鉴别不出的渣渣,活该被赶出文宝斋。”
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气的林浩是大怒,猛然转过头去,一把拽住这小子的衣领,怒骂道:“瘦猴,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哟呵,文宝斋不要的小学徒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瘦猴大喊,一旁的巷子瞬间涌出了十几人,不由分说的拽住林浩便是一顿胖揍,双拳难敌四手,眨眼间,林浩便被打翻在地,十几分钟后这群人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临走前,外号瘦猴的青年低头对着蜷缩在地面的林浩低声说。
“别怪兄弟没告诉你,这是康少吩咐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康少让你滚出容平,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康少?林浩一愣,任由瘦猴扬长而去,他猛然想起,这不是就是一直追求杜晓兰的那个富二代康飞,瞬间,林浩明白,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康飞在故意陷害自己。
林浩不禁无奈,康飞是家财万贯的富二代,自己凭什么和他斗呢?
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次日天明,鼻青脸肿的林浩从街边的长椅上坐起。
“如果真的能像梦中那样就好了。”林浩看着自己手中那块玉佩无奈地说,这玉佩是他素未谋面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昨晚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玉佩赋予了自己一种神奇的力量,可辨别古董的真假,如今一觉醒来,寒风一吹,梦里的虚幻烟消云散,只留下冰冷冷的现实。
此时天色已大亮。
路上的行人正来回穿梭,这古玩一条街向来是如此,一大早便有来捡漏的玩友,由于文宝斋在这条街上也有些许名声,林浩这个文宝斋的上门女婿,走在街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不是林浩吗?不好好的在文宝斋呆着,跑这干嘛?噢,我差点忘了,你是被赶出来的对吧?也是,人家杜晓兰长得那么漂亮,又怎么是你能够配得上的呢?杜如海也是瞎了眼,竟然找你这么个废物……”
说话的是一肥胖中年人,正一脸得意把玩着手中的一个鼻烟壶奚落着林浩。
林浩生气地朝他撇去,出于职业本能,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投向了这家伙手中的鼻烟壶。
猛然间林浩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了他这鼻烟壶的一切。
他惊诧的瞪大眼睛,这和昨日的梦境是一模一样。
“可否让我看看这鼻烟壶?”林浩咽了口吐沫问道。
“想看?”矮胖中年人一愣,“那就让你瞧瞧,也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这清乾隆年间的羊脂玉鼻烟壶……”
说话的时候,中年人的声音上扬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多时,中年人的摊位边便聚集起了一堆人,皆是被他的嗓门给吸引。
“这鼻烟壶看似是真,可实则是假!”
在手中掂量了下这鼻烟壶,林浩说道。
“你小子可莫要胡说。”矮胖中年人当即不乐意了,他本打算借着林浩将这件鼻烟壶给卖出,没成想林浩上来便说是假的,“各位朋友,大家明鉴,这可是清乾隆年间的羊脂玉鼻烟壶,上面还镶嵌有玛瑙,是清朝的那些王爷贝勒,达官贵人们放手中把玩的小物件,无论是作料还是年头,都是正儿八经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纯属是污蔑!”
“我说它是假的,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林浩说道。
“有个屁的道理?”中年人冷笑,“无非就是故意拆台,再者你能看出什么真假?大家可知道这文宝斋昨日收了一件古董,是件赝品,赔了小三十万。”
“倒是听说过,不知王老板提这茬事所为何事?听说是文宝斋的上门女婿愚钝不堪是个草包,跟着他师父杜如海七八年,什么也没学着,这不是,昨天就打眼了,这文宝斋的名声,也就坏到了他的手里。”
“那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中年人大笑道,“这位小哥就是那文宝斋的鉴定师林浩,连古董的真假都看不出来,他又有何资格评定我这鼻烟壶是真是假,怕是在胡蒙瞎说吧,他的话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中年人的冷嘲热讽让林浩的脸色一黑。
强力压下胸中怒火,他说:“王老板何必冷嘲热讽,这众所周知,但我们这行的多少都会有打眼的时候,前两年你不是也在一件青花上打眼了。”
“那是两码事儿!”中年人说,“我那是没注意,可你却不同,你去打听打听整条街的人谁不知道你林浩是什么货色?什么能力?”
同样是打眼,对方是云淡风轻的抹过,自己的事情却是天下皆知,林浩肯定这背后有康飞在搞鬼,他满头黑线,却又无奈,对方叙述的就是事实啊。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我这鼻烟壶是假的吗?你倒说道说道他哪里是假的,若是说不出个理由,就休怪我王远山不客气了!”王远山面目陡然间狰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