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23。
京都‘炽热’酒吧。
最顶层的一个顶级包厢内,一群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迷彩服,脚下踩了一双黑色的作战皮靴。
他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椭圆形的沙发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大大咧咧的敞开着。
深绿色的迷彩衬衫从裤子里面被扯了出来,一半随意的掖在裤腰里,一半垂在大腿处。
至于扣子更是被扯开了好几个,衬衫下面的胸肌呼之欲出,再往下是垒的像砖头一般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祁宴瘫坐在沙发里,差点被酒吧内光怪陆离的彩灯炫花了眼。
他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随意把试图伸手往自己腹肌上做乱的手给扔了出去。
“啧,白晶晶你特么有完没完,我的腹肌是给你摸的吗?”
他身旁一个穿着蓝色丝质衬衣的男人见状开口说道。
“宴哥,晶晶自小喜欢你,你给她摸摸又怎么了?”
祁宴挑了挑眉,伸出大手随意的揉了揉自己一头黑色的短发。
“草,你怎么不给她摸。”
陆游撇了撇嘴:“我踏马倒是想,我也得有啊!”
白晶晶从另一边凑了过来,她看着中间的祁宴开口说道。
“祁宴,我从初中开始跟你表白到现在,怎么样?现在你都从部队出来了,该给我个机会了吧。”
他们这一群都是在大院里面一起长大的,往上数几代都是跟着天安门上那位一起扛枪打仗的,家里什么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一代,经商的经商,搞艺术的搞艺术,也有直接混进体系的。
但是像祁宴这样直接进入部队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实属罕见。
祁家本来家里就是他们一群的领军人物,现在手里有个军功之后更是了不得。
祁宴坐的时间有点长了,脖子有点不舒服,他一边歪着头一边用手按按自己的脖子,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的毫不吝啬。
“滚蛋,你小时候穿着开裆裤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对你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明白了吗?”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群人疯狂大笑的起来。
白晶晶更是被他弄得脸红,直接坐在位置上再也不吭声了。
陆游用胳膊肘捣了捣旁边的人,冲着他挤眉弄眼的。
“宴哥,这刚从部队出来,你不憋的慌啊。”
听了他的话,祁宴十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更是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一样。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跟种马似的吗?”
被称作种马的陆游一点也不害臊,他只是挠了挠自己的黑色短发,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说。
“哇,宴哥,你也太过分了。”
“怎么能说自己兄弟是种马呢?我只不过是谈的女朋友多了一点。”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损友便指着他齐齐发出了阵阵嘘声。
这下,陆游反倒真的尴尬了起来。
“操,你们怎么回事?”
“针对我是不是?别忘了今天这顿酒是谁请的。”
一群帅哥美女围着他七嘴八舌的数落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们的卡座区说什么的都有。
祁宴坐在中间,总觉得自己是被一群鸭子围了起来一样,叽叽喳喳的不堪其扰。
……
晚上十二点,初栀早已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稍微玩一会手机就进入甜蜜的梦乡了。
半夜两三点她睡得正沉呢,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却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喂?”
听筒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吱吱,我实在是不行了,快来救我啊!”
初栀一愣,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起身换衣服,一边答应了对方。
“好好,你别急,我马上就去。”
初栀换好衣服,急忙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随意找了个根头绳梳了一个高马尾就走了。
初栀今年大二,家里比较偏远,暑假的时候就没回去过,一直在这里打暑假工。
她的室友张桂芬是山西人,家里搞煤矿生意的,家境优异。
在北京上学,家里给买了一套两房一厅,暑假的时候央着初栀一起住了过来。
当然初栀也没有白住,自从她住了过来,家务全包了不说,还负责做一日三餐。
据张桂芬所说,暑假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把她给喂胖了三斤。
下了电梯,直奔电动车停车棚,戴着头盔,拧着车把出发了。
初栀把电动车停在路边,头盔挂在别把上,一边摸出手机给张桂芬打电话。
在一间包厢门口,姐妹两个人顺利接头,初栀扶着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人往酒吧外面走。
刚走两步,就被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了。
他喝的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稳,竟然还敢色眯眯的勾搭女生。
他那猥琐的眼神一直在初栀的身上下打量着,笑容淫邪的说。
“两位美女去哪啊?不如哥哥开车送你们一程。”
张桂芬冲着他的脸干哕了一声:“滚,不要脸的老流氓。”
“嘿,给脸不要脸是不?你知道老子是谁不?”
一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
张桂芬即使是醉着,依旧战斗力不俗。
“给你妈的脸,呸!”
中年男人猛得被落了面子,当即怒骂了起来。
“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是不?”一边叫骂一边动起手来。
三个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撞翻了后边端着酒杯的侍应生。
‘噼里啪啦’玻璃酒杯碎了一地。
碰巧出来上卫生间的陆游和祁宴正巧把楼下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陆游当即骂骂咧咧起来:“草,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玩这种戏码。”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看了一会,突然初栀一个转身,他立马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卧槽,大美女。”
“绝世大美女。”
祁宴嗤笑一声,说话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嘲讽。
“就你那眼光,她……”
接下来祁宴也愣在了原地,耳边喧闹的声音全部都不见了,酒吧里面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虚影。
只有初栀站在一圈光晕中,犹如一朵小玫瑰一般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眼里。
“她怎么了,把话说完啊,宴哥。”
“卧槽……你干嘛???”
陆游见没人回话,急忙转身找人,却见祁宴直接单手扶着栏杆朝着酒吧下面一跃而下。
陆游:“???”
陆游:“宴哥!这特么是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