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重九?”
赵一鸣一脸疑惑的看向手中的一截燃烧过半的烟头。
随后表情快速变化,十分果断的摇头道,
“不可能!”
“肯定是你们洗车的时候抽的,最后烟头掉到车子后座的,这才把后座烫了一个洞!”
一旁洗车的小哥表情相当委屈,
“大哥,你可别冤枉我!”
“你看清楚了,这可是大重九,我一个打工的怎么可能抽的起。”
赵一鸣听完洗车小哥的解释,也觉得不无道理,再说难听点他们可能还真抽不起。
可是问题又来了,既然不是洗车小哥抽的,那到底是谁抽的呢?
赵一鸣看向车辆后座那个被烫了个洞的真皮座椅,眉头都要挤到了一起。
不是说他有多心疼,而是这截烟头的出现着实透着一股诡异。
眼前的奔驰车并不是他的,而是他的妻子杨柳的。
妻子是一个特别注重卫生的人,甚至都可以说有些洁癖。
所以她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她的车里抽烟,就算是赵一鸣也不可以。
同时,这也是赵一鸣极少开妻子车的原因。
今天要不是因为他送货的面包车出了故障,也不会跟妻子借车出来送货。
如今车子出了这档子事情,让他如何跟妻子交代。
这时一旁的洗车小哥凑到跟前一脸苦涩道,
“鸣哥,要不今天这洗车的钱算我的,就当是给你赔个不是。”
赵一鸣摇摇头,
“既然不是你们烫的,那也就跟你们没关系,洗车的钱该多少就是多少。”
“鸣哥,还是你为人仗义。”
洗车小哥感激涕零。
赵一鸣顺手把那截烟头装进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付了洗车钱。
“鸣哥,欢迎下次光临。”
在洗车小哥的恭送中,赵一鸣带着满脑子疑问向着奔驰车走去。
刚走两步,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立马转头看向洗车小哥。
“扑通。”
小哥见状直接双膝跪地,
“大哥,真不是我烫的!”
“好好好……”
赵一鸣一惊,急忙扶起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他的肩,
“我相信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做事去吧。”
说完回到奔驰车上,驾车缓缓驶出清洗车间,最终停到路边。
此刻的赵一鸣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车上抽的烟?
虽然他以前也抽这个牌子,可是自从他的父亲赌博败光了家产后,就改抽利群了。
现在距离他改抽利群已经有2年有余了,但车上的这根烟头还很新,明显不是他抽的。
就算他现在还抽大重九,那在没在车上抽过烟,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难道有人开过她的车?”
“也不对,烟头是被洗车的小哥从后座发现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开车的人抽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有人坐过她的车,并且还在车里抽了这支烟。”
可是问题又来了,就连他都不能在车里抽烟,那还能有谁可以在车里抽烟,而且极有可能是当着妻子的面抽。
赵一鸣感觉事情有点复杂,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
叮叮叮……”
手机铃声传来。
赵一鸣急忙把那截烟头揣进兜里,掏出手机接听电话。
“老公,货送完了吗?我还急等着用车呢。”
电话是赵一鸣的妻子杨柳打来的,声音有些焦急还附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
“好好好,老婆你等等,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知道你爱干净,我特意找了一家洗车店给你洗了洗车。”
“还是老公你最懂我,到了银行给我打电话,么!”
电话挂断,赵一鸣再次看了一眼那被烟头烫的洞,一声长叹,
“哎!”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硬着头皮启动车辆,直奔妻子工作的银行。
杨柳跟赵一鸣在大学相恋,毕业后二人直接奉子成婚。
婚后,赵一鸣的父亲给杨柳在银行安排了一个工作,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
车子停到了银行楼下,赵一鸣电话通知了杨柳一声后,没敢做过多停留,直接打车回了自己的烟酒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赵一鸣的父亲赌博败光了家产,随后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罪孽的一生。
母亲也因为父亲的跳楼而深受打击,半年后撒手人寰。
而给赵一鸣留下的唯一遗产,就是一套房子,还有买给杨柳的那辆奔驰车,还有就是车库里那些数不清的烟酒。
起初为了维持生活,赵一鸣隔三差五就把车库里的烟酒拿出去变卖一部分,以解决生活上的燃眉之急。
可几次下来,车库里的烟酒就见了底。
杨柳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另谋出路。
她在银行的这份工作肯定不能丢,而赵一鸣在结婚以后就没上过班,一直赋闲在家。
以前家底殷实,杨柳也就由着他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家庭收入入不敷出,赵一鸣必须要挑起家庭的重担。
况且还有两个孩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孩子考虑不是。
不求生活多么富裕,只希望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
杨柳跟赵一鸣商量了一下,打算开一家烟酒回收店。
一来赵一鸣对烟酒之类也算了解,各种门路也算门清。
二来就是杨柳的职业,方方面面都需要这类东西去打点。
综合考虑后,这家烟酒回收店算是成功开业。
两年下来,生意还不错,也算是攒下了一点存款。
做烟酒回收这一行,当你有了固定的货源渠道,还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户后,你的生意基本上就算稳赚不赔。
至于你能赚多少,那就看你的人脉圈子了。
圈子越大,收入越高。
来到店里,赵一鸣先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卫生。
然后就开始准备好老客户们前一天预定的烟酒,摆放整齐等待着他们上门提货。
做完这一些,时间差不多就过去了个把小时。
深呼一口气,从兜里摸出利群点上一根。
伴随着烟雾升腾而起,他心头猛的一跳,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紧接着眉头再次皱起,不禁骂道,
“玛德!”
“那烟头特么到底是谁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