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犯jian。
我自和他结婚,装聋作哑一年,不过是想让他陪我吃一顿饭,他都不肯。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眼眶发酸。
再抬头,面对的却只是一堵冰冷的门。
他已经把秀秀拥进了屋子,还一边贴心的解释,“秀秀,别担心,没事,就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我是疯女人?
对,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可这个疯女人是他的妻子。
这句话深深的激怒了我。
我拔高了音调,嘲讽的对着他的背影道,“严厉寒,你怎么不敢告诉她真相!”
严厉寒的拳头瞬间紧紧的捏住了,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炸裂般的响声。
我也激怒他了。
我很满足。
我没有再做纠缠,再说下去,我怕严厉寒会杀了我,真的,我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我。
在我们的新婚之夜,他就是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毫不怜惜的扯下我的白色头纱,启开薄唇,张开大手掐住我的脖子,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从云端一下子坠入了地狱。我以为他喜欢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说过喜欢我,要娶我。
如今,他说讨厌我。
我看他甩着袖子夺门而出,我的嘴唇动了动,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心里有了别人,本就不是甘愿娶我的。若不是为了我唐家的融资,为了化解他们牧家的危机,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是一个工具……
我失魂落魄的回来,张妈默默的把一碗热汤端给我,“夫人,您何必呢。”
“何必呢”,这三个字,我听来意味深长,何必抓着严厉寒不放,还是何必作/践自己。
我笑笑,放下碗,想着一年前的今天,严厉寒丢下我去找了那个女人。一年后的今天仍旧如此。
“我想做一回彻底的恶人。”我轻轻的说。
我上楼给严厉寒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那通电话挂断之后,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严厉寒便怒气冲冲的出现在我面前,眼里含着浓重的戾气。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急切的来找我,虽然并非是自愿。
我早已洗好了澡,换上了真丝睡袍,小露香肩,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柚子味沐浴露的清香。
我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不施粉黛,五官精致的自己,故意忽视他的怒意,含笑应对,“肯回来了?”
他咬着牙,我似乎能听到后槽牙磨碎的声音,“唐依依,你就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下作?我冷笑了一声,也是,我就只会用这种手段。严厉寒虽不喜欢我,但牧母特别疼我,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而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严厉寒最听的还是牧母的话。
我只要开口稍微说两句外头传闻严厉寒的女人,牧母便迫不及待的去问严厉寒了。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冷冷的反问,站起身走到严厉寒身边,“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难道不是事实吗?!”
“强词夺理,秀秀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你根本不知道秀秀为我做了什么!”
我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点滴甜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比金坚。
一年前,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他,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忽然想起结婚之前严厉寒早已告诫过我,他说,唐依依,我们是商业联姻。这样的婚姻,你也要?
想来,还是我傻,我单纯的认为那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竟听不出他完全是被迫。
我的婚姻从开始的第一天就已经踏进了坟墓。
我偏头,不想承认他是如此的喜欢苏岫,可我的心房却抑制不住的针扎似的疼痛。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那我是吗?”我压着喉咙里的一股委屈问严厉寒。
严厉寒却不打算跟我再多说下去,他冷眼瞥见我微露出来的雪白,眼里夹着些许嘲弄,“穿成这样给谁看。”
转过身,背对着我,又道,“别再去打扰秀秀,明天我们就把离婚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