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房被人占了,喜服被人穿了,我特么的一肚子委屈,就说了一句,让夏欢欢把衣裳脱了,换件衣裳。你就打我一巴掌,怪我不该说。
跟你这样的妹控、家bào男、斯文败类,我还怎么过的下去?离婚!”
夏母吓了一跳,连忙劝,“小季,这才结婚不到一个月,咋就离婚?这不叫人笑话吗?今天的事,是和平和欢欢不对,回头,我叫他们给你赔不是。
咱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好不好?你看,都中午了,人家也要回家吃午饭,不是?”
说的好听?回家再说,在家里,都是她夏家人,根本无理可说,但凡他们娘仨有一个知礼的,也不会发生这些作践原身姑娘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愤怒的向夏母质问,“你现在一句赔不是,就什么事都糊弄过去了?那刚才他们兄妹打我的时候,你在gān嘛?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不是了吗?
你也有女儿,你处处疼着宠着夏欢欢,连说她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可曾想过,我也是我妈的女儿啊。我妈泉下有知,知道她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她死不瞑目啊。”
哎呀,这是欺负没娘的孩子啊。
这夏家一家,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这样?
尤其是夏和平,可是他们这院唯一的高中生,平时少言寡语,待人温和,浑身散发着书卷气,很受人喜欢的啊。
没想到竟然还会打女人?
夏母捂住了胸口,脸色惨白。
她从小家境就好,生的端庄知礼,就算在那动dàng的岁月里,也不曾丢过半分脸面。
可此刻,她觉着自己,以及一双儿女,就像被季雪扒了衣裳示众。
周围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划拉的她全身血肉模糊,láng狈不堪。
夏和平见母亲受了委屈,上前一把捉住季雪的手腕,厉声警告,“你还要怎么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走,跟我回屋。”
“回你大爷!”季雪反手一巴掌,甩在他周正俊朗的脸上。
娘的,总算扳回了一局。
这一巴掌,她铆足了劲儿,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夏和平头被打的偏向一边,整个人脑子嗡嗡的,半边脸顷刻间肿了。
“和平。”
“哥。”
夏母和夏欢欢连忙扑了过来。
夏欢欢愤怒的像只炸了毛的jī,“你为什么要打我哥?”
夏母也收回了慈祥的脸,脸色yīn沉的瞪了眼季雪。
像是忍rǔ负重般,夏母语气沉沉道,“季雪,今天的事,都是我夏家的错,我们给你赔不是,成了吗?”
第4章离婚
当然不成。
听夏老婆子这口气,就知道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家的错呢。
季雪揉了揉手心,讥诮冷笑,“怎么?都心疼了?我不过打了夏和平一巴掌,你们就心疼成这样?那夏和平他打我呢?
他一个大男人打我巴掌,扯我头发,拳头抡我身上。你们娘俩不但不拉,反而帮着一起打。
怎么,我季雪就不是人吗?不知道疼?还是,你们就是故意欺负我这没娘的孩子?”
她的控诉,字字含着泪般,直指人的灵魂深处。
说话时,还故意指着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伤可是最直接了然的。
夏家人就算想赖,也赖不掉打了她的事实。
院子里,一片死寂,不但本院的邻居们,还有外头听见吵闹声赶来看热闹的人。此刻,都被季雪的情绪所感染,跟着一起悲愤起来。
是啊,谁家没有儿女啊。
难道,只有自己家的儿女金贵,别人家的就命贱吗?
人家姑娘没了娘,已经够可怜了。
可这一家子还这样欺负,真是丧尽天良啊。
原是面上看着挺好的,背地里却是这样坏。
夏母qiáng撑的体面,虚伪,此刻被全部扯碎,她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神色灰败。
夏和平看母亲摇摇欲坠,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季雪,“季雪,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痛恨我夏家。好,那就随了你的愿,离婚。”
“离。”早等这话了呢,季雪舔了下发gān的唇,差点一个没忍住咧嘴笑出来,“今天民政局该上班了,咱们现在就去。”
夏欢欢终于逮到机会,嘲讽,“证都没领,离什么离?你这是想骗我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
在她印象里,季雪就是个又丑又笨的肥婆,她根本就配不上大哥,完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不是,她这几年在夏家做牛做马的,又听大哥话,大哥绝不会娶她。
而今天的季雪太反常了。
所以,她猜,肯定是季家人给这丑女人出的主意。
毕竟,结婚那天,为着她占了新房一事,季雪气的跑回了娘家,dòng房夜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