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铭刻
古滇倒了一杯水放在何赐面前：“你不用紧张，异血是一种莫大的财富，注定了你这辈子的成就并非普通人能比。在中国，几乎所有觉醒了异血的青年都会被收入华夏工业大学工业学院，你们有单独的学院，单独的宿舍区，除了上课时间，完全自由。只有一点，遵纪守法，你们的行为准则和普通人完全相同。”
何赐颤颤巍巍地接过水：“你们不是要把我拿去研究吧？”
古滇哈哈一笑：“目前的华夏，我们检测到的国内异血人数高达11832人，C级以上3364人，B级血统虽然珍贵，但是还没有到要抓去研究的地步。我们需要你做的很简单，好好学习，有功于社稷，有功于人民。”
何赐再看了看林苛，林苛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林先生，你的异血是什么？”何赐问。
话音未落，何赐就感觉后脑勺一凉，他能感觉到，是一把黑洞洞的玩意儿顶在他后脑勺上，吓得他下意识双手举过头顶。
“A级血统，上帝之手。”林苛轻蔑地看了眼何赐，武器凭空回到了他的后腰，就好像是一只无形中的手环绕在他周围。
何赐心有余悸地赔笑：“厉害厉害，这个厉害。”
那边看着屏幕的古滇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在他的邮箱中收到一条来自于诺亚的紧急邮件。
古滇轻轻咳了咳：“何赐同学，基本的异血知识我们已经告诉你了，说实话，国家需要让异血种的行动被限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把你收入学院，并进行一定的学习，用于确保你的行为可控。”
他说到一半看着何赐紧缩的眉头，轻轻一顿：“当然，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签署入学协议的当天，你的家庭就能收到来自学校基金会提供的五十万元奖学金，并且，只要你顺利完成前两年的学业，之后的两年，您将转至剑桥大桥巴拉顿学院进行留学，期间产生的一切必要费用，都由基金会买单。”
何赐当时双眼放光，一拍桌子：“好！”
这下轮到林苛皱眉了。
何赐突然想起什么：“那刚才我的同学苏梦涵，她也是？”
古滇轻轻点头：“是的，她在未来四年也将会继续是你的同学，不过，你们之间关于这些敏感话题的交流，需要格外注意时间场合。”古滇轻叹一口气，“被人用看怪兽的眼光看待，可不是一件好事。”
何赐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我看过X战警。”
古滇“……”
林苛突然抬头：“等会儿，我这儿还有一关要你过，之后拿到奖学金。”
古滇皱眉看了看林苛，林苛抬手示意他不要插手，随后，林苛从打印机里拉出了两张照片：“很简单，玩个小游戏，找不同，一共三处，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这是一张草原的图像，秋日里昏黄的大草原上，远处一个偷猎者正在瞄准一头雄狮。
“这不是同一张照片经过后期处理形成的两个图像，而是一台高速摄像机连拍的结果对不对？你们把其中一张稍稍做了一些处理”林苛还没把照片放到何赐面前，何赐就在大脑中将两张图像重合在了一起，一个个像素在瞬间完成比对，结果是——大量像素不能完全重合。
林苛心中微微一凛，古滇得意地看了一眼林苛。
“大的不同有三处没错，第一张的雄狮左边瞳孔是黑色，而第二章是青紫色。第一张的橡树树冠中加了一颗类似于柚子的果子。最后一点，偷猎者的步枪柄，多了一道刻痕。然而细节方面，应该是风的原因，几乎完全对不上。两张图像的摄影时间差大概在0.1秒到0.3秒之间。具体的，以我现在掌握的知识量，还分析不出来。”何赐说得淡定从容，而林苛却潮起伏。
何赐从头到尾连一秒都没看完，只是瞟了一眼，异血彻底改造的大脑完全秒杀了他见过最优秀的侦察兵。
“林先生，你看……我能拿奖学金了么？”何赐弱弱地问。
“能，具体的发放方式我们会在入学协议中标明，接下来你要做的很简单，对普通人隐藏你异血的身份，完成高考，无论你的最终分数是多少，我们都会把你招入我们这里，当然，现在对于你来说，高考并不是什么难事。”古滇微微一笑，“好了，现在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就可以回去继续复习了，别忘了注意隐藏身份。”
古滇把三张纸放在何赐的面前，基本是身为异血的行为准则与一些保障措施。
直到何赐离开很久，林苛才看向古滇：“我们之前没有给B级血统开奖学金的先例。”
古滇紧紧盯着屏幕：“确实没有。”
“基金会也不是你随意可以调动的吧？”林苛的眉头锁得更紧。
古滇嗯了声：“当然不是，这是‘诺亚’直接发送的邮件，五十万欧元，已经发送到我们的基金会户头。”说完，古滇把屏幕一转。
“欧元？”林苛抢过电脑，这年头，五十万欧元也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数字，只是基金会始终是以培养学生为目的，而不是教会学生过二世祖的生活。
五十万欧元的对个人拨款，这在议会的历史上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诺亚对何赐的预判是血统B级，编号B9的铭刻，简称过目不忘。但是诺亚毕竟不是属于我们的系统，未必会告诉我们真正的评级。”古滇离开宽厚的校长椅，走向那两张照片，“你给出的测试方式有问题。”
林苛一字一句地读着诺亚发来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问题。”
古滇把照片放下：“寻找细微不同，是视力类的异血强项，而诺亚告诉我们，何赐只是脑力类的血统。”
林苛微微一愣，他想到了一个曾经出现在历史上的一种异血血统。
“如同把人比作一台电脑，那么铭刻这项属性代表的就只是处理器和硬盘的强大，但不代表摄像头，拾音器等等接收功能会同样强大。回归到血统，智力类，视力类，听力类等等虽然都与脑神经有直接关系，但并不代表着可以融合。除非是诸神黄昏曾经启动过的造神计划，融合血统，但事实证明，无论是A级还是E级，互相融合的可能性都为0。当然，还有S级，全世界也没几个S级的血统，他们不可能说服S级的高贵血统来做实验。”古滇死死盯着两张照片，“如果，这个何赐有两种血统能力，那么这个人，我们恐怕不能轻易放给学院！”
林苛木然地点头，在他脑中，回想的是一个流传在炎黄壁垒核心层中的传说——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