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呼吸加剧,车厢里的压迫感一点点啃噬她的神经。
她眼睛里起了薄薄的雾,肌肤泛出淡粉色,像挂着露水的水蜜桃。
陆君炎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三下五除二用皮带捆住江野双手,又脱了上衣绑住她脚踝,然后才退到车外,狠狠甩上车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训练有素。
可江野并没消停,反而呼吸加重,被捆绑的束缚感加剧了心底的悸动。
她面若桃花,汗流浃背。
是真得流了许多汗,头发都湿了。
这时,已经坐上主驾的陆君炎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瞥见她狼狈的模样。
白色衬衣被汗水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印出浅粉色里衣的轮廓。
陆君炎狠咬牙关,低低骂了一声,用训斥的口吻教训江野。
“什么东西你都敢喝?你怎么不喝死算了?”他以为江野被人下了药。
江野难受地要命,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平时在外面很注意,离开视线的酒水根本不会再动。
死陆君炎,根本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教训她,自以为是!
江野有苦难言,半天挤出一句,“不用你管,放我下车。”
“你闭嘴。”陆君炎提速很快,车门全部锁死奔驰在夜间空旷的马路上。
“你要带我去哪?”江野又热又渴。
“你还在乎去哪儿?”陆君炎咬牙切齿地教训她,“你要真想男人,就找个正经的好好谈,酒吧这种地方……”
“你自己就是开酒吧的,酒吧怎么了?”江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陆君炎,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你要是听话,我不介意养个闺女。”陆君炎冷声回应。
“好啊,明天你去我家跟我爸拜把子?”江野语气里含着期待,“陆伯伯?”
“你好了是么?来劲了?”陆君炎从后视镜瞟一眼,后排的女人像洗完澡擦了个半干的。
江野眼尾一挑,“嗯,来劲了……”
陆君炎听出她这话似有深意,但还没来得及回味,脖子就被江野给咬住了。
他暗暗后悔,没给这女人绑上安全带,也没给她塞住嘴,这不是他行事缜密的风格。
都怪他刚才定力不够,乱了分寸。
江野被绑手绑脚也不耽误占陆君炎便宜。
她皓白的牙齿咬住陆君炎脖颈的肌肤,舌尖轻轻舐过,而陆君炎目视前方,左手稳稳地扣住方向盘,身体纹丝不动。
江野像是品尝到美味,诱人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愈发得寸进尺,触到陆君炎的耳朵。
陆君炎眸底幽黑,观察四周路况确定后面没车,脚下油门忽然一松,直接踩在了刹车上。
惯性下,江野一头撞在中控上,眼前白茫茫一片,算是彻底老实了。
陆君炎眼皮都不抬,毕竟拥有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他很自信刚刚的刹车力度还不至于让江野受伤。
虽然没受伤,但疼是肯定的,这就叫教训。
“陆君炎,你这孙子!”
江野长发凌乱挡着脸,骂声从发丝缝隙里渗出,伴着牙齿咯咯响的声音。
陆君炎没吭声,一脚油门加速,江野又向后摔到地上。
就这么一来一回两下,她吐了。
江野一点劲儿都没了,甚至还想哭,但她现在最想的是骂陆君炎八辈祖宗,可是她不敢。
陆君炎能有一百种方法折磨她,从小就是。
“这就对了,老老实实的,爸爸不收拾你。”
陆君炎把车开进医院,龙恩浩荡地对江野表示宽容。
江野头发脏了,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陆君炎看她狼狈兮兮的样子,笑得意气风发,像是刚刚缴获了一件战利品。
“这么弱?这就吐了?”他特别欠揍地问。
“滚。”江野闭着眼睛不想看他。
陆君炎置若罔闻,“你把我车弄脏了,是收拾干净还是赔钱?自己选。”
“活该你!你不耍我我会吐吗?”江野气到胃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