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和我讲起了他刚刚入行时的经历。
那时的他刚刚签约了演艺公司,接拍的第一步电影竟然是鬼片。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公司已经替他决定了。不拍的话,就要赔偿高昂的违约金。
不过还好,这部片子的导演倒是很出名。他拍恐怖片的质量都是很高的。
当然,这都是针对国内的片子相对而言。大陆的恐怖片从来没有鬼。大家都懂的。这个导演也就是擅长营造恐怖气氛罢了。
傅言饰演的是一个花花公子,带着一群嫩模去位于乡下的祖屋去玩。就是为了寻刺激。结果却发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
傅言很不喜欢这个拍摄地。
感觉阴森森的。虽然身旁站了好几位胸大腿长的美女。但是他的心情并不好。
尤其当导演点燃了四根香的时候,傅言感觉背后升起一股恶寒。
都说是“佛三鬼四”,敬佛的时候要有三炷香,但是,如果请鬼神庇佑的话,就要敬四炷香了。
很快的,第四炷香就燃尽了。
大家都看到这诡异的场面。
那些演嫩模的女孩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但是,剧组的其他人员好像习以为常似的,开始对着关二爷叩拜。
傅言觉得这种无声的拜祭简直诡异极了。
没有人说话,周围静得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要不是头顶上有个大太阳。傅言非得出冷汗不可。
第一天的拍摄还算顺利。毕竟傅言是专业的。虽然是新人,但是演技一直在线。
其他的演员也配合得很好。
一直拍到了晚上八点钟。剧组开始放饭了。
傅言坐在祠堂的台阶上吃饭。
一个副导演突然走了过来,提醒他不要坐在这里,会阻碍了鬼神的路。以后会霉运缠身的。
傅言见副导演说的煞有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换了个地方。
那个副导演却跟了过来,坐在傅言的旁边吃饭,而且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傅言讲起话来。
原来,这个副导演叫徐飞扬。家里就是卖纸钱的。对于鬼神这方面的东西很懂。
他和傅言讲了许多禁忌和关于鬼的传说。
傅言当然没有在意,毕竟从小学的唯物论不是白学的。
只是不好意思打断他而已。
那时候,傅言还没有出名。这个徐飞扬觉得傅言肯听他讲这些事情,就把他当作了兄弟。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傅言侃大山。
事情就是出在电影开拍一个多月以后。
当时,戏里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统的鬼节。傅言扮演的花花公子要和住在祖屋的外婆一起出去给外公烧纸钱。
这是这一天的最后一场戏了。
因为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剧组的人都很疲惫。大家都希望一条过,好回去休息。
正式开拍了。傅言和戏里的外婆开始烧纸钱。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是烧着烧着,突然一阵怪风刮来,突然将燃烧到一半的纸钱吹到了不远处的徐飞扬脚上。
徐飞扬一下子好像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猛地抖腿,将脚上的纸钱抖掉了。
但是,即使这样,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傅言拍完戏之后,去徐飞扬的房间找他。
却见他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身体还不停地发抖。
傅言当时还以为他感冒了。从自己的房间里拿来感冒药。
由于累了一天了。傅言也没有多停留。回去睡觉了。
但是,第二天就传出徐飞扬的死讯。
当时,傅言还不敢相信。直接奔到徐飞扬的屋子。
只见他眼睛凸出,嘴唇发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许多人都说是昨天纸钱飞到徐飞扬的脚上,没有烧尽。于是鬼神就找上徐飞扬,怪怨他将鬼神要花的钱私吞了。这才将徐飞扬带走了。
徐飞扬最后的尸检结果是突发心脏病。
剧组里面的人却都传徐飞扬是被鬼给吓死的。
由于剧组里死了人。这部电影的拍摄也就中断了。
许多媒体都将这则新闻报道得全国尽知了。反而掀起了大家对于这部电影的好奇。
这下子可高兴坏了投资人。
于是重新组织起剧组,将整部电影都拍完了。
结果反响非常之好。傅言也正式通过这部电影在影视圈迈出了第一步。
“魔鬼的契约这件事情,就是徐飞扬告诉我的。我以前不信鬼神。直到自己变成了幽灵。才知道人们常说的头上三尺有神明是真的。”
傅言从回忆里回到了现实,对我说道。
我早就吓得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以前我和父母也给爷爷奶奶烧过纸钱。妈妈就叮嘱我烧纸钱一定要烧烬。不然会有霉运缠身。没想到这件事情是真的。
想想就后怕。
我觉得屋子里都是眼睛在盯着我。我觉得冷汗不停地冒。
现在我已经和魔鬼订立了契约。还不知道要怎么死呢。
傅言吓唬完我之后,就回项链里去了。
我吓得一夜无眠。趴在床上给父母写遗书。
越写,我就觉得越委屈。
凭什么傅言要找到我呀。真是命苦。
看来,人还是不能贪小便宜。我只是为了租一间不太贵的房子而已嘛。怎么就惹到幽灵了呢。吓都要被他吓死了。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
我来这家杂志社已经两个月零七天了。很快就会转正了。
我们出版的都是娱乐新闻。
爸爸说这样的工作比较适合我做。因为他知道我是个天生爱八卦的人。所以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才把我弄进了这家杂志社。
不过,我也没有让我爸失望,我做的还是很不错的。我在做娱记这方面有天赋。
坐进自己的格子间,旁边的莫佳轩将转椅转到我这边。
“哟,你怎么成这样啦?瞧这眼睛又红又肿的,还有眼袋。你出什么事情了?我的小甜心?”莫佳轩是个标准的娘娘腔,但是他却是我在杂志社里遇到的好闺蜜。我们在很多地方都很相似。所以迅速地抱团了。
“哎,别提了。我见鬼了。”
我哀怨地说道。
莫佳轩却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似的,对我道:“哎,你这项链不错啊,做得跟真的似的。”
我更加郁闷了。
是傅言威胁我必须戴着这串项链来上班的。他很闷,想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