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下最知名的珠宝设计师,苏景年离开了顾氏,进了厉氏。
其中的缘由让无数媒体猜想纷纷。
而她出现在苏千湄的生日宴上,更让媒体逮住了机会。
记者们统统跟在苏景年的后面,而把今天来转播苏千湄生日宴盛况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而苏景年从不接受媒体采访,她在保镖的保护下,进了内场。
苏千湄看着,暗暗咬牙切齿,脸上却是笑容盈盈:“苏总来了。”
“恭贺苏小姐芳诞。”苏景年带着得体的笑,“祝苏小姐青春永驻,年华不老。”
她话音刚落,厉思辰就跑过来牵着她的手,“苏阿姨,你来啦!”
苏景年看着笑了:“嗯,思辰今天真好看。”
厉思辰就拉着苏景年往旁边走过去,把苏千湄丢在一旁。
苏千湄心里生气却也毫无办法。
这一幕当然被很多人看到,她就听见那些年轻貌美的名媛淑女们开始议论她:
“当初她抱着孩子见厉家老夫人,结果老夫人只留了孩子,连门都不让她进。”
“说是未婚妻,都拖到现在还没个说法,就这么干晾着。”
“哼!厉老夫人对儿媳的要求高得很,她不过是个戏子,还是靠爬床生下的孩子。”
“就是,真正的高门之女才不屑做这种事呢,还想往上爬,看来她得等到老姑娘了。”
苏千湄越听脸色越难看,把手里的水晶杯一放,朝着那几个名媛走过去。
她冷冷说道:“今天的点心可都是温莎酒店的大厨亲自做的,酒也是最贵的,怎么吃的喝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其中一个名媛说道:“原来是未来的厉家少夫人啊,这吃的喝的什么时候缺过,要是做错了事,可是得不偿失啊!”
讥讽的话语,伴随着其他几个女人的嗤笑,狠狠地打击着苏千湄的神经。
她气得要命:“我是厉砚修的未婚妻,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是。”那位名媛继续讽刺,“等您进了厉家的门,我一定好好地奉承您。”
苏千湄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要打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苏景年,而苏景年的手里还牵着厉思辰。
“你敢阻止我?”苏千湄瞪着她,表情扭曲。
厉思辰被这样的苏千湄吓到了,紧紧地握着苏景年的手。
苏景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抬起头淡淡地说道:“苏小姐,今天你是万众瞩目的主角。更何况,你还是厉思辰的母亲,言谈举止都应该大方一些。毕竟孩子还在这儿看着你呢!”
苏千湄看向厉思辰,发现厉思辰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戒备。
她已经不讨厉砚修欢心了,如果厉思辰再讨厌她,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没希望了!
苏千湄强忍下心里的怒气,转身就走。
刚刚还傲得朝天的几位名媛因为苏景年的一番话,也讪讪地闭了嘴,看向这位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
她浑身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那颗泪痣将她的一双剪水双眸衬得波光流转,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而她身上的那种清冷气质,更是如同谪仙一般。
虽然这位叫苏景年的珠宝设计师不知来自何方,可这气质,恐怕是名门才能教导得出来。
几位名媛顿时起了结交之心,带着真诚笑容和苏景年寒暄。
厉思辰觉得无聊至极,摇了摇苏景年的手:“苏阿姨,你说过陪我去玩沙子的。”
苏景年笑着点了点厉思辰的鼻子,“好,苏阿姨这就陪你去。”她笑着抱歉,“不好意思,失陪了。”
几位名媛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地交换了几个目光。
广场旁的沙滩十分干净,金色的细沙在厉思辰的手里翻来倒去,苏景年就在旁边帮厉思辰堆“长城”。
海上的夕阳渐渐地落下去,两个人的高级礼服上都沾了不少沙子,但笑容十分灿烂。
厉砚修看到的场景是,自己儿子的脸上粘着沙子,正开心地和赤着脚提着裙子的苏景年玩一种叫做跳房子的游戏。
他目光微凝。
厉思辰看到自己爹地来了,走了过来,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苏景年吓了一跳,小跑过来,连忙解释:“厉总,这是我的主意,和思辰无关。”
她那双昂贵的高跟鞋被放在一边,海风吹起她的裙子,白嫩的双足就那样暴露在厉砚修的眼中。
小巧的玉足,十片指甲盖莹润可爱,散着珍珠贝一般的淡淡柔光。
厉砚修只觉得喉结一紧,他不由得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正用手轻轻地把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在耳后,一双眼睛抬起眼看他,刹那间,好像她身后的万千星辰都落在她眼中一样。
他被猝不及防地击中了。
“爹地?”
厉砚修被这一声喊得回过神来,他什么都没说,带着厉思辰回酒店休息。
苏景年松了一口气,她第一次和厉砚修面对面,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场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也是十分狼狈,让侍者叫马车送她回房间梳洗。
洗了一个澡,她换好衣服,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苏阿姨!苏阿姨!”
是厉思辰!
苏景年开了门,厉思辰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就往走廊另一边走。
“出什么事了?”
“爹地快死了啦!”
什么?
苏景年一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一边跟着厉思辰去了厉砚修的房间。
厉砚修倚在沙发上,只手撑着额头,浑身如火一般燃烧,这种感觉,和六年前的那一晚没有任何区别!
又是苏千湄……
厉砚修那双深邃的眼睛越来越亮,滚着刀锋一样的寒意。
而这时,厉思辰把门打开,带着苏景年走了进来。
“厉总,你怎么了?”
娇软的声音带着一点着急,把厉砚修的情绪挑得更高。
“思辰,爹地没事,你出去。”
“爹地……”
“出去!”
厉思辰只好出去,关上了门。
“你……扶我到浴室去。”厉砚修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需要一个冷水澡。
她俯下身,长发垂下来,一股发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他看着她浴后不施粉黛的如玉容颜,忽然站起身,把她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