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叶澜烟悄然蛰伏在黑暗深处,紧绷了背脊,蓄势待发的像只捕猎的豹子。
“三少,您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万一大少帅见到了,又得责罚我们这些人不懂规矩,这地牢实在太潮湿了,不利于您养伤啊。”
“咳咳咳,咳咳咳...”
“滚,三少帅想去哪里也不用你这司行长来阻拦,出去。”厉谨言呵斥道,言语间已然带了几分不耐烦。
“是是是,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靠,究竟是何种缘分,让她一天能遇见两次,听那克隐的咳嗽声,便知道又是那个叫霍霈沣的病娇。
叶澜烟藏身的位置并不隐秘,有人路过必然会被发现,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身形一动,却不小心碰到了灯盏,她手疾眼快的将要跟大地亲密接触的灯盏接了下来。
于是乎,叶澜烟便以奇怪的姿势,赫然出现在了霍霈沣面前,他坐在轮椅上,手扶着唇角,擎着一双狭长凤目,眼中尽是戏谑的——痞邪。
下一瞬,叶澜烟风驰电擎般从霍霈沣身后闪过,勾着手臂,沿着霍霈沣脖颈处绕过,刀锋抵在那白皙笔直的脖颈处,死死的将他控制在她手边。
厉谨言愣了几秒,迅速掏枪,抵在了叶澜烟的太阳穴处,动作同样快如闪电。
相较之下,霍霈沣倒是淡然了不少,他的眼睛非常黑,非常亮,仿佛有光在其中湮灭一般,他剑眉一抬,语气带着几分冷灼:“你以为这样,能出去?”
“...若是这样呢?”
叶澜烟弯下腰,手上的力道没控制,狠命压了刀锋,血迹染红了刀锋,她樱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又冷又沉。
霍霈沣眼神一沉,比起脖颈处的刺痛,更灼烧他的是耳廓处的柔软触感,让他喉头一涩:“还不够。”
他的嗓音不凉不暖,低沉浑厚,如同沉闷的琴音。
“谁?谁在那边?”一道陌生的男声,低沉浑厚中带着杀伐冷绝。
“大哥,是我,咳咳咳。”
霍霈沣侧头,薄凉有型的唇扫过她手背处,她手松了一下下,只这一瞬,他扣住她手腕,反手一拽,她便安安稳稳横在他的腿上,动都动弹不得。
“乖,想活命就闭嘴。”
霍霈沣倾身,声音依旧沉闷寡冷。只是嘴角隐隐的弧度,让人看出他并没有多少好心。
“三少,她...”
厉谨言脑子有点懵,是他错过了什么吗?从来禁色禁欲的三少帅,竟然会对一个女杀手这么怜香惜玉?
这女人身份可疑,根本就有问题的,三少帅这是要以身犯险?
“谨言,推我过去吧,别让大哥等久了。”
“是,三少帅。”厉谨言颔首。
话音刚落,就见灯火处走来一个身穿烟青色戎装的男人,头发很短,浓眉凤眼,身形高大而挺拔,军装皮靴,线条紧实,面容夙冷。
据叶澜烟往昔经验,往往这种人若不是莽夫,绝壁是个内收,狠辣的角色。
“三弟,这是?”
“哦,一个不懂规矩的,我带她来大哥这西郊监狱看看,咳咳咳...”霍霈沣咳嗽了几声,眼尾一塌,病恹恹的抬起眼,病娇姿态又浮现了出来。
擦,这人是戏子上身吗?
成吧,奥斯卡小金人没捧过,倒也看人捧过,论演技,她也不能输。
“三少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叶澜烟回首,藕臂环着霍霈沣的脖颈,另一手轻浮的往他衣襟处摩挲,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尽是凛冽,内里充斥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