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初春,深夜,无星无月。
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就像是天地间蒙上一块*的黑布,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就像颜小小此时的心情,绝望又无助。
颜小小站在繁华的街道,怔怔地望着不远处辉煌壮丽的帝都大酒店,感觉好像更冷了,她紧紧地抱着双臂,还是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心一抖一抖的害怕。
远处的灯光辉煌,流光溢彩,刺目逼人,暗处颜小小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纯洁天使,迷茫而无助。
现在是初春,风还是刺骨的冷,颜小小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连衣裙,看上去很不合身,有点肥,不像是她的衣服。
不过却一点都不能遮掩掉她的美丽诱人。
“颜小小,你不可以害怕,不可以退缩,星珏还在医院等着你。”颜小小再一次给自己打起气,她必须向前,找一个有钱人,推销出自己。
否则,她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学生根本就弄不到50万块的手术费,弟弟星珏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失去他。
人在命运面前真的很渺小,但是幸好她还有美丽可以出卖。
颜小小整理了一下黑色紧身连衣裙,不再犹豫,美好的唇形抿成一条线,腰挺得直直的,静静地等待,搜寻“猎物”。
前面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宾利缓缓驶来,颜小小马上跑出去,挡在宾利车前,大声念出她已经背了无数遍的台词,“先生,请买下我吧。”
车背拦住,司机吓了一跳,猛然踩下刹车,然后不然地向后面看了一眼,幸好幸好,总裁还闭着眼睛。
总裁刚刚开完了一个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若是现在把他吵醒,他的饭碗一定不保了。
司机蹑手蹑脚的下车,没好气地拦住颜小小纤细的胳膊,就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刚才他差点丢了饭碗。
“先生,求你买下我吧……先生……”
“求你买下我吧。”颜小小挣扎着拍打车窗,现在已经深夜了,她很难再遇到第二个人,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小姐,求你不要喊了,求您了。”司机使劲地拉着颜小小,想把她拉走,然而人在绝望之时,看到一丝希望都不会放过的,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现在颜小小力气大的惊人,司机都拉不住,“对不起,我不能走。”颜小小难过地看了司机一眼,她知道她让他很为难。
“先生,先生,求您买下我!”
颜小小拍打着使劲地拍打着车窗,无助地哀求,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悲哀的一天,竟然求一个男人买下自己。
“我也求您了,小姐,您就绕过我吧。”司机一边拉颜小小,一边观察着车里的动静,*保佑,千万不要吵醒总裁。
现在的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大胆,为了搭上总裁这个钻石王老五,连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
“买下你?”一道低沉桀骜,冰冷又带着蛊惑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
颜小小和司机都怔住了,司机冷汗冒额头,完蛋了,饭碗不保了。
颜小小望着出门处站着的男人,黑色的西装笔挺,身材高大,黑夜里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
颜小小不禁向身后退了一步,这一刻,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离开,这个男人的气息强大而危险。
不,不能退!
“先生,求您买下我,我很干净……”
颜小小嘴唇哆嗦着,拉着男人的衣袖,语无伦次地说着,祈求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很干净,因为室友柯然告诉她,像这些有钱人,最在乎的就是女人干净不干净。
颜小小坐在帝都酒店总统套房的沙发上之时,还是怔怔的,她只记得自己不断的重复着:求您买下我……我很干净……
最后,她是怎么被司机带到这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
她现在只需知道,她的推销成功了,那个危险而强大的男人买下了她,会给她钱,她可以有钱交手术费,救星珏就好。
总统套房,是颜小小从未见过的豪华,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射着白色刺目的冷光,墙上画着精美的装饰壁画,脚下是昂贵的羊绒地毯,沙发是纹理清晰的皮质。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传来,那个男人在洗澡。
颜小小的小手微微颤抖,攥的死紧,白嫩的手心都被指甲割破,血丝从指缝渗出,她都毫无痛意。
好像逃走,现在她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卫生间开门的声音传来,颜小小“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局促不安地望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
景夜冥全身上下至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发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滴,他的身上也有水珠,皮肤是偏白皙的古铜色,身材很好,有八块腹肌。
颜小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现在竟然有心情去观察那男人有几块腹肌。
景夜冥一步一步走来,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眼睛狭长邪魅,却很冷,鼻子英挺的好像高山,唇形削薄,弧线很优美,下巴倨傲微敛,绝对俊美的一个男人。
看到颜小小绯红的小脸,景夜冥窜起一簇一簇的*,好像开了五个小时会议的疲倦一扫而光。
他轻轻一撕,就撕掉了她的衣服,甚至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着某种需要。
渴望?景夜冥心中冷笑。
可笑!
“不——”颜小小挣扎,“请等一下——”颜小小拉开和景夜冥的距离,景夜冥皱皱眉,一双冷傲的眸子斜睨着颜小小,没有再次上前,他从来不勉强女人。
因为他从不需要勉强女人,他有女人主动扑上来的资本。
景夜冥,亚洲最权威立阳集团总裁,年仅27岁,却已驰骋黑白两道,稍微跺跺脚就可以让国际大都市S市抖三抖。
“你买下了我,要给我钱,五十万块。”颜小小在男人的注视下,艰难地说出这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菜市场挂着的猪肉,明码标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