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挽压下眸底的冷意,笑了笑,精致的小脸宛若一个妖精,“好啊。”
她纤细的手指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她作为华夏鬼医天才,早些年在实验室时,早已研制过百解丸,也泡过药浴,这些毒药啥的,她早就见惯了。
她指甲中的粉末以鬼狱般的速度落入另一个茶杯中,茶水被饮入了唇中。
君翊珩深不见底的瞳冷睨着她受伤的额头,冷嗤一声,“听说皇后今日因不想侍寝寻死了,怎么忽然又想了?怎么?觉得自己一个人死太孤独,想带着朕一起?”
顾时挽表面:谄媚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顾时挽内心:不是一起死,是想让你去死,因为老娘不想当皇后,只想当皇上。
君翊珩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另一只手又落在了顾时挽的脖子上,“朕觉得,皇后的脖子倒是十分纤细,挺容易折断。”
几乎同时,顾时挽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刀片移到了君翊珩的脖后颈上,在昏暗的烛光下发着银光。
顾时挽慵懒地眯了眯眸,“臣妾觉得,皇上的脖子也生得十分纤细。”
屋内的气压下降到了最低点。
君翊珩深不见底的瞳死死地盯着顾时挽,“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拿刀片架在朕的脖子上。”
顾时挽完全不受周围地狱般的气息的影响,绯色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皇上,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掐着臣妾的脖子。”
两人气场不分上下。
骤然,君翊珩手中猛地反转,一把握住了顾时挽的手,反手一挥,刀片被射到了窗板上,而顾时挽的脖子还在他手上。
屋内冷得如冰窖般。
君翊珩的瞳冷睨着她,声音冷如冰霜,“还没人能悄无声息地拿刀片贴近朕的脖子,你的武功,谁教的?”
顾时挽漫不经心地瞥向他,完全不理会自己被掐住的脖子和周围蚀骨的寒意,“臣妾自学成才。”
君翊珩冷嗤了一声,“那皇后真是好本事啊。”
“刘含,给朕滚进来!”
刘公公在门外候着,听见皇上叫他立马滚了进来,“皇……皇上,要走了吗?”
君翊珩松开了顾时挽的脖颈,冷睨了一眼刘公公,“吩咐下去,朕今晚,不回养心殿。”
刘公公愣在原地,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上竟然留宿后宫?
“嗻,”刘公公退了出去,轻悄悄地合上了房门。
顾时挽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倒是不担心,就算君翊珩想做什么,她也有办法,让君翊珩一辈子也做不到。更何况她瞅着君翊珩也没那个意思。
“过来,给朕更衣,”君翊珩浑身嗜血的寒意,瞥向无视他的顾时挽。
顾时挽慢慢地走近他,“皇上,晚安,您早点睡。”
骤然,君翊珩闻到了一股香气,晕在了地上。
顾时挽随便拽了一个被褥扔在君翊珩身上,她嫌弃地瞥了一眼君翊珩,“真是,白瞎了这一张这么帅的脸,行事那么残暴。”
她慵懒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怎样才能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身上,悄无声息地除掉狗皇帝?自己一定要当一把皇帝过过瘾。
后宫,人人难眠,众嫔妃嫉妒无比,恨不得此刻闯进凤祥宫把皇上抢过来,自己到皇宫这么久都没侍过寝,这皇后,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刚来就侍寝了。
靖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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