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黄白楼正在门口扯淡的时候,宾馆的旋转门里面走出来一个神色匆匆的胖子。
这胖子看着也就跟我和黄白楼差不多高,但是这个体重绝对超过了二百斤。
胖子出门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我跟黄白楼,两步就迎了上来。
“两位两位,你们应该是赵大师的徒弟吧!年龄这么小啊!”
胖子虽然笑着,但是话中却带着不相信我俩的意思,这也没办法,谁让我跟黄白楼年轻呢。
我是觉得没怎么样,但是黄白楼就有点忍不住了。
“年龄大的就一定有本事啊!你要不找赵大师来试试?看看他能不能尿裤子就完了!”
我尴尬的看着黄白楼赶紧让他把嘴闭上。
“呵呵,您就是钱先生吧,我这个师弟脑子有点问题,他精神病你别搭理他!”
胖子看了看黄白楼脸上的大墨镜点了点头,看来是也觉得黄白楼脑子有问题。
“您看我师父交代我们的事情,您是不是给我们再详细的说说里面的情况啊?”
胖子听了我的话赶紧把我和黄白楼往宾馆里面引,一边走一边跟我说了说宾馆里面发生的事,基本上跟赵老头说的没什么出入。
可有一点,钱胖子的话中明确的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是在那个女孩死后才发生的。
“额,钱先生,我能问一下嘛?我师父说要是我们给您解决了问题,您就让我们把尾款带回去对么?”
钱胖子点点头,脸上却还带着一点疑惑。
“怎么?赵大师不是说让我把尾款送到他手里么?”
我笑了笑,一边打量着宾馆大堂的摆设,一边随意的说了一句。
“我师父说不用麻烦您再跑了,要是真行的话您把尾款直接给我们哥俩就行了!”
胖子也没多想一边招呼服务员倒水,一边冲我说道。
“除了前面的一千订金,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万九的尾款,要是真的能解决这事,您二位就把钱带回去。
您放心,我是做生意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您只要让我这里从此太平,再加点钱也没关系!”
听完这话我跟黄白楼对视了一眼!我操你大爷的,这么多年了,赵老头怎么还是这个尿性!我都打算金盆洗手了,你还扣你爹钱!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我生气的是赵老头,而黄白楼不是在乎钱,在乎的是竟然被老头给摆了一道!我俩这和二傻子一样的过来给人帮忙,昨晚差点让人干死,现在这赵老头躲在后面一份力都不出就要拿走这么多?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生气的时候,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忙完这点事,等我下次见了赵老头,非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来自和谐社会的毒打。
钱胖子看见我跟黄白楼的脸色不太好,还特意问了我俩一句。
我俩这种时候也不好解释什么,也只能吱吱呜呜的搪塞了过去。
刚才一边跟钱胖子聊天的时候,其实我也没闲着,我一边坐在宾馆的大厅里面喝水,一边打量了许久酒店大厅。
这个大厅本来和别的酒店大厅比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看来看去一尊青铜的关公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钱老板,您这个关公像是哪里请来的?有点意思啊!”
钱胖子见我说到关公像之后眼睛一亮。
“您还真是好眼力啊!我这尊关公像的来历可不一般!”
钱胖子指着前台后面的关公像眯着眼睛冲我说道。
“这尊关公是武关公,是之前我请来的一个道士给我推荐的,说摆上之后能够辟邪!您别说自从摆了这尊关公之后,店里面的怪事虽说有,但是已经少了很多了。”
黄白楼听完钱胖子的话噗嗤一笑,推了推自己的大蛤蟆镜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切。这个您这尊关公虽然有辟邪的作用,可还是请错咯!”
黄白楼的话给我听的一愣。
我转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怎么,黄白楼这家伙竟然也知道立关公在风水局中的作用?
“哦?那这位小兄弟,您怎么知道我这尊关公请错了呢?”
黄白楼在大蛤蟆镜的掩盖之下根本就看不出清楚脸上的表情,二郎腿一翘,整个人往沙发后面一躺。
“猜的!”
黄白楼这话差点让我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感情你这孙子就是猜的啊!我还以为你真知道这里面的差别呢。
黄白楼的话给钱胖子噎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了避免一会钱胖子给我和黄白楼赶出去,我赶紧把话头给接了过来。
“钱老板,刚才我这哥们说的不错,您这关公像请的确实有点问题。”
钱老板转过头看着我一脸疑惑地表情。
“还请指教。”
我顿了顿之后,稍微拿捏了一下状态这才说到。
“自古关公就有文关公武关公一说,文关公招财,武关公镇宅。您请的这尊关公是武关公没错,可是武关公和武关公之间还有一点细微的差距。”
钱老板看了看关公像又看了看我。
“您继续。”
“您这尊武关公,刀尖冲上,起的是镇宅辟凶的作用,就是这座宅子里面其实没什么事,防的的是外来的东西。
可看您店里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店里面本身就有问题,这种情况下,您请来的武关公应该是刀尖冲下才对,这样关二爷才能起到驱邪的作用!”
钱胖子听完我的话之后恍然大悟。
“这样啊!小兄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真有本事。”
我心里一乐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实我刚才在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想要找机会露上一手。
这个在我们行话里面叫下马凳,其实也就是进门之后先给主家来上一手绝的,镇住主家之后方便后面的事进行。
黄白楼一开始的话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奈何这哥们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知道肯定是知道,但是见识不够啊。
还好有我在旁边给他圆了回来,要不然这乐子可就大了。
我拉着黄白楼跟姓钱的又聊了一会,问的重点就是十年前那个死了的小姑娘的事情。
一提起这件事,姓钱的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也没当回事。
毕竟谁家的店里面死了人谁也不会淡定不是吗。
“小兄弟,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其实要是严格说起来,死了的那个小姑娘跟我还有点联系。”
听了我姓钱的这句话我心里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您方便的话详细说说。”
姓钱的顿了顿。
“这事要说的话得从小姑娘死的前一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