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二老爷以及新任少主陈方盛,虽然容留陈放和烟儿留在陈家,不过对她们的饮食起居做了很大限制。
如居所只能住在柴房,饮食也是吃粗粮淡饭,下人待遇。
烟儿知道陈放修炼,消耗巨大,需要补充营养,所以时常偷偷潜入厨房,找到味美营养又高的珍馐美食,带回给陈放。
没想到今天却给管理府中庶务的陈家三少爷陈方宇抓了个正着。
“烟儿!你和陈放还能留在陈家,是二老爷和少主大发慈悲。给你饭吃就不错了,你竟然私自到后厨偷东西!”
陈方宇一把抢过烟儿手中的烧鸡,掷到地上,大脚一台,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三少爷,我……”烟儿盯着烧鸡,眼睛发直。
这样美味的烧鸡,竟然被陈方宇丢在地上踩踏,实在是暴殄天物。
陈方宇双眼微眯,阴笑道:“烟儿,看来你很想吃烧鸡啊,来,把这烧鸡吃下吧!”
烟儿看着脏兮兮的烧鸡,说道:“洗洗还是能吃的。”
“洗洗?想得美!”陈方宇双目一瞪,凶神恶煞的说道:“给我连鞋底的泥巴一起吃下去!”
烟儿柳眉一蹙,觉得好恶心,摇了摇头。
陈方宇嘿嘿一笑:“不想吃也行,那给你个选择,做我的侍妾!你到后厨偷食物的事就一笔勾销!”
“啊?”烟儿头摇得得跟拨浪鼓似的。
陈方宇不悦道:“要么吃下去,要么做我侍妾,二选一!”
虽然烧鸡被踩得稀烂,而且有灰尘泥巴,但是做陈方宇的侍妾,更是让她难以接受的。
烟儿说道:“那我还是吃烧鸡吧。”
什么?
宁愿吃这被踩得稀烂,而且有灰尘泥巴的烧鸡,也不愿意做我的侍妾?
“那就让你吃个爽!”
陈方宇恼羞成怒,看了眼身旁的仆人,“动手!”
仆人弯腰将稀烂的烧鸡捡起,来到烟儿面前。
“嘭”的一声。
后厨大门被猛的撞开,轰然倒下。
“谁敢动她!”
响亮的一句话,犹如晴天响起霹雳,炸响在众人耳畔。
陈方宇、仆人等人齐刷刷转头看去。
来者正是陈放,双目喷火,气势汹汹而来,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洪荒凶兽。
拿着烧鸡的仆人被陈放的气势震慑得战战兢兢,不敢妄动。
“少主!”
烟儿见到陈放从天而降,如释重负,喜形于色。
“少主,他也配!”陈方宇冷笑道:“你家少主只有一个,那就是陈方盛少爷!他只不过是一个魂印破碎,无法再修炼的前少主!废物一个!”
“阿福,动手!”陈方宇瞪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仆人。
仆人阿福看了看陈放,又看了看陈方宇,犹豫不决。
陈放不想滥杀无辜,说道:“诸位可想清楚了,是否要以我为敌!”
其余几个仆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争先。
虽然陈放魂印被毁的传闻早已传遍陈家上上下下,但是适才陈放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威压太过恐怖,让他们很是忌惮。
“饭桶!”陈方宇气得踹了下阿福的屁股,骂道:“他魂印被毁,你们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个?我陈家白养你们这些人!”
阿福,小虎,铁柱这些仆人虽然只是仆人。
然而陈家可是天兴城三大修真家族之一。
想进陈家做奴仆,修为也得有先天境三重。
单打独斗不是陈放对手,十个人一起上,就有胜算了。
小虎,铁柱,你看我,我看你,跃跃欲试。
陈方宇沉声说道:“谁击杀陈放,谁就能获得培元丹十粒,黄金千两!”
培元丹对提升境界,大有裨益,价格不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话音刚落,小虎、铁柱等几个大胆的仆人交流了下眼神,就走上前去,围拢住陈放。
小虎鼓舞士气道:“一起上,大家不要怕!他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们有这么多人!”
几个仆人从不同方向攻向被包围的陈放。
“这是你们自找的!”陈放目光凌厉,战意昂然。
陈方宇大声吼道:“上!打死他!”
砰砰砰!
陈放拳头所到之处,就有一声声闷响接连响起。
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首当其冲的正是小虎,被陈放一拳击中胸口,当场吐血身亡。
没等铁柱回过神,陈放一拳打来,直击脑门,两眼一翻,人事不省。
转眼之间,想邀功的仆人一一被陈放击毙,横尸当场。
剩余几人连连后退,不敢上前,瑟瑟发抖。
陈放将视线投向陈方宇,迈步而去。
“你……不要过来!”
陈方宇慌乱无助,情急之下,右手扣住烟儿咽喉,劫为人质,“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捏碎她的咽喉!”
以陈方宇的境界修为,他的指力足以做到这一点。
烟儿咽喉一碎,势必丧命。
陈放停步不前,凝视着烟儿。
“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就放了你的侍女!”陈方宇忙给仆人阿福使眼色。
“少主!你不用管我!”烟儿焦急万分。
陈放默不作声,束手就擒。
他不能拿烟儿的性命做赌注。
阿福见陈放一动不动,战战兢兢上前,用铁链捆住陈放后,长松了一口气。
“马的!让你嚣张!让你嚣张!”
陈方宇见陈放被缚,这才松开烟儿,取了一根铁鞭,使劲挥舞,用力抽打陈放,一下又一下。
“三少爷,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放了我家少爷吧。你要打,打我好了。”
烟儿急得哭了出来,冲上去要挡在陈放面前,被阿福拦了下来。
“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呢!宁愿吃脏兮兮的烧鸡,也不愿做我的侍妾!你竟然如此小瞧我!”陈方宇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向烟儿。
烟儿体轻,被踢飞,嘭的一声闷响,脑袋着地,当场昏迷了过去。
“烟儿!”
陈放睚眦欲裂,怒不可遏。
哗!
陈放双手一握,两臂一张,铁索碎成数截,掉落于地。
“找死!”
陈放一跃向前,一拳抡向陈方宇脑袋。
这一拳,挟持着无穷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了过去。
轰!
竟然把铁索挣断了!
陈方宇瞠目结舌,还来不及反应,一道劲风裹挟着澎湃的力量袭击而来。
陈方宇的脑袋就像大西瓜重重摔在地面,摔得稀巴烂,惨不忍睹。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动她!”陈放咬牙切齿,环视众人,无人敢直视其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