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少夫人还是我是?让你做就做,不想做就给我滚。”沈微澜绝美的脸染上怒意,美眸微眯,嗓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她既然还没跟冷肆爵离婚,那么她就有权利支配这里的佣人做事。
竟然还敢给她甩脸色!
说到底还是以前的沈微澜太懦弱,竟然能让佣人爬上头来。
佣人被吼得身体微微一颤,对上沈微澜清冷的双眸,心突然咯噔一下。
好冷的眼神,好陌生的少夫人。
平常话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少夫人,今天竟然这么强势。
她点了点头,“是,少夫人。”
……
花园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花香伴随着微风吹来,花香怡人,沈微澜迷醉其中。
耳畔蓦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伴着怒火,“沈微澜,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千觅不要这样,她始终都是你嫂子。”陈梦霏拉着冷千觅的手,充当好人角色。
沈微澜波澜不惊,淡淡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女人,嘴角轻蔑地勾起,“冷大小姐,现在是你硬要闯入我的视线。”
这个就是冷肆爵的妹妹冷千觅,在庄园,就数她欺负她最多了。
哦对了,还有她旁边那朵大白莲陈梦霏,整天拿冷千觅当枪使,也就她才会将陈梦霏当作“好闺蜜”。
但只有沈微澜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虚伪,她跟冷千觅做朋友,只不过是为了接近冷肆爵。
而且她还勾搭了冷千觅的男朋友。
“我哥压根不喜欢她,要不是因为爷爷逼着哥哥娶她,像她这样的山鸡又怎么能嫁入冷家?”冷千觅双手抱胸,轻蔑的眼神落在沈微澜脸上。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跟冷肆爵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沈微澜扬唇轻笑,“你有本事现在就叫你哥跟我离婚!”她巴不得呢!
冷千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沈微澜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了?以前她骂她,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
冷千觅气得牙痒痒的,“你不就是知道爷爷现在病危了,我哥没空理会你才说话那么狂!”
沈微澜愕然,“冷爷爷病危了?”
医生的话也实现得太快了,说活不过一个月,一个星期就已经病危了。
“是啊!微澜,昨天冷爷爷已经被送进了ICU,医生也下了病危书了。”陈梦霏开口道。
“梦霏,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知道又怎样?又不能救得了我爷爷。”冷千觅的眼睛微红。
“冷爷爷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他是冷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如果能救活他,也算是还给他一个恩情。
冷千觅瞪了她一眼,“你去做什么?捣乱吗?”
“冷千觅,如果你不想你爷爷死的话就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沈微澜语气凌然,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周身的气场骤然森冷。
或许是沈微澜的气势太强了,冷千觅下意识就回答了沈微澜的话,“爷爷在第一人民医院,九楼ICU。”
沈微澜离开后,冷千觅还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
“见鬼了,我刚刚竟然被沈微澜给唬到了!”
陈梦霏眯了眯眸,别说冷千觅,刚刚她也被沈微澜的气势给唬到了,这样的沈微澜不但陌生,而且还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威胁……
……
第一人民医院,九楼ICU。
沈微澜是让庄园的司机送她来的,冷肆爵见到她,眉头轻蹙。
沈微澜无视他,转头看向医生,她向医生询问冷爷爷的病情。
医生看了眼冷肆爵,觉得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才回道:“冷老爷子的脑梗塞已经到了无法手术的地步了,小脑的血管已经堵住,血液无法畅通。导致他从一开始的中风,再到四肢瘫,直至现在重度昏迷,基本就是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在中医的角度来看,血管之所以堵住是因为气血两虚,如果能补气血,通血块,那他就有醒过来的机会。”沈微澜说得头头是道。
冷肆爵听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她一个服装设计师还懂中医?
医生眉头皱起,不认同她的见解,“他的脑血管不是单纯堵住,而是硬化了,怎么可能让硬块化软,然后再通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沈微澜莞尔一笑,“你不懂中医,我不怪你。”
医生脸色微变,若她不是冷少爷的人,他已经发火了。
“让我进去看看他吧。”沈微澜跟医生说道。
医生看向冷肆爵,显然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沈微澜,你到底在搞什么?”冷肆爵眸色微沉。
“救人!难道不够明显吗?”
“嗤!”
冷肆爵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讥诮道:“你?一个服装设计师救活一个重度昏迷的脑梗塞病人?”
就连连知音都没有办法救治爷爷,她竟然口出狂言。
沈微澜眨了眨美眸,换作以前的沈微澜自然不行,可是她不一样。
她是一名中医,而她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老中医萧羽。
“就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冷爷爷活?”
“如果你救不活我爷爷,那我就将你丢下海喂鲨鱼!”冷肆爵促狭的眼眸微眯。
“如果我救了冷爷爷又怎样?”沈微澜漂亮的美眸水光波动,闪过一丝算计,“不如将离婚证扯了?省得大家互看对方不顺眼!”
一旁的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竟然是冷大少的妻子?而她还想离婚?
冷肆爵俊脸一沉,探究的眼神落在沈微澜绝美的脸蛋,她真的就这么想离婚?
而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过眼前这个沈微澜确实给他很一样的感觉,跟以前的她判若两人,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个沈微澜到底是不是假的。
“带她进去。”冷肆爵吩咐医生。
医生让护士带沈微澜去换上无菌服,随后带她进ICU。
ICU充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血压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冷老爷子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