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宅院。
灵堂里,雪白的缟布垂直地挂满墙壁,四周伫立着带有‘奠’字的花圈,肃穆清冷。
长形的白桌上铺放着白玫瑰花朵、香火蜡烛、以及夏成文冰冷的灵位。
夏星河静默地在灵堂里,昏暗的烛光下,她衣着缟素,长发披肩,不施粉黛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泛红眼眶里的杏眸有着红血丝,苍白的嘴唇抿成一道清冷的弧度,背影孤伶又黯伤。
今天是她的父亲夏成文的丧事之礼,料理完父亲的后事,送走吊唁的宾客们后,夏星河独自
一人在这灵堂里为夏成文守灵。
母亲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靠喝中药调理身体,喝了大半年的中药,母亲的身体有所好
转。
但是,夏成文的去世对夏星河的母亲打击很大,夏母好不容易日渐好起来的身子在丈夫去世
的打击下,身体状况一落千丈。在这守灵的晚上,夏母因身体欠佳,故而卧床休养。
夏星河拿起三根香火用烛火点燃,对着夏成文黑白冰冷的遗像,她双手举香与额平齐,躬身
敬礼。
行了叩拜礼,她虔诚地插香入炉。
这时,夏星河推开房门走出去。
此时夜色深沉,乌云蔽日,萧瑟的秋风带着呼啸的声音,从她的耳边穿梭。
走到厨房,夏星河抬手掀开药罐的盖子,氤氲的水蒸气带着一股馥郁微苦的中草药气味扑鼻而来,这是夏母晚上要喝的药。
检查过药没有问题后,夏星河重新盖上药罐盖子,手里攥着手柄端起药罐,迈开步伐走出去。走廊空寂无人,只有夏星河单薄的身影在走廊行走。
夏成华的房间里亮起淡金色的灯光,他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品茗杯慢条斯理地喝茶。
吴蓉见他一副威严又自若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办成了,而且不会出差错。
不过吴蓉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毕竟杀人是犯法的,她担心事情若是走漏一点风声,就会
波及到她自己。
“老公,事情确定已经办妥了?不会出岔子吧?”她担心的问。
夏成华面无表情地道,“你放心,下毒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我拿钱打发了,逃亡到了国外,他们必然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吴蓉点头,“老公,这件事情可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要是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咱们可都
吃不了兜着走。”
吴蓉毕竟是一个女人,对杀人犯法这种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虽然这件事情不是她亲手杀的人,但她是重大帮凶帮助夏成华毒死夏成文。
这和主动杀人没什么区别,可以说是借刀杀人更为令人发指。夏成华和她的心境就迥然不同,夏成华心狠手辣,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他为人卑鄙,善用手段的性格。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派人毒死夏成文后,还能平安地在夏家和吴蓉面对面谈话。
对于吴蓉的担忧,他自然是心中了然,不过,遇事就自乱阵脚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