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二年。
长安城外,青云山寨。
“就这穷乡僻壤的,穿越回这么个破地方。”苏墨看着这山里一无所有,叹了口气。
别人都穿越的是皇二代、官二代、富二代,自己怎么就苦兮兮地成了贼二代?
“这是什么鬼待遇啊?”
自从苏墨穿越回山寨,本以为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个少当家,没事儿去京城喝喝花酒。
偏这土匪老爹没几天就一命呜呼,自己临危受命,做了这山寨之主。
哪知这山寨竟是个烂摊子,看上去地盘很大,但仔细一看,收成却是寥寥无几,底下的兄弟更是穷得叮当响。
这土匪老爹在世的时候,经常带领手下兄弟下山抢劫,以此维持山上一千多号弟兄的生计。
好在苏墨觉醒了“神级山寨系统”,通过完成系统任务,可以获得奖励,生活勉强还行。
他并没有像山贼老爹那样打家劫舍、烧杀抢掠,反倒是把山寨治理得井然有序,只劫贪官的钱财和粮食。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两袋红薯种子奖励,既可用于种植,也可直接食用。”
“种植任务完成,并成功收获果实,还可机会获得额外奖励。”
苏墨心头一喜,这红薯原产于南美,乃是明代万历年间,航海业发达,航海家陈振龙远赴他国,带回了种子,其后人广泛种植,自此传播开来。
不想自己来到了大唐,竟也成了引进农作物新品种的第一人。
系统送的红薯种子还真不错!
苏墨亲自将一袋红色的甘薯种入山寨后面的向阳土壤里,另一袋则储存在地窖慢慢享用。
......
山西河津县百年不遇的大旱。
农民颗粒无收,干枯的田地,看上去像饱经风霜老人的皱纹,更为严重的,裂开了一道道口。
大量的难民黑压压一片,从山西步行,涌向了长安城外。
毕竟是天子脚下,总比饿着等死强。
路上传言,青云山寨的寨主苏墨,常开设粥棚,收留无家可归的难民。
听闻消息,难民们纷纷往山寨方向走去,一路走来,人越聚越多。
寨主苏墨,则更是要三天五头的敲打敲打这地方官员,从他们身上榨出点儿油水来,好让难民有口饭吃。
各级官员,被土匪苏墨隔三差五整得苦不堪言。
“陛下,河津大旱,百姓流离失所!臣启奏救灾!”
“陛下,长安城外,匪贼出没,百姓屡受其害。臣启奏剿匪!”
当今圣上一听,先是眉头一皱,深感忧虑,转而当机立断。
立即下旨给户部尚书长孙无忌,开国库粮食以赈灾,拨百万两白银,一半安抚百姓,一半用于各级官员剿匪。
“陛下圣明!”朝堂之上,稽首叩拜。
......
苏墨一如既往地巡视山寨,正欲去后山打几只鲜活的野兔,见两个人衣着华贵,很是面生,走在这穷乡僻壤。
只见面前的一人身着上好的冰蓝色丝绸,绣着雅致的雪白花纹,腰系玉带,手拿象牙做的折扇,挺着个大肚腩朝这边走来,此人名叫李二。
紧随李二其后的男子,穿着黛绿色的圆领长袍,身体微微前驱,腰系一把宝剑,李二呼他为老孙。
这么穷的地方,京城内的达官贵人怎么可能来这里?
“兄弟们,给本寨主将前面的那两个身着华丽的人押过来!”苏墨道。
“遵命!”
十几个人身穿粗布衫,头裹青汗巾,手持明闪闪的大刀,恶狠狠地瞧着李二和长孙,将两人给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你可知......”李二身旁的老孙见状大怒,正欲将腰间的宝剑拔出来。
李二一把拉住老孙的衣袖,眼睛一瞪,使了个眼色。
老孙立马意会,把腰间的剑收了回去,右手却不离剑柄,以待情况有变,随时抽出。
老孙和老李,就这样被几个小山贼,用刀架着脖子,押到了青云寨主苏墨前面。
老李仰头一看,面前是位二十来岁的少年,头发用竹簪束了起来,脸如桃杏,姿态闲雅。
“衣服挺华贵嘛,这玉腰带,还真挺搭丝绸长衫嘛。”寨主苏墨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李二。
李二见这小毛贼,极有眼光,想必也猜到了自己是非富即贵之人,晾他也不敢造次。
便补充道:“我这冰蓝色的丝绸,乃是江南的苏锦织造所产,没有两千多的两白银,休想买得到;这玉腰带,可是蓝田……”
还没等李二炫完,苏墨便跳下马来。
“来人,扒了他这身华贵的皮!这么值钱的东西,得留下!”
李二瞠目结舌,老孙赶紧抽出了宝剑,护在了李二身前。
十几个山贼围了上来,夺下老孙的剑,将他二人的头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特么的,你个小山贼,不把你千刀万剐……”李二朝着苏墨破口大骂,他的丝绸长衫正被山贼撕扯着扒开。
啪!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李二还没来得及躲闪,右边白皙的脸上,印上了五道红色的手印,打他的正是苏墨。
老孙刚想骂几句,回头看了看李二,正捂着被打红的脸,坐在地上,双眼瞪着苏墨,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老孙便不敢多言,他可不想像李二一样,平白无辜地再挨苏墨的巴掌。
“你竟敢打我?”李二气炸了,平生还没受过这般挨打,脸火辣辣得疼。
啪!
李二又被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