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归说,祁梓晨倒是破天荒的把手伸了过去,不但给安馨擦干了眼泪,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捏了捏安馨粉嘟嘟的脸。
他虽然过去从未近女色,可自认也是花丛中过的人,那些看上祁家势力而接近他的女人简直是不计其数。
什么各种豪门名媛,一线明星,甚至是千奇百怪路数的猎奇博主,都是绞尽脑汁花样百出的想来吸引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对各种套路,都产生了深深的厌烦。
可像眼前这样的,野性却又透着干净气场的小野猫,他倒是头一遭见到,竟还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他把安馨轻轻的放在床上,却被安馨无意识的抱住了胳膊,也不哭了,只是娇憨的开口:
“热......”
一离开祁梓晨的怀抱,她就成了煮熟的虾子,手都不住的在空中乱舞。
她是素颜美人,没有脂粉气,身材也是非常匀称,若是好好打扮一番,一定是个绝色的尤物。
“女人,你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可也不代表他对女人真的没兴趣,
可却是......愣住了。
因为她的身上,竟是有很多细小的印子,虽然不是很深,可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各种细小伤口留下的疤。
祁梓晨眉心打结,想到安馨今天的遭遇,不禁是脸色一沉。
看起来,那些人是活腻了,竟敢这么对她。
拎了一下安馨的小耳朵:“安家大小姐是么......虽然真是让我一顿好找,不过好在,你竟是自己撞上来了。”
一夜缱绻。
......
安馨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特别长,特别复杂的梦。
“我在哪......”
她适应了好久,才适应了她现在房间的温度。
等等,昏倒之前,她好像被人灌了药,然后......
安馨眼神一凉,然后才是掀开了被子!
空落落的,连带自己的心也空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像是一场笑话,不仅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人,现在连清白......都没有了。
她跌跌撞撞的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木然的收拾好,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等级很高的黑卡,还有一块打磨得十分精致的芙蓉石项链。
她自小跟着母亲,母亲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自然对这些珠宝的估值并不陌生。
不对......那些猥琐的流氓,怎么可能会给她留下这么值钱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似乎想起了,昨天是有个人抱起她的,而且他的身上,有一个特别好闻的味道。
纠结了一番,安馨拿起了那块项链,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既然留下了物件,那她就能确定,那人一定是会来找她的!
......
另一边。
祁梓晨刚被老太爷夺命连环呼回家,就接到了安馨不见了的消息。
他本来就想给那丫头留点什么信物的,没想到朗庭经理给回话,卡没带走,项链没了。
祁梓晨的唇角勾起,他还真是没看走眼,这丫头可比那个安家的庸脂俗粉,要聪明的多。
安远山这个老糊涂,居然放着一块宝不宠,偏偏要强塞一个便宜货搪塞。
“梓晨,安家去过了?情况怎么样?”祁家老太爷虽然年纪偏大,可是精神却很矍铄,说话之间,有种难以遮掩的气场尽显。
“父亲,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今天办事没什么问题。”祁梓晨点点头。
“赶紧给那混小子把人娶回来,我也就放心了,省的天天在外面给我闯祸。”祁老太爷优雅的瞅着雪茄:“好歹也是安家的千金,也算是没埋汰他。”
“是的,父亲,已经在准备去接人了。”
“恩......去盯盯,让你二哥也一起去,省的那混账东西又没有人镇着,对那混小子,我一点都不放心。”
“好的,父亲。”
......
与此同时,安家。
“老爷,怎么办啊,他们已经来接新娘了,可是媚儿......我怎么舍得把她就这么嫁了啊......”
祁家给祁骛远办的婚事,怎么看怎么草率,不但没有风光大嫁,就连个像样的公关通告都没有,还不给他们时间好好操办,想想就憋屈。
“不是叫你把安馨嫁过去吗?人呢?”安远山坐在主座上,眼神冷厉的看着杨文桦。
“安馨......她不愿意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倔脾气,我们的人那里拧得过她,这边还有人被她打伤了。”
杨文桦一边说着,一边哭唧唧的看着安远山。
身后的那些女佣,都不自觉的伸出手臂,都是一些清晰可见的抓痕。
“唉,算了,我苦命的女儿啊,我真的是舍不得啊......”
“那个逆女......竟然还敢动手?”安远山气到不行:“人呐?还没找到?”
说到这里,杨文桦整张脸都微微变形了。
这个小贱人,竟然给她逃了,叫她一顿好找不说,计划还都落了空。
“妈,我不嫁,我不要嫁......”忽的,一道哭声传来,简直把他们心都要哭碎了。
安媚梨花带雨的小跑了过来,揪着男人的衣角,“爸,我不要嫁给那个花花大少,我不要嘛,听说他之前玩明星,还把人都玩死了,要是我真的嫁了,我的一辈子,就毁掉了呀。”
“可......”安远山的眉心纠结到了一起:“要是没有人去的话,我们安家这一次......女儿,爸爸实在是要委屈你了。”
“呜呜......姐姐也不见了,她是多不待见我这个妹妹呀,她是不是就喜欢看着我跳火坑......明明婚书上根本没说娶哪一个,我也是看姐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要给她找个好归宿,可是你看嘛......”
安媚一边梨花带雨的哭着,一边也是伸手,看着她手上也有一道鲜红的抓痕,安远山简直是脸都气到变形了:
“我一定把她找出来,她要是敢回来,我就打断她的腿!”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您要怎么打断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