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七八个拿着凶器的黑衣人,闯进了木屋。
打头的中年双目冰冷的盯着韩进,似乎要活剥了他!
这些人,便是秦家前来复仇之人!
“等等……我真的没有杀秦天明!”
韩进不由变色,连声辩解,可换来的却是狰狞一笑:“有监控作证,你还狡辩?有胆杀我秦家少爷,今日便要你生不如死!”
打头中年大手一挥,那些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挥舞利器朝韩进杀了过来。
“我……”
韩进此时真是百口莫辩,无比憋屈。
然而,他脑海里又突的冒出来一个念头:杀,杀了他们!
秦天明敢觊觎自己老婆,死得好!
这些人既然跟秦天明是一丘之貉,也该死!!
“啪!”
在这念头的支配之下,韩进的眼睛涌现出了一阵暴虐,迎着快速打过来的钢棍,他蓦的转身用后背受了一击,随手抄起凳子对着袭击他的黑衣人脑袋狠狠打了下去。
由于韩进身体没有痛觉,他并没有大碍,那黑衣人却瞬间满头鲜血的倒了。
见了血之后,韩进眼中的暴虐似乎更盛。他依仗着自己身体的异常,越战越勇。渐渐的,这些秦家来寻仇的人,竟不是韩进的对手,又躺下两三个,开始节节败退。
“妈的,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居然拿不下一个开破出租的废物?”
看到这种情况,打头中年气得一阵怒骂。
他眼睛一横,忽的瞄向了此时惊叫着缩在一旁的白云宁跟小姨子。
“要不是这两贱女人勾引天明少爷,少爷他也不至于命丧燕市,这两贱货更是该死!”
陡然,中年人抽出一把砍刀,朝着白云宁砍了过去!!
“啊!”
“不……”
白云宁顿时被吓得惊骇,韩进眼角余光瞟到这幕,更是目眦欲裂,连忙飞扑过来。
就在那中年砍刀即将砍中白云宁的一刹那,韩进忍着无数袭击,终于在最后一刻,冲到了白云宁身边,用身体挡住了刀锋。
“噗嗤!”
白云宁被他救下,中年人的砍刀却狠狠的砍中了韩进的肩膀,将他小半个身躯都划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更是一眨眼就将韩进跟他怀里的白云宁染红了。
“韩进,你……”
白云宁伸手摸了摸脸上温热的鲜血,整个人都懵了。而韩进看她无事,则是长舒一气,朝她笑了笑。
“英雄救美是吧?给我家少爷陪葬去吧,死!”
秦家中年狰狞一笑,正要抽刀再砍杀韩进,可突然他脸色一变。
只见韩进肩膀肌肉一使力,砍刀便被他死死地夹住,一时间竟然抽不出来。
韩进陡然转身,对着这秦家中年人的鼻子就是一拳。
“噗噗!”
那中年显然没想到韩进如此凶厉,受了这样的重创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他被韩进当成了沙包,抓着一通猛揍。
最后,韩进由于失血过多,脑袋有些眩晕,才停了下来。
不过,那中年却已然是脑袋变形,出气多进气少了。
“给我滚!我再说一次,秦天明并不是我杀的!”
韩进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朝剩余的几名秦家人厉喝。
此时他失血太多,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所以并没有再动手。而且他也没有杀人,他不想真的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
这些黑衣人早就被韩进的悍勇震慑住,他们如蒙大赦,彼此搀扶飞快的溜了。
“老婆、夕然,你们没事吧。”
等这些秦家人走了,韩进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强忍着眩晕,问道。
“没事。”
白云宁摇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看看韩进,忽的有些幽幽的说道:“韩进,你,你刚刚不要命了?快去医院!”
“我这烂命硬着呢。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韩进摆手笑了笑,他这身体古怪异常,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肩膀那道有点瘆人的口子,已经自己止住血了。
而且,再没有搞清自己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他并不太想去医院检查。
……
“云宁回来了?”
回了家,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丈母娘睡眼惺忪的开门了,而等她看到韩进一身血污,脸色当即就是一变。
“韩进,你这个废物,怎么搞的,看你这架势,是跟人学打架去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东西,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
“妈,韩进都成这样了,你还抱怨什么,快去拿药箱来!”
韩进勉强挤出个笑脸,正要赔笑,可白云宁却先一步不耐烦地打断了丈母娘。
韩进顿时有些诧异,白云宁以前对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更别说帮他说话了,今天这还是头一遭。
丈母娘显然也有点愕然,她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进了屋。
悉悉索索的忙碌之后,没一会儿韩进就处理好了伤口。他走出卧室准备去清洗一下血迹,不过在路过丈母娘卧室时,韩进却停了下来。
“韩进这个废物,他,他真的杀了秦少?他怎么敢?莫非他刚刚那一身,就是这么弄的?”
“嗯。妈,这事你千万不要声张。不过也要有心里准备,我们今后恐怕会面临秦家的报复……”
“什么?难道秦家还要牵连我们?既然这样,你们怎么还护着这废物?云宁,你快跟他离婚撇清关系啊!我就知道,这个废物东西是个丧门星,当初妈就不让你跟他结婚,现在应验了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妈,你声音小点,夕然你也少说两句……”
“干什么,还怕那废物听见?要是那废物还有一丝丝良心,就应该自己滚。不要连累我们白家!”
听着屋里丈母娘那歇斯底里的惊叫,韩进忽然用力的捏了捏拳头。
不过,他想起了自己欠下的二十万,想起了之前病重的母亲,又不由露出一丝丝苦笑,再没有还清欠款之前,他就是白家买回来的狗。
一条狗,还能奢求丈母娘把自己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