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抬头望去,便瞧见司马墨冷峻的面容。她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却听见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将她所有的勇气打散。
怎么?杀素兮不成,如今夜袭寝殿,是想要杀本君么?!司马墨声音凛冽,带着浓重的杀意压的白芷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咳咳!她挣扎着起身牵动了心口处的伤,惹得一阵重咳。
抬手将留影石呈给他,白芷哑声道∶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不是我伤她!
司马墨看着那块流光溢彩的留影石,伸手接过。神识透进其中,窥探真相。
这就是你要给本君看的真相?!
许是司马墨的语气太过讥嘲,白芷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下一瞬,司马墨广袖一挥,留影石中的画面展现在两人面前。画面定格在白芷手挥着青鞭重重抽打在素兮身上的景象。
看着这一幕,白芷满心愕然,随即浮上的是慌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茫然的问着,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她在昆仑镜中看到的也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马墨,不是的,我们去看昆仑镜好不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白芷慌张的拽住司马墨的袖摆,作势便要带着人朝流芳斋而去。
可司马墨已经不想再任由她胡搅蛮缠下去。仙力自广袖涌出,将白芷扫开在三步外。
看着坐在地上神色怔愣的白芷,司马墨皱了皱眉寒声道∶白芷,本君给了你机会,可你一再试图蒙骗,就别怪本君心狠!'
来人,将太子妃带下去关进冰牢,七天之后再放她出来!
司马墨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即使是白芷还有话没说完,也没有人理会。
这仙界说是仙界,其实同人界又有什么区别。受宠的人便有话语权,而不受宠的,便是死在了阴牢中,也没有人在乎。
而刚好,她白芷,就属于那个不受宠的。
冰牢的寒冷是直接冻到骨子里的冷。若无仙力护体,怕是熬不过一日。而是为了不将人直接折磨死,这冰牢每隔一日都会形成一次结界。
当结界形成之后,冰牢之中的仙人就如同凡人一般,根本无法使用仙力,只能硬生生的挨着那寒冷,直到第二日结界散去,仙力恢复。
白芷进来的这一日,刚好是结界生成的那日!
冷气如刀扎进骨髓,刹那间将人冻成一坨。
白芷满身冰霜跪在冰湖上,连头发丝都结着一层厚厚的白霜。
若非时不时颤动的睫毛,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达!达!水滴声砸在地上,清晰悦耳。
下一刻,响起的脚步声则是轻巧至极。
白芷,你怎么沦落成这幅样子了?来人的声音娇媚极了,若不看她那张清冷的脸,还以为是何方魔物偷上了仙界!
白芷浑身哆嗦了一下,睁眼看着来人∶素兮!
白芷眼神亮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她重伤昏迷不曾醒来,若不然司马墨怎么会认为是她伤了她!
你快替我向司马墨解释,你知道的,不是我伤的你!
素兮闻言嘴角笑容有些怪异,走上前,她站在结界前小声道∶姐姐,明明就是你伤的我,你怎么可以不认呢?!
白芷神色僵硬了一瞬,刹那间连日来的所有一切都在她脑海中连成线,原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素兮故意所为!
素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害你?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呢?明明是你伤我在先,司马墨罚你到这儿受刑,也不过是为我讨个公道而已。素兮嘴角噙着抹笑意,眼神看上去无辜至极。
公道?白芷轻喃着这两个字,冻得青白的脸上尽是讽刺。
公道这两个字,原是这么用的么?她倒是头一次知道!
事情到底如何,你和我心知肚明!'
姐姐的意思素兮当真是不懂,左不过司马墨说你伤我,那便是你伤我!'
素兮话中充斥着司马墨对她的爱护,也刺的白芷心中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