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痛意席卷而来,叶甜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但她知道此刻是关键时刻,无论如何不能认输,于是咬了咬牙:“我怎么敢威胁顾总,不过是想筹点手术费罢了,您若是肯发个善心,我保证以后闭口不言。”
“我的钱可以给任何人,但就是不能给一个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知廉耻爬上我的床的骗子!”
顾祁年嘴角的寒意更重,狠狠推开面前人,眼底的讥讽和不屑愈发浓重,甚至比一年前叶甜第一次从他床上醒来时还要浓。
那时的叶甜还正处于发懵状态,刚睁开眼身边的男人便蓦然冲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竟然敢在酒里下药?”
叶甜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见眼前的情景便明白木已成舟,爷爷还是走了最后这步棋,只能勉强笑笑,故作不在意的勾唇:“顾总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抵赖?”
她边说边故意褪下肩头的被子,白皙的肌肤上满满都是暧昧的痕迹,无一不在提醒着顾祁年昨晚的疯狂。
顾祁年看她这个样子,便彻底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他咬紧后槽牙,眼神狠厉的几乎淬着毒液: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娶我。”
叶甜明目皓齿,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爷爷说了,叶家若是还想还撑下去,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和顾家联姻。
顾祁年在听到这几个字的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他手中的力道蓦然加重,猛地将叶甜拖到自己面前,眼神锋利如刻刀:“你做梦!”
那一刻,叶甜清楚的看到顾祁年眼底的憎恶,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车子上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看着顾祁年的眼神,刚刚还是撑着一股子骄傲劲儿的叶甜再也忍不住,眼眶忽然泛红,晶莹的眼泪顿时蓄满眼眶,她咬住下唇:
“你以为,当年的事情我想那么做么?”
一句话,掺杂了数不尽的无可奈何和心酸,当年的叶甜,也不过是个才满二十岁的姑娘,父母离世,爷爷病重,而一直狼子野心的二叔叶永城一直对爷爷虎视眈眈,为了保住爷爷,她只能听了爷爷的话,做出那件事。
顾祁年眼里的狠厉随着叶甜这句哽咽的反问迅速消散,不可否认,叶甜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就算是流眼泪,脸上也满满都是我见犹怜的味道。
慢慢坐直身体,顾祁年松开了扣在她腰肢的大手,尽管仍然面无表情,但目光却缓和了不少。
叶甜见状更觉得无比委屈,哭声也更大了起来:“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但就算这样也不能动手打我啊……呜呜……”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顾祁年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无语的侧身反问。
“就、就刚刚……我要是不哭,你肯定就要动手打我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竟然、竟然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