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陈婉茵心中激动又瞬间淹没下去,他不是呆在监狱里吗?不可能出来的。
陈平志身形一震,这个声音已经确实很像,不过他已经关在监狱里五年了。
陈宏达沉声喝道:“是哪家的公子,我侄女从未有人定亲,今日就是有这么多少爷出了聘礼,还请不要坏了规矩。”
“二叔,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淹没在角落的阴影中缓缓出来了白小飞的影子,双眼如鹰隼一般扫过了众人,五年不见,他周身气息比刀还锋利几分。
“白小飞!”
“真的是白小飞!”
“哟,这不是那个废物白小飞嘛,当年就倒贴巴着陈家,现在又来缠着陈家大小姐,真不要脸!”鸿运运输家的张善武就是之前报价一百万的人。
一个身形圆滚的胖子呸了一口,直接吐到了白小飞脚前,一张嘴大大咧咧。
“听说你因为小偷进监狱了,现在还想当倒插门,真特娘不要脸,我们男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看看你浑身上下穿的破烂,连个牌子都没有还想学人家穿西装,来来来,给你个机会,这口痰吃了,我放你从这里离开。”
黄色浓痰就离白小飞一公分远,白小飞寒眸未见波动,有多久没听见有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了?
他嗤了一声道,“记住这句话,想活着离开就吃了!”
“放肆!”陈宏达高喝一声,这可是中汇房产家的李公子!此次二流豪门之一!
方才那句三百万就是他叫的。
五年不见,白小飞看上去和过去完全不同,陈宏达可不会因为这个废物得罪这些世家,指着白小飞便骂道。
“白小飞,当年你偷了陈家镇宅之宝,我们念在你在陈家三年只送你进了监狱关你个五十年,没想到你提前溜出来还有胆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破坏婉茵的选夫!”
“冷不冷?”白小飞问道。
“啊?”陈婉茵下意思回答,抱紧瑟瑟发抖的双臂忽然一阵温暖,白小飞大步上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陈婉茵身上。
今天只有十几度,陈家只给陈婉茵穿这个,陈婉茵早已冻得瑟瑟发抖,脸颊发白。
“真他娘有脸!那是老子的女人!”李才明滚圆的身子气的发颤,发黄的牙齿紧咬吩咐底下打手。
“娘西皮,敢碰老子的女人,去给我砍了他的手!”
几个打手立刻冲了上去,白小飞寒眸微眯,陈婉茵手软的小手立刻抓住他,“不要,你快跑,你会被打死的。”
白小飞心中那块柔软波动,五年了,她还是这样善良,“你放心,这些人还近不了我的身。”
不等白小飞出手,陈平志主动拦了上去,笑眯眯道,“李少爷莫要见怪,今日是选夫,您只喊了三百万的聘礼,余下其余少爷还没喊呢,婉茵还不能是您的女人。”
“谁敢和我抢!”李才明立刻嚎着嗓子喊了起来,那群打手嘿嘿嘿围着李才明喊道,“谁敢和我们少爷抢,来啊,上啊!”
陈平志脸色也难看起来了,他们最多想给陈婉茵弄个二流子傻子也行,然后拿着她卖个好价钱给公司贴补财政,可要是嫁了这么一个蛮横的,日后让李才明帮着三房反水可不行。
陈宏达脸上也挂不住了,曾经陈家是首富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嘘咳一声,摆出长辈的架子来。
陈宏达沉声道:“李少爷,老夫曾和你父辈也有交情,论称谓,李少爷也该称老夫一声陈叔,今日这样可不懂规矩。”
“去你娘的陈叔。我呸!”李才明又是吐了一口浓痰,直接指着陈宏达骂道。
“你个狗东西老不死,还当你家是首富呢,现在都跌到三流家族了还和老子讲叔。今天本少爷就把话撂在这里,识相的就把陈婉茵洗干净送到本少床上,其余一概既往不咎。不识陈家直接破产!”
“你!”陈宏达剧烈咳嗽起来,陈平志立刻上去替他顺背。
这可好,一分钱都捞不到这可怎么办!
“爸!”陈平志焦急起来。
“住嘴!”陈宏达气急,恨不得现在能冲上去打一顿李才明。
可真是要打了,周围那群打手能放过他们?
现在,只要出一个陈婉茵就能保平安,他把目光放到了陈婉茵身上,陈婉茵浑身抖了一阵激灵瞬间发抖。
突地,身上一股暖流安抚了陈婉茵。
白小飞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走。我不想呆在这里……”陈婉茵泪珠子不争气又滚了下来。
“还有呢?”白小飞问道。
“我想打他。”
从小到大,陈婉茵可是陈家嫡长女,若不是三房落寞,又何曾受过今日的羞辱?
“不把那东西吃了不许走?”
白小飞反问一句,一步步上前,在打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咻地一声出现在了李才明身旁,一掌划出风劲连皮肤都不曾碰到直接将他按在地上,大理石碎成渣片,李才明直接将那口黄痰带着石头吞了下去。
“说!”白小飞冷笑,“我还走不走的了。”
“少爷!”打手们紧张极了聚在一片不敢上前。
李才明脸上血肉模糊,痛得嗷嗷叫,“大爷,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白小飞盯着陈宏达,“二叔。”
陈宏达没想到白小飞力气竟然这么大,更这么胆大敢当众打人,得罪了李家,日后可有的好受,要是他爸陈龙杰怪罪起来,吃不了兜着走。
“白小飞!你个疯子,我看你脑子有问题!”
陈平志骂道,这小子当年脑子就有毛病现在看起来神经病更厉害了,他立马讨好李才明道,“李少爷,你你你没事吧,我扶您起来,这白小飞可和我们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白小飞似乎没了耐心,“二叔,我在问你话。”
陈宏达咬牙,这小子是真的神经病!一个窝囊废,一个无家可归被陈家收养的废物居然敢这样,“你有钱吗!有聘礼吗!我怎么能放心把侄女嫁给你!”
“我有钱吗?”白小飞周身似有寒气波动,踢脚当着陈平志又踩了下去,李才明一只手踏进了大理石里痛得嗷嗷大叫,“三百万,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