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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北疆一战,那男人是端地凶猛,披甲执锐,一柄长枪夜闯敌营,如入无人之地,当夜连斩敌军八大将!”
“正因他当夜奇袭,重创北寇,才是为戍守北疆一役迎来曙光!”
“为此,咱们大夏国元尊特为他加冕为王,特封镇北大都督!赐鎏金翡翠玉麒麟,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咱们大夏国第一任元尊所留,普天之下!”
那说书先生一吹胡子,折扇一甩,伸出了三根手指。
“仅有三枚!”
周围的人是听的出神,听罢不禁激动热烈鼓掌,拥挤人潮之中,一名青年昂首英姿,神色坚毅,淡然一笑,转首离开。
腰间正是挂着那鎏金翡翠玉麒麟!
...
一名魁梧壮汉,黝黑肌肉,如若钢铁灌注,常人见之都得被其气势逼退三分。
可他却几步上前,近到青年跟前拱手:
“萧王!”
青年这才缓缓回首,沉声问道:
“查清楚了?”
壮汉正是当今大夏国第一战区统领,虎牧!
“查清楚了,柳小姐她...!”
虎牧欲言又止,青年心有不安赶紧追问:
“她怎么了?说!”
“柳小姐她六年前,被平京楚家威胁下嫁!她为恪守与您的婚约,不忍羞辱,跳下高楼,如今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什么?”
惊呼一声,砰的一声!
青年一拳锤在身旁树干之上。
“箐儿成了植物人?”
萧乾神魂欲碎。
当年,萧乾与柳箐儿相识于大学,她是人间仙子,他是陌上公子!
本以为有着幸福美好的未来。
却被一纸查封令打碎!
萧家被抄,连同当时名噪一时的柳家也惨遭横祸。
而这一切,都归咎于楚家!
是他们伪造假证,告发萧家走私!
当夜,萧乾为躲避追捕,攀上了一辆卡车。
不曾想,那是一辆开往北疆的军车。
命运至此开始改写。
而此后,萧乾便是一战成名!
这么些年,萧乾隐姓埋名,不为其他,只为荣归故里有一刻,抱得佳人归。
可他家没了,就连最后一位亲人都成了植物人。
萧乾恨!
恨不得改变一切,可他无法改变一切!
片刻,萧乾舒展剑眉,目光之中一道凌然杀意腾起,铁拳紧握,目眦欲裂!
“平京楚家是吗?”
萧乾嗤笑了一句,心中做下决定。
这一切!
他要拿回来!
一点一滴的拿回来!
半晌,他收起玉麒麟,交给了虎牧。
“不要跟来!”
虎牧犹豫了一阵,但见那骇然的眸子,虎牧又垂首了。
“是!”
他从未见过镇北大都督有如此恼怒过!
一人击杀敌军八大战将,喝退十万敌军的他,
竟然眼角有些湿润?
等着萧乾离去,虎牧方才看见那树干上凹陷的拳印,心头不禁感叹:
“楚家,你这真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
平京,东城区。
叮咚...
一声门铃按响,柳慧放下手里的蔬果,应了一声:
“谁啊?”
门外没人应声,只是继续按着门铃。
柳慧三五步疾走,开了门,可她却傻了眼。
“萧乾...!?”
萧乾眼圈有些红,唤了声:
“妈!”
柳慧惊疑一阵,眼眶不禁红润,她不信这是事实。
随手便是一拉,欲要关上铁门。
啪!
一只大手伸了进来,铁门夹着萧乾的手,寻常人可能都已经夹断了。
可萧乾没有吭声半句。
吓的柳慧忙往屋里走。
柳慧知道萧乾进了屋子,只问:
“你怎么还没死?啊?你还回来做什么?”
“柳家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箐儿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叫我这个妈有什么用?”
柳慧情绪刹那间崩溃到极点。
她再也忍不住这么些年的屈辱,难过,落魄!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去!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柳慧忍不住抽出手就去打萧乾。
萧乾不说一句,不发一言!
犹如一棵刚松般,直挺挺的站在哪里。
撒过了气,柳慧的情绪才方舒缓。
萧乾才是问:
“妈,我想见见箐儿!”
“箐儿?箐儿都已经是植物人了。你还见她做什么?看她笑话吗?”
萧乾喉咙哽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当年立下过的誓,我萧乾此生都不会忘,无论箐儿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
柳慧仿佛看到了萧乾眼里坚定的眼神。
一番僵持,柳慧终究执拗不过,便是摆手道:
“平京第三医院,三十二号病房!”
柳慧说出这一句时,犹如泄了气般,坐在了沙发上。
萧乾弯腰鞠了一躬。
“萧乾改日再来拜访您!”
随后,萧乾便是走出房门,可虎牧已经在外等着了。
虎牧站在一辆大G跟前,有些畏首畏尾!
“萧王!其他统领都嘱咐于我要跟随您左右,虎牧不敢辜负诸位兄弟的嘱托!”
当年离开北境,百万将士为其送行。
十一战区统领特意嘱咐虎牧,要寸步不离萧乾左右。
因为他是北疆的王,他属于这里,他是这里的领袖!
永远的精神领袖,他们不允许萧乾有任何意外,伤及毫毛都不可以!
因为萧乾曾经为他们做的太多了。
现在换到他们去为他身先士卒的时候了。
...
萧乾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虎牧,淡淡道:
“平京第三医院,三十二号病房!”
虎牧应声上车。
平京第三医院。
“楚少,当年我听说柳箐儿从十七楼跳下,就是为了抗议您?”
“放屁!楚少何等人物?柳箐儿那种货色,楚少一挥手,平京里头多少女人都想爬上来啊?”
“对对对!是小的斗胆!该掌嘴,掌嘴!”
啪啪啪几耳光抽在自己的脸上。
为首戴着墨镜的男人笑了笑,提起一脚又是踹了过去。
砰!
方才说柳箐儿一事的男子就直接飞了出去。
“做狗呢,得有个做狗的样子!主子的事儿,你也少议论!”
楚阳天推了推鼻尖的墨镜。
不屑道:
“你们不就是好奇吗?当年的事,不妨告诉你们,柳箐儿跳下十七楼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那是老子推她下去的!”
刷!
一时,众人脸色瞬间变化。
“哎,一个臭女子而已咯,老子要她从了我,不肯!非得说自己婚约在身,那么想死,就让她死透咯!”
“不过那臭女子也是命大,竟然没死!所以,不能让她醒来!”
楚阳天低头摆弄了摆弄手里的钻石戒指,漫不经心。
好像,柳箐儿的命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而在一处,一青年的目光早已经如鹰隼盯上了猎物,将他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