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康还不死心啊。”林家荣冷笑着道,“一会医院的人就要到了,那边会有专业的医生,到底是谁救了人,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林家荣得理不饶人,当众想要拆穿周小昭的真面孔。
“是啊是啊,119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到时候问一问这些专业的人,不就一下都知道了?”这些人恍然大悟的道。
“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一听到这话,宴毅脸色一变,连忙道。
“宴先生,别急着走啊,留下先吃个饭。”丁阿姨有些错愕,却留不下这个宴毅,宴毅说什么也要走了。
“宴毅不亏是宴先生的高徒啊,高风亮节,救了人也不图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林家荣看了周小昭一眼,这样道。
“是啊是啊,这样德才兼备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了。”
周小昭被林晚晴拉到了身边,林晚晴都有些抬不起头。
被周小昭这么一闹,她又再一次成为被奚落的对象,林晚晴感觉自己很丢人,自己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人。林晚晴后悔到了极点。
今天要来吊唁,这周康果然没安好心。
“别说了,还不嫌丢人吗?”林晚晴拉了拉周小昭的袖子,看周小昭还想辩解什么,她恨恨的瞪了周小昭一眼。
“要不是今天宴毅出手相救,你就闯下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林晚晴跺着脚,气愤的道。
林家荣在旁边,看到嘴唇扬起,这个周康在林晚晴的心里,大概印象再一次一落千丈了吧。
“周老师看来是执意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啊,那正好,119的人马上到了,咱们当面问一问他们。”林家荣道。
“不了,我们也有事,先回去了。”林晚晴如坐针毡,哪里还丢的起这个人。
“周康,我们回去。”
“啊,这……”
“回去!”林晚晴恨恨的一跺脚,瞪了周小昭一眼,周小昭没办法了,被林晚晴一路拉着下了楼,校董一片哄笑的声音,林晚晴感觉屈辱的脸上都要滴出血来。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周康,因为周康。
哎。
周小昭叹了口气,算了,林老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周小昭也不是那种非要出风头的人。
一路上,林晚晴低着头回去,“回家。”
打了一辆出租车,林晚晴脸色霜寒,周小昭也不敢招惹她。“我们家还欠二十几万,我得想办法把这个钱给填上。”
“还有,妈妈和妹妹哭的这么伤心,我一死,家里就没有一个男人当顶梁柱了,我必须要经常去陪陪他们。”
周小昭捏了捏拳头,心里这么想着,突然之间,就觉得有些堵得慌。
“周康。”
车子里,林晚晴突然沉闷的道。
“啊?”
“我们离婚吧。”林晚晴撇过头去,望着车窗外,不让周小昭看到她的眼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她从小万众瞩目,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
听话,学习成绩优异,又上进。
到了学校里,更是耀眼的新星,不知道多少人追求自己。
可是回到家,父母之命,让她嫁给了周康,就是因为周康的父母以前对自己家有恩。结婚三年,她越发觉得屈辱,人生都灰暗了。
学生爱戴她,学校里,她能力也出众,可是一切的一切,唯一的污点,就是这个周康!
周康的存在,让她喘不过气,今天,更是让她要爆发了。
“啊?离、离婚?”
周小昭一下就结巴了,忽然觉得也好,让林老师离开周康这个渣男。
但想了想,这渣男现在就是自己啊。
借着别人的身体,把别人家庭给拆散了,周小昭总觉得怪怪的。
看周小昭不吭声,林晚晴心头悲凉一笑,不再吭声,总是这样。又是这样!周康真不算个男人,无非就是图谋她长的好看,图谋他们家的钱。
离婚,她已经提过很多次了,唯有在这一点上,这个周康死活不肯同意。
还是个男人吗?
是男人,就学会放手,好吗?
这些咆哮的声音,憋在林晚晴心头很久,却始终不说出。
“晚上,我爸爸生日,你表弟也会来。”林晚晴看着窗外,轻声的道,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她从来不指望周康能发现这个细节。
“你表弟在教育局当上科长了,你表现好一点。”
“……”
车里沉默了下来。
“哦。”
周小昭还在想着家里的事,没有发现林老师复杂的心理。
······“滴嘟,滴嘟。”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咚咚咚,几个白衣护士冲上楼,手里扛着担架,挂水,“病人在哪?病人在哪呢?”
“病人已经醒了。”林家荣赶紧迎了上去,语速飞快的道,“宴大夫的门徒刚刚路过,把人给救了。”
说着,林家荣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说。
“哦?”护士里,走出来一个唐衣老人,一看见这个人,校董这些人都纷纷震惊了,“孙大师。”
“孙大师,您怎么来了?”
“在医院里今天没事,闲着跟出来一起看看。”孙圣淼淡淡的道,“听说病人病情严重,估计赶不到医院,我就跟过来了。”
还真是?
他们心头一惊,想起了周小昭一开始说的话。
要来不及了!
林家荣脸色也一变。
孙圣淼,海清医院专科专家,主任医师,有四十多年的临床经验,名誉享遍中海市内外,真正的权威。副校长走了出来,“孙大师,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把宴毅和周康救人的事,都说了说。
宴毅走的太快,他心头已经起疑了,但也不觉得周康能有那样的本事。
“宴大夫的药是神奇,这个我见过,服用一粒药下去,立竿见影,治起这个病,不难。”孙圣淼摸着胡须道。
这些人才松了一口气,孙圣淼道,“但是,吃药下去,到人胃部,起码五分钟才会见效,哪有这么快的,听你们刚才说,服下药之后,才十秒钟人就醒了?”
“不可能,宴大夫的药,反应没那么神速。”
一句话,这些人全傻眼了,“你们说,之前那年轻人用一根缝衣针做针灸?”孙圣淼呼吸急促的道,“快仔细说给我听听,那手法是个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