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秦风思忖着,当年的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大哥的死没表面那么简单。
忽然,一阵剧烈的干呕声传来,秦风担心大嫂,来到卫生间。
“大嫂,你怎么了?”
咳了好一会儿,洛婉诗才虚弱地说道:
“没事,你不用管我。”
洛婉诗将头发盘了起来,秦风才发现她修长的脖子后有些淤青,很像气血阻塞。
一时心切,秦风也不管不顾,抓起洛婉诗的手腕开始拿脉。
洛婉诗被惊了一跳,刚想挣脱,秦风已松开了手。
“大嫂,你胃寒弱,还有迸发的慢性胃炎和溃疡。”
“你怎么知道?”
“我会医术。”
“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风没再纠缠这个问题,继续解析洛婉诗的病情。
“这些年,你饮食不定,又劳累过度,一直没深度治疗,只靠药物压制,所以反复发作。”
“你大哥为了你的事,要花很多钱,一直是集团在负责账单。没想到他去世后,债主找上了门,原来,纪芳菲根本就没支付过一分一毫,还划清界限,把我也赶出了风华,那些债务都落到了我身上。”
秦风听得咬牙切齿,纪芳菲这贱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大嫂,我可以根治你的胃病。”
洛婉诗有些期待地点点头,她何尝不想小叔子多些本事。
“治疗时会有些冒犯,请别见怪。”
秦风师承医圣,除了古方和针灸,最拿手的就是医祖传承。
扁鹊,春秋战国的先贤,提出中医望闻问切之法,被后人尊为医祖。
扁鹊还创下推拿术、石灸术和灵汤术三大神技。尤其是推拿神技扁鹊指,专攻穴道、经络和奇脉,复生回春,立竿见影。
治疗洛婉诗的胃病,涉及到胃经,以及膻中穴、汝中穴、汝根穴。
洛婉诗微一错愕,也没拒绝,再从卧室出来时,已换上薄薄的睡裙。
秦风十指连弹,高速拨动,带起穿花蝴蝶般的残影,修长的手指落到了洛婉诗身前。
时而疾快,如雨打芭蕉;时而缓慢,似情人轻抚。
“好了,你不会再被胃病折磨了,但还需调理好气血,明天我给你熬制两味灵汤,一内服,一汤泡,早点休息吧。”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秦风有些累,回屋睡去了。
医者仁心,秦风没有半点暧昧的异样想法,洛婉诗却不同,在客厅里呆坐了好久,心乱如麻。
翌日。
秦风醒来时,洛婉诗已经上班去了,还给他留了早餐和门钥匙。
今天,有件重要的事,秦风必须去做,离婚!
登记处大厅,看着举止亲密的奸夫婬妇,秦风发现自己竟没有半分醋意,有的只是浓烈的仇恨。
“终于摆脱你个废物了!秦风,我马上就要和明辉结婚了,而你嘛,可没人愿意嫁给乞丐的。”
纪芳菲扬了扬手上的离婚证,一脸轻蔑。
“什么乞丐?”
“秦风,在鹭城,你只有做乞丐的份,耶稣都帮不了你,我说的。”
曾明辉一脸戏谑,他昨晚就买通了电视台,要让秦风无法翻身。
“老公,跟废物说那么多干嘛,走,咱们结婚去。”
纪芳菲挽着曾明辉正要离开,一道倩影意外地闯入了视线。
纪嫣然来了。
她摇着轮椅来到秦风身边,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又深感惋惜。
“秦风哥哥。”
纪嫣然甜甜叫道。
“丫头,你怎么来啦?”
“来和你结婚呀,你说过要娶我,可不许反悔。悄悄告诉你,我把户口本偷出来了,你看,我穿了白衬衣,还带了九块钱,你的那份我也出了,你要每天对我好一些喔。”
纪嫣然说得俏皮,秦风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娶妻当如纪嫣然啊!
才奚落完秦风,就被纪嫣然打脸,纪芳菲气得直跺脚。
“混蛋,气死我了!不行,我等不及电视台的计划了,好你个死瘸子,我要让你和秦风一样,身败名裂!”
堂妹的嫣然一笑,让纪芳菲又被羡慕嫉妒恨占据心情。美,是女人的软肋;不如纪嫣然美,是纪芳菲一生的痛苦。
“明辉,我们下午再领证,先去那瘸子家。”
......
小两口美滋滋地领了证,纪嫣然要秦风跟他回家,但想到丈母娘的态度,秦风大感头疼。
“不用怕我妈,秦风哥哥,她要是赶你,我就和你搬出来住。”
纪嫣然脸红红的,说得斩钉截铁,秦风自然也不会认怂。
刚到小区门口,曾明辉的保时捷从两人面前飞驰而过,轰鸣的声浪充满了挑衅,纪芳菲更是一脸玩味的冷笑。
小两口不禁皱皱眉,对视一眼,这女人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果然,家门口被一群左邻右舍围着,何慧和张大妈正在吵架。
“平时装得挺清高,背地里尽不干好事。”
“姓张的,把话说清楚,谁不干好事了?”
“还装傻充愣,你侄女刚才闹的那些话,大伙可都听见了,你女儿还真是不知廉耻,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你别胡说八道!”
刚才,纪芳菲颠倒是非、胡编乱造地大闹一场,昨天吃瘪的张大妈正好借题发挥。
“昨天,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女儿叫那男人姐夫,光天化日,真不害臊。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活该坐轮椅,要是好腿好脚的,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家庭。”
“你侮辱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何慧又急又恼,挽起袖子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