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爸妈?他们去申城了,走走走,我带去你看我的宝贝。”
孙大毛一脸不开心,他急于给好友分享自己的游戏机,再次拽着吴扬往屋里走。
“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正事。”
吴扬皱着眉头,他准备拿十万块钱投资大毛父母,赞助大毛家开服装厂。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大毛父母明年就会借贷十万办厂,两年后资产过百万,十五年后创建的品牌在中低端市场有一席之地。
以他对大毛父母的了解,投资大毛家绝对不会出差错。
“我怎么知道,他们一个月在家也呆不了几天,还总在我耳边念叨申城这好那好的,烦的要命。”
孙大毛满脸不耐烦。
“我还有事忙,下午再来陪你打游戏。”
吴扬无力吐槽,现在的大毛在抱怨,二十年后的他因为不擅长经商,到申城继承家里的几栋楼每天收收租金十分潇洒。
“去去去,赶紧滚。”
“你爸妈回来跟我说一声。”
吴扬转身离开,要不是他另外有事,真想现在就留下来打一天的游戏,小霸王游戏机啊,让人怀念的手柄时代。
王瘸子是小儿麻痹症患者,吴扬看到他时,他正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看管的歌舞厅走去。
“富贵。”
吴扬笑呵呵的高喊一声。
“你谁啊。”王瘸子疑惑的转头看着吴扬,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念娘托我给你带句话,天不好,家里被子别忘记收。”
吴扬对王瘸子没有丝毫的惧怕,最多半年时间王瘸子身后那位就会入狱,到时候王瘸子就会从老虎变成病猫。
在吴扬重生之前,王瘸子更是成为了十里八村有名的速递,只要给他打一个电话,他会骑着三轮自行车立马上门揽不方便搬的大物件送到快递点,收费很少,叫一次五块十块,远远没有现在的风光。
哦,对了,心狠手辣的王瘸子后来信了耶稣,唱着哈利路亚。
“跟我来。”
王瘸子闻言脸色大变,他一个外来的残疾人能在本地混的风生水起,靠的就是给某位大佬当情人的妹妹,念娘是她妹妹的乳名。
两人走进歌舞厅,在一群马仔的招呼声中进了二楼最右边的房间。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一进房间,王瘸子把吴扬顶在墙上,凶狠的盯着他。
吴扬平静的看着王瘸子,深邃的眼眸似乎凝聚着漩涡,让王瘸子不敢直视他。
直到吴扬走到沙发上坐下,王瘸子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神了。
“我叫吴扬,前几天在你场子里拿款的吴轩是我小叔,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第一,把小叔欠条还我,欠的钱我会还上。第二,吴轩在赌场出现一次就打他一次。”
吴扬给自己倒了杯水,吹着印有团结就是力量的茶缸所冒出来的热气。
“哪来的小屁孩,就学大人说话?”
王瘸子见吴扬嘴上的绒毛还未变黑,摸不准吴扬究竟是什么路数。
“叫你家大人来,老子没功夫跟没断奶的孩子说话。”
“那茶缸是老子昨天刚买的,谁让你动了?”
“小崽子,老子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嘭!
吴扬手中的茶缸精准的砸在王瘸子脸上,滚烫的热水飞溅在其脸上,王瘸子仍不住发出痛呼。
“老大!”
二楼三个马仔听到动静踹门而入,其中一个穿黄色皮夹克的大汉骂骂咧咧往前冲,“刚动我老大。”
“我不喜欢听人在我面前说自己是老子,希望你下次注意到这个教训。”
吴扬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瘸子,他赌王瘸子不会让手下人动他。
“装大尾巴狼!”
闻言,皮夹克男嘴上不依不饶,脚下却顿住,余光扫视着王瘸子。
越走越近!
皮夹克男一直没收到王瘸子指示,心中发狠举起手准备开打。
“给老......我住手,你们都出去。”
刚忍住脸颊刺痛的王瘸子连忙高喊,不耐烦的挥手让手下人离开。
“我让你们走了吗?”
就在几人踏出房间之时,吴扬说话了,“我更不喜欢别人骂我家人。”
“小兄弟,别太过了。”
王瘸子用手纸擦着被烫红的脸,继续试探着吴扬。
吴扬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王瘸子。
在来之前,吴扬就想过现在的局面,对付王瘸子这种人,最需要做的就是硬气!
只有表现的无比硬气,王瘸子才会平等对待吴扬,等王瘸子查不出关于吴扬任何背景时,他会更加忌惮吴扬。
“小黑,道歉。”
王瘸子见吴扬没说话,权衡利弊之后,让手下道歉。
“爷,对不起,我嘴臭。”
夹克男二话不说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不要做无所谓的试探,我是谁你尽管去查,也别管我的消息从哪来,你只需要看暗号对不对,然后自己去核实。”
吴扬重新坐回沙发上,他能如此嚣张,凭的就是三个特殊的词,念娘,变天,被子。
念娘代表着王瘸子的根底,变天代表着他背后站着的那个人,被子则是一个代词指的是账本。这三个词眼下属于机密,几年后却成了吃饭之余的谈资,算不得什么。
王瘸子之所以能在镇上吃得开,除了妹妹这个依靠之外,最大的傍身之处就是收入,赌场以及当下的歌舞厅,是两项重大的收入来源。
“你们出去。”
王瘸子阴着脸,完全没注意到吴扬跟小黑眼神的对撞。
如果吴扬没记错的话,再过一年场子的主人人称黑爷。
但,这跟吴扬关系不大,他是一个正经人,未来会是一个正经的投资人,不该碰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去碰。
“小兄弟......”
十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镇上的酒店,推杯换盏两个小时,两人尽欢而散。
吴扬身上带着酒气,醉醺醺的跑大毛家打了一下午游戏。
傍晚,心满意足头还晕乎乎的吴扬一回到家就被乱糟糟的场面吓了一跳,酒立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