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始终一个劲儿地地按压着老者的前胸,看都不看陈东一眼,十分冷漠。
陈东气极反笑,自己好心救人,却只受到这样对待,他摇了摇头,道:“老爷子分明就不是心脏病,而是多年隐疾,这点小病,及时医治,本来还没什么事!”
“你们这样做,是在害他!”
“不过毕竟是你们在担责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只是可惜了这老先生有如此善心,却没个好命,被你们活活害死!”
“明明就是你让张老受了惊吓,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是你的全责!”司机一听,顿时急了,他哪儿负得起这个责任?
秘书还在闷头给张老做心服复苏,但只见张老的呼吸越来越缓慢,汗珠如雨,病情正以惊人的速度恶化,她也有些愣了。
“不—不—”老人痛苦的把头歪向秘书,用微弱又断断续续的语气说道。
“张老,您说什么?”秘书满脸焦急地询问着,这下,她也束手无策了。
“不要......不要再按了!”老者气息紊乱,努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啊!”秘书一听,脸色一片铁青,顿时双手都僵硬了。
老者奋力牛头看向陈东,艰难的道:“流...救我!”
一时间,秘书和司机都犯了难。
但是眼下,张老形色枯槁,若再拖下去,恐怕真等不到医疗团队赶到,张老就会......
他们不敢继续往下想。
“你们继续犹豫吧,我还得送外卖,走了!”
陈东心中恼怒,一边转身,一边大声道。
“等下,小哥!”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和轻蔑,带着几分柔和,几分急切。
见赵秘书一改刚才的态度叫住自己,陈东这才停了下来。
“你真的有办法?!”秘书的美眸闪动,看似真诚,却夹杂着几分狐疑,粉颊又透着些许无奈。
“赵秘书,你真相信这个家伙?”司机打量着陈东,语气却弱了几分。
既然这个赵秘书和外人都想上来表现,那他心中肯定是乐意的,反正能分担张老出现意外的责任。
至于这个外卖员说能把张老治好,司机心里却只觉得这是自他出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这时就弱弱地拒绝一下,表示下立场,后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张老的病情恶化,推到陈东身上去。
陈东从司机的眼神也猜到了一些,虽然心里不悦,但也不想多言,当务之急是救人性命,何况自己还欠老人一个人情。
司机下车替陈东开门,朝陈东嘿嘿的笑,像是把陈东看做了傻子般。
陈东挥一挥手,示意秘书让开。
他将老人的座椅放平,好让老人彻底平躺着。
陈东坐上了后排的座椅,此处,还残留美女秘书淡淡的馨香。
但他却无心理会这些。
座椅上的老者只剩极其轻微的呻吟了,气若游丝,而且脉搏很是微弱。
他仔细观察着浮现在老人头上的简笔画,上面详细地画出了每一个步骤。
也徐是有了今早自医的经验,陈东的手灵活了徐多,他一步步地照做,又对照其注解,手法逐渐熟络起来。
这时,他的脑海中,更浮现起了庞大医学体系的冰山一角。
眼中所见,心之所想,交相呼应,陈东得心应手。
五指上及承浆穴,手腕一转,大拇指即刻掐住胸腔的中庭,食指、中指、无名分别对应上中下院。
胸腔里的瘴气急速翻涌,但又像是被陈东控制住了。
眼中的简笔画愈发清晰,指示着陈东有条不紊的刺激老人气海,用力往下一压,直至关元穴,一道道血污浮现在张老肌肤上,肉眼可见的殷红!
旁边的女秘书,瞠目结舌!
不过,她还是感觉这看似厉害,但不像是传统的医疗方式,倒像是外面的按摩店手艺。
只见老人大呛一口,霎时间,双眼一睁,满是血红,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狰狞十倍不止,已经气都喘不上了,痛苦的哀嚎贯绝耳侧。
“张老…”
素来冷静沉着的秘书,一下花容尽失,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打搅陈东。
一旁的司机观之色变,顺势就破口大骂:“我看你就是在乱搞!你到底懂不懂医术啊?张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小子也别想活了!”
“闭嘴!”
突然,陈东浑身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让司机不由倒咽一口唾沫。
一时间,不敢再说一个字。
“帮我把他扶起来翻个身!”陈东抬起头对赵秘书说道,顺便扫视了一眼司机,看上去笨手笨脚的,还是算了。
“张老,张老怎么样了?”秘书看着老人,惊魂未定的问道。
“已经是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这么快!”女秘一脸疑惑,眼下老爷子已经痛不欲生的样子了,陈东这话,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现在后悔死了,就不应该相信陈东。
张老那么严重的突发病,陈东三下五除二的就能给治好?
这小子分明就是忽悠她!
但是现在,她除了按陈东说的去做,别无选择。
她只能将将最后的希望赌在陈东身上。
“是这样吗?”
调整好姿势,陈东努力静下心来。
秘书不敢动弹半分。
陈东镇定一番,指尖不断跳动,从下及上,经由关元俞,两只手拇指钩及腰侧的京门穴,那瘴气伴随着指尖游荡。
猛力一推,掠过魂门穴,拇指一开肩颈两侧的天宗穴。
天宗一开,秉风立破,气贯长虹!
噗——
一口淤血从老人的口中喷涌而出,秘书连忙擦拭,老人的胸腔起伏逐渐变得平缓,伴随着两声轻微的咳嗽,竟缓缓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