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段灵儿抄着手,神情傲然:“这是我负责的项目,我想怎样就怎样,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指手划脚,就算那人是我亲哥哥也不行!”
“你....”
段行川一听这话大为不忿,冲上去就要和段灵儿理论,却被归无计一把拉住,冲他使了个眼色。
他才理了理西装:“走!看看那个女尸去!”
这会儿棺材已经被工人照段灵儿的吩咐抬往地下车库,那儿现在没人停车也没人干活,正是放僵尸的好地方。
段灵儿听了秦镜的话赶忙跟上去,对着那群抬棺材的工人吩咐:“你们几个快去找几个铜盆打几盆水来,棺材要吊起来不能碰到地面,就连木桩子也要用水盆隔开。”
几个工人忙不迭照办。
“喂!段灵儿!”
看着忙前忙后被的工人,段行川又忍不住叫嚣:“你干什么?棺材那么重不让放在地上,你故意为难我手下是不是?”
段灵儿一个白眼,不屑道:“大师说了!棺材碰到地面接触地气会导致尸变,你个草包懂什么?”
“你说什么?”
段行川一下就炸了,指着段灵儿:“你再说一遍?”
段灵儿丝毫不让,一字一句道:“我说,你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泡妞的草包懂什么?”
段行川勃然大怒。
归无计赶忙将他拉住,又对他耳语一番。
段行川顿时眉开眼笑,立马凑过去对段灵儿和颜悦色:“咳咳!那什么,相吵无好言嘛!”
“我们还是不要再争了,好妹妹,今天晚上我在楼上水晶餐厅备了桌酒席,还请你一定要赏光啊!”
“对了,秦大师要是想来也可以。”
呵!
这脸变的,跟川剧似的。
段灵儿一见,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
但眼下又不知道他想干嘛,而爷爷又最重视后人和睦,要是他知道段行川主动给自己示好,自己却不理不睬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只好暂且答应。
晚上,商业城水晶餐厅天字包房。
旋转的水晶圆桌上琳琅满目,各色各样的山珍海味令人应接不暇,桌上段行川和几个商业城的小组负责人把酒言欢,一副觥筹交错的样子,好不快活。
边上的归无计却捏着一杯红酒递向秦镜,笑盈盈道:“秦兄弟,我敬你。”
秦镜心里顿时黑人问号,下午还针锋相对呢,现在就称兄道弟了?
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伸出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归无计就开始客套起来:“秦兄弟你也懂风水,不知师从何人?又是何门何派?”
这是打听门第来了。
不过秦镜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如实相告:“家师杨尊荣,乃天南杨公形家风水第二十四代传人。”
“形家?”
归无计露出个深不可测的笑:“这形家顾名思义,讲究以形状论风水,看着山形像龙便称它是龙,像虎便称它是虎,全然不顾风水易道,玄空神化之理,不可尽信啊。”
秦镜一听归无计言语中尽是踩着形家之意,就说:“听你这意思,阁下风水堪舆的本事传承自玄空一派?”
归无计神情无比自豪:“在下乃玄空风水第三十八代传人,当今玄空一派掌门张九元的大弟子,深得师父真传。”
“秦兄弟,看你年纪还小,估计你也是被形家的人蒙骗了,我劝你一句,形家那些儿东西都是骗人的,千万学不得。”
“风水之术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讲究神化玄意,再好的形状要是没有神化作用于其中,就好比人没有了灵魂,只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行尸走肉要来何用?”
“你们形家只重风水之形不懂风水其神,所做出来的风水局不过和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是个摆设而已。只有我们玄空一门才深暗风水用神,作福于人之道,秦兄弟啊,你还是快改行吧!”
“要是你不介意,可以拜入我名下,你若不想与我师徒相承,我可以勉为其难和师父说说,让你当我师弟。”
“虽然你曾经学过形家风水是我们的对头,但想来师父知道你及时回头,由形家投入我们玄空名下,也会高兴的。”
秦镜一听他言语里全是捧玄空踩形家,将他们杨公风水说的一文不值,顿时勃然大怒:“玄空风水讲究九宫飞星而无实在用处,九宫飞星飞来飞去,就是飞不到点子上。多少年多少人学习玄空风水,费了十几二十年功夫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断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安坟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三死两伤的。你还有脸说这种话!真是脸皮不可谓不厚。”
“何况师父在世时就说过,玄空虚假,其派风水门人多为江湖骗子,害人之辈。我秦镜虽然不是什么名震江湖的大风水师,却也断不会和玄空骗子同流合污!”
“你说什么?”
归无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种你再说一遍?”
正好这时一个服务生过来背着手给归无计面前的杯子加水,还给归无计使了个眼色。
归无计顿时不怒反笑:“秦兄弟,既然你那么看不上我玄空风水又对你们形家那么自信,今天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山水有相逢,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切磋切磋。”
说完还冲秦镜桀桀地笑。
与此同时段行川站起来给大伙儿敬酒,酒桌一时热闹起来,似乎将刚才的风波遮了下去,可酒桌下的商业城地下车库,依旧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