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大声问道:“那是什么样的痣?”
苏晓晓被我突然间的大声吓了一跳,小声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出现的,我还觉得奇怪呢,只是那个位置镜子都照不到。”
“快让我看看!”
如果我没猜错,问题一定就来自于这里!
“啊,这样子!”苏晓晓多看了我两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连命都要丢了!”
我气急怒吼道,苏晓晓垂下了头,“别、别那么凶啊。”
我也是没办法,苏晓晓若是昨晚告诉我这件事,那我的判断就不会出错了,因为我今天根本不会来!
因为我想活命!
见我不说话,苏晓晓只好认命,她褪去了上衣,露出光洁的后背,但很快我就傻眼了,因为她穿着内衣,且后面还不是绳子,是5cm的带子。
啊这。
苏晓晓捂着脸,一手抓着衣物,一手解开带子:“快,快看。”
连我的脸都红了,天可怜见,我可真不是想占人便宜啊!
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不,应该说我看到的东西让我浑身发冷,牙根打颤。
“好了,快穿上吧。”
我沉默着思考,苏晓晓明显感觉气氛不对,问道:“是不是有什么。”
“那不是痣,是有人给你下了咒。”我咬牙道,苏晓晓被吓了一跳。
“有人要害你们全家啊,这是双生养煞咒,你表姐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苏晓晓不敢相信我的说法,急忙道:“骗,骗人,怎么会?”
“是真的!我问你,是谁告诉你买纸房子给表姐烧的,又是谁让你把金锁戴在手腕上的,还有,那公寓是谁帮你找的?”
我一边说一遍思考,难怪我头一天看到苏晓晓时觉得那么不对劲,双生养煞咒,极为阴毒,需要一家两个女儿同时下咒,平日里以阴气温养煞,到发作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是谁?是我父亲啊。”苏晓晓说着:“这金锁我表姐也有一只,都是我父亲送的,他说要戴在手腕上的。”
“表姐去世也是他告诉我的,让我烧点东西给她个挂念,还有公寓楼,也是父亲害怕我住寝室大小姐脾气发作,和别人闹出矛盾,给我找的。”
对上了!彻底对上了!
这两个戴在手腕上的金锁便有问题,人右手作孽,左手圣洁,这金锁却挂在左手上,锁住了上面的圣洁。
而又在其中一人死后,苏晓晓经期阴气重的时候让她去烧纸,招不来鬼才怪!
而且说不定苏晓晓误会她表姐了,她表姐来找她不是害她,不断的挠着金锁,是为了提醒她这东西有问题。
只可惜苏晓晓没有意识到。
但是为什么会是她父亲?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呢?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我将推断告诉苏晓晓,她也是小脸煞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我父亲。”
“也可能是有人盯上了你们家,金锁啊、你的动作啊都是别人告诉你父亲的,况且等这咒成后,你们全家都得死,他没理由这么做。”
我心里一沉,这样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意味着有人刻意针对他们家,还能让所有人都不发现,对方在风水上的造诣可能比我强得多,甚至能和我父亲一较高下了。
“嗯嗯!”苏晓晓点头,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嘎吱一声的响动,我们所在一楼客厅也听得到。
周围所有房间的门全都自己打开了,山风倒灌,我只感觉每个方向都顶着风,站着没事,可一走要花好大的力气!
什么要来了!
这样大的阵仗,那出来的东西不可小觑!
“怎么办怎么办!”苏晓晓慌的像只兔子,我一咬牙:“上去看看!”
“我,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苏晓晓弱弱的看着我:“我害怕。”
我点了点头,她就赶快牵起了我的手。
这还是头一回有女孩子牵我的手.
触感很好,柔若无骨。
但却冷若坚冰!
我另一只手从乾坤袋里取出桃木剑,还捏了个小包裹出来,这是我以前闲着没事准备的,灶台上的黑灰配上黑狗额前的一撮毛烧化,混合在一起,对付阴煞极其有用!
我的自信感染了苏晓晓,她镇定了下来,我们慢慢的上楼,就在我们拐弯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登时把我们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在这里?”苏晓晓见到她父亲,先是高兴,随后又退后了两步。
“晓晓?你怎么在这里?”苏父也很吃惊,目光顺着我们牵着的手看到我身上,露出父亲都该有的古怪眼神:“这个小伙子是谁?我都没听你说过啊。”
苏晓晓大羞,正欲挣脱开我的手给自己父亲解释,却被我捏的更死。
“他不是你爸!”
我死死的盯着苏父,苏晓晓反应过来脸都吓白了,她差一点就松开手了。
苏父刚刚的温和陡然一变,露出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声音也极其扭曲:“小伙子,这趟浑水,你趟不起的!”
“我给你一个机会!”
“叶凡,放弃吧,别把命给搭上!”
我死死盯着苏父,此时的苏父绝不是鬼,即使是双生养煞咒养出的鬼,也绝没有这样的灵智,这是幕后黑手啊!
苏晓晓也紧张的看着我,目光尽是哀求,还带着一丝柔意。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愤然道,学风水却做这样下三滥的事,这和我受到父亲的教育相违背!
眼前的苏父瞳孔登时涣散起来,眼黑滴溜溜转,随后一闪,立马换成了阴邪的目光,回来了。
“一个个来吧。”
苏父身影一散,再看时竟贴到我们身前,没有感情的说:“一个个来吧。”
我一剑砍出,又空了,苏父这时候已经站在了楼梯上,“一个个来吧。”
追!
我拿着桃木剑,拉着苏晓晓冲上了二楼,二楼一片空旷,地上有着许多杂乱的脚印,但就是没看到人!
苏父又不见了。
再一看,他站在窗边,脚已经落到了空处:“一个个死吧。”
嗖,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