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没有说话,任她拉着,沈乔见状松了口气。
黄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们的互动,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没想到一个酒吧卖唱的,背后的靠山竟是这座杀神,忙跪着上前,揪着沈乔的脚,“沈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你,请千万你原谅我啊!”
沈乔寒着脸,嘴角刚动就抽动了脸上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脸,对跪着的黄严说道,“黄总,这就是您的无意冒犯?要不我也给您无意冒犯一下?”
“噗呲”一声笑意从背后传来,沈乔回头,见一个清俊邪魅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下来。
“别看我,我只是看戏的。”宁远翔笑笑的说着,这女人厉害,给个杆子就往上爬,也不怕摔死。
只是,她那双眼睛……
该有她狂妄的资本。
黄严低头,借机掩饰眼中的怨毒恨意,再抬头时就是扬手给了自己几大巴掌。
沈乔也被他的狠绝惊到。
“黄总,下次可长点心。滚吧,以后天堂系列不再对你开放。”蒋昊拍了拍裤腿,冷声说道。
黄严知道以后自己在A市要夹着尾巴做事了。
天堂系列不对他开放,那么他以后在餐饮业、影视业还有娱乐场所等领域将被封杀,这意味着自己的公司会丧失将近一半的利润。
“是。”
等黄严走了,沈乔赶忙放开蒋昊的袖子,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你跟我上来。”蒋昊看了她一眼,便迈着长腿走上了楼,那个邪魅的男人也冲她眨了下眼睛,随后也上了楼。
沈乔咬了咬牙,指甲陷入肉里,犹豫了一会,决然的跟上了楼。
在这里工作了将近一年,沈乔还是第一次上来二楼。
二楼是“天堂”的VIP客户专属包间,每年所交的年费高的吓人。
沈乔紧紧攥着手,脚尖不安的摩挲着脚下叫不出名字的毛毯,只知道刚踏上去,柔软的很。
只有这间包间是门微开的,沈乔颤抖着手,拉门,步履沉重的走了进去。
原以为里面会乌烟瘴气,没想到宽大的包间里只有楼下见到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蒋昊,另一个,是看戏的那个人。
包间里面亮着暖黄的灯光,柔软的灯光打在蒋昊凛冽的脸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柔和。
“请问您让我上来有什么事吗?”沈乔忐忑的问道,黑如葡萄的双眸还尚带水雾,莹莹如水,清透黑亮。
包间静默,一时之间没有人回答,沈乔心越发不安和紧张起来,双手不安的搅动着,手心里全是汗。
过了许久,沈乔觉得自己已经站了一个世纪之久,本就还未痊愈的身子,经过今晚的闹腾,更是伤上加伤,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被掌掴的小脸,此刻红印消散,但却浮肿了起来。
沈乔暗想,昨晚被杨家少爷打了右脸,今晚被那个啤酒肚男人打了左脸,这再来几次,自己是要毁容的节奏啊!
就在沈乔实在承受不住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蒋昊开口了,“沈小姐是否愿意签在鹰皇?”
“您说什么?”沈乔犹如被雷电劈中,瞪着双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沈小姐唱歌不错,嗓音独特,想必是学过系统的乐理的。”蒋昊淡淡的说着。
“您真的要签我吗?”沈乔惊疑的问道,满脸不敢置信。
鹰皇啊!那可是国内无论是在资源、团队、还是公关等都是国内排名第一的。
这个男人竟然问她愿不愿意签?这个男人是鹰皇的老板?那他签她的目的是什么?想到此,她渐渐冷静下来。
“您不是这么简单想签我把?”沈乔直戳要害。
蒋昊剑眉微挑,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很简单,条件是陪我睡。”
他刚说完,沈乔还没反应过来,在另一边全程无参与的男人确是很不雅的一口红酒喷了出来,他妈的,这家伙真是“一鸣惊人”啊!
“别理我,继续你们的。”抽了张纸擦了擦身上溅落的酒滴,邪邪的笑道。
沈乔回神,理解了蒋昊的话,胸口梗着一口闷气,板着脸,嘴角僵硬的微扯,说道,“蒋先生您开玩笑吧!”
“你说呢?”蒋昊拿起打火机在手里转着,鹰眸静静地看着,犹如在盯着猎物。
沈乔听了,顿时寒着脸,羞愤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想我的能力还没很出色,不想浪费贵公司的栽培。”
蒋昊好笑的看着一脸愤慨,但是又极力压抑自己怒气的沈乔,“我说的陪睡只是想那晚上的一样,沈小姐怕是有所误会。”
宁远翔在一旁听见“那一晚”,狭长的凤眸闪过八卦。
“给三天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可以来这里找我。”蒋昊也不急着要得到答案,拿起手机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宁远翔见状,看了一眼呆愣的沈乔,也跟着走了出去。
沈乔下楼,之前的那个经理忙上来谄媚的说以后她的驻唱工资加倍,沈乔还烦着刚才的事,敷衍的应了一声,就回了薛蜜的家。
怕薛蜜担心,回去趁她还没回来用冰敷了一下脸,洗漱好赶忙上床睡觉。
不管是那种陪睡,她都不会靠那种关系上位。
……
第二天清晨。
沈乔起床收拾去学校,她现在已经是京市电影学院的大四生,之前她的专业老师吴青告诉她有一个演唱会助演的名额,是华语乐坛歌后晴天的歌会,学校决定在大四年级成绩前三位中选出,而沈乔历年来都是专业第一,所以得到这个名额的机会最大。
面试很简单,就是笔试加清唱,笔试是没人给听同一首歌,然后写下自己对这首歌的理解。沈乔面试完出来后,很有信心,吴青也打电话过来说三人的评分中,她的评分是最高的,应该第二天就会有结果,让她好好准备一下。
沈乔把这个消息给薛蜜讲了,两人决定今晚必须好好庆祝,不醉不休,晚上两人都喝的断片,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幸好薛蜜是自由工作者,一个漫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