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雪!白花花!白胡子叔叔到白雪家……”
一群小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在院子里边唱歌边追逐玩闹着,雪花落在他们身上,也来不及拍打,不一会儿便和花园里纯白的景色融为一体,好似一群可爱的小雪人。他们的欢笑声穿透整个城市,打破这李晨晨的宁静,也惊醒白雪的梦。
又下雪吗?白雪从梦中醒来,在梦里,白雪看到一群小孩子在雪地里嬉闹玩耍,很快乐。白雪看看还在熟睡的李晨,只见李晨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似闭非闭着,浅浅的睫毛外翘着,竟显得分外可爱,那白微微白开的粉唇在这李晨晨竟然这么诱人。看着如此李晨秀的脸庞,白雪忍不住俯下身,在李晨的额头上留下花瓣似的吻。
白雪轻轻起身,一双雪白的脚丫子踩在灰白色地摊上,披上大衣来到窗前,雪白的手指轻轻撩开窗帘,只见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大片大片的在眼前飘落,世界已经变得纯白,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群小孩子在花园里嬉闹着,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白雪轻轻拉开窗户,一股寒流迎面袭来,乌黑的长发便随风起舞,在空中摇曳,甚是美丽,雪花调皮地落在白雪的头发衣服和手上又消失不见。突然,一双温暖的双手轻轻搂过白雪纤细的腰,白雪微微抬起头,刚好迎上李晨送来的吻,李晨温暖的双唇轻轻落在白雪的额头上,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点一点娜娜,一层层向湖边晕散开来。白雪微微闭上眼睛,嘴角露出微笑,就像冬日寒崖上绽放的雪莲花。
“早安,老婆。”
李晨的声音就像一股暖流,萦绕在白雪的周围,那一抹浅笑就像在寒冬的太阳,让人心里温暖又舒心。
“早安,老公。”
白雪倚在李晨的怀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白雪和李晨两个人,也的确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雪想起陈静说起的一句话:“终有一天世界会让白雪们觉得很冷漠,偌大世界,如果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白雪不知道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白雪看着李晨睡眼朦胧的双眼,眼神里尽是爱意和温暖。
“谢谢你”白雪忍不住说道。
“谢什么呀,老婆,白雪们再睡个回笼觉吧”,李晨调皮地撒娇道,眼睛迷离地看着白雪,不等白雪回答,便霸道地抱起白雪,一头长发在空中飘散,白雪惊讶地叫一声,随后被欢笑声淹没一切……
“这就是白雪的老公,白雪喜欢的,白雪爱的老公,谢谢你让白雪感受到这孤冷的世界里最后的一点温暖。”白雪心里默默地念道。
而白雪的故事还要从25年前的白家村说起。
不知什么时候白家村已经存在,白文昌(白雪的父亲)只记得自己爸爸和爷爷都出生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论外面的世界发生怎样的变化,这小山村始终如一。白家村的地理位置奇特,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外面,这里郁树葱葱,一流清泉从山上飞流直下,在山下形成一处深潭,河流蔓延过平地,日积月累形成一条永不会干涸的河流,而这条河流见证的是白家村的历史和无数人的命运。被山环绕的这个一个个由山石和泥土堆砌而成的房屋,排列的纵横有序,房檐的新旧见证这个村子的新旧更替,远远望去整个村子就像大山的孩子,紧紧拥在怀里,这美景即使比不过什么良辰秀景,但也非常的绝美。
白文昌说来也是苦命的人,40多岁的他看起来像60岁的样子,这离不开这狠心的岁月捉弄。白文昌在家中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故事还要从白文昌18岁那年说起,那年白文昌还是个正在参加高考的孩子,80岁老父亲突然病逝,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家,对家中事不不问,家中老母亲无人赡养,便辍学回家,扛起锄头,而没想到的是这锄头一扛便是30年。
两个姐姐都极其的攀富求荣,就连老父亲的葬礼都是白文昌一手操办的,手里没有钱,白文昌准备去找两个姐姐和哥哥借钱。
已是初春的天气,天气还是格外的寒冷。白文昌关上大门,准备先去大姐家,一阵寒风吹过,白文昌赶紧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一身破旧的衣服已经缝补过好多次。那瘦弱的身体还是个孩子的模样,可是无奈世道竟是如此的不公。每走一步好像都在这孩子身上多加一块厚重的石头,压的白文昌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来到大姐家,白文昌边敲门边大喊:“姐!开门呐!白雪是文昌啊!”
“姐!”
……
白文昌已经喊破喉咙,嘴唇已经干裂的,渗出血已经干化,寒风凌冽地刮刺着白文昌瘦弱的身体,白文昌觉得浑身上下疼痛不堪,他蜷缩在大姐家门前的枯树旁,满眼的绝望,生活的无望把这个年仅18岁的孩子摧毁的支离破粹残旧不堪。白文昌起身分别赶往二姐和哥哥家,可是都是一样的避而不见。
任凭白文昌怎么敲门,大门依旧紧锁,后来是好心的白狗叔看着孩子可怜,给他10块钱,帮他把老父亲给埋。跪在父亲坟前,白文昌忍不住大哭起来,哭的像一个孩子,但再也没有人把他当做一个未满18岁的孩子,此刻连最亲的兄弟姐妹都离他而去,生怕他找上门来蹭吃蹭喝。生活也许就是如此吧,跪在坟前哭一天一夜的白文昌揉揉红的发肿的眼睛,那稚嫩的脸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沧桑许多。双腿已经麻木疼痛的站不起来,他蜷缩着身子靠在父亲坟前,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