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家人的嘲讽,赵凌风面目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其实心已经被伤透了。
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陈年往事,也许一句善言便能烟消云散。
可自己做错了什么?十年不见,在见全是恶语,哪有半句良言?
根本没有半点原谅他们的理由,哪怕血缘羁绊。
“你在教我做事?出去!”赵凌风愤怒了。
“你个丧门星,我是你爷爷,你敢和我这么说话。”
赵启光说:“你爷爷施舍恩典,你不感激涕零,反而让我们出去。你个没有爹娘管教的小畜生,今天我就代你爹,好好管教你,怎么和你爷爷和大伯说话。”
赵启光说着,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教鞭,挥手就要打凌风。
这时候,张向东出来了,一把接住赵启光的教鞭:“这里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松开赵启光,张向东做了个请的手势:“赵老先生,那位不想见你了,请回吧。”
此言一出,赵家人大惊,纷纷询问怎么回事,七嘴八舌,聒噪至极。
赵凌风再次怒吼:“出去,滚!”
将军一怒,本应浮尸遍野,可面前这些人,就算他们再不对,又怎能刀刃相向?
保安进门,劝赵家人离开。
赵家人不走,保安便要推搡。
赵凌风道:“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怎可推搡?轰出去!”
保安一听,纷纷从腰间解下电棍。赵家人大恨凌风,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此一行,本应该邀请大人物赏光楼下赴宴,却被赵凌风所误,还真是丧门星。
赵家人把责任都怪在赵凌风头上了。
……
凌风已经做到了镇宇将军,赵家竟然无一人知道,张向东多人精啊,眼珠子一转,明白了。
他不由感觉好笑,心中腹黑:赵山庭若知道赵凌风就是他们要求见的大人物,怕是假牙都要气掉了。
于是,张向东把自己认为应该赵凌风知道的事情一一做了汇报。
“风帅,您的妹妹这些年锻炼了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性格。”
言外之意,就是赵溪沙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张向东不敢直说,可赵凌风怎能不知?
“您带兵讨伐五帝星至今三年,因为您的关系,政策方面都很照顾赵家。那个“国家重点科研单位”也是评委组暗箱操作的结果。”
“还有,智锋高科偷税漏税,已经达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凌风抬手制止了张向东继续说下去:“不要因为我而对我的家族有任何的优待,他们是我的家人,更应该为天下家族之表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任何人也不能因为功绩而搞特权主义。”
张向东听着听着,冷汗就下来了。
赵凌风这是要动刀了,而且,先从自己家族开刀。这一份魄力和无私,使他对赵凌风的敬仰之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是,风帅,我这就安排。”
……
在燕城,还没有他赵山庭见不到的人。
请赵山庭吃闭门羹,楼上那位是第一个。
赵山庭冷哼一声,拐棍敲地,直接发飙了:“先是机场打我孙儿的脸,现在又让老头子吃闭门羹,我赵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软弱可欺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欺人太甚!”
“我智锋高科实验室是国家重点科研单位。”
“我赵家是燕城第一家族。”
“就算是省长,部长来了,他也得给老夫薄面,也不敢请老夫吃闭门羹。这位所谓的大人物,好大的官威。”
“今天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谁敢拦我!”
赵山庭倚老卖老,刚发完飚,赵启光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刚听两句,眉头皱起,他拉住发飙的赵山庭:“爸,税务局让我们自查自纠,补缴税款,限时三天。”
“什么?”赵山庭听了,只感觉好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智锋高科指手画脚,不用管他。”
话没说完,电话又响了。
赵启光接了电话,听了两句,冷汗就下来了。
赵山庭感觉到事情不对了:“天塌不下来,怎么了,说!”
“爸,国家重点科研单位的荣誉,被取消了。”
“真的?”
“真的,这就是官方电话,错不了。”
得到肯定的大夫,赵山庭只感觉天旋地转,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地。
“快送医院!”
赵山庭今年80多岁,哪里经得住如此打击?直接病倒。
庆功宴不得不提前结束,而各界名流也很快知道了事情始末,赶紧离赵家远点,生怕连累到自己。
却说得势之时,众星捧月,宾客云集。一朝失势,宾客尽散。
……
老爷子病倒了,赵启光的心情很复杂。他期盼着赵山庭去世!赵山庭今年80,身为长子的他,都55岁了。
赵山庭一辈子不放权,他被老头子压了一辈子。
赵山庭终于要死了,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赵启光又不想老爷子现在死,赵家此刻正在经历着十年未有之危机,老爷子在,他就有主心骨。
病床前,赵启光也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想起机场赵天佑碰到赵凌风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他猛然惊醒,赵凌风,是他!
赵凌风跟随大人物身边,必然是他从中挑拨。
还真是丧门星,扫把星,有他在,赵家好不了。必须得想个办法,最好是永远消失。
就在赵启光想着,怎么补救运作时,酒店那边传来消息,那位神秘人物要见赵溪沙。
这一变故始料不及,赵家人本以为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没想到,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人物竟然看上了赵溪沙!
赵启光忙把侄女叫到身边,仔细端详。
他才发现,一转眼赵溪沙已经长大成人了。
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眼神灵动,梨涡浅笑,竟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是,赵溪沙的眉宇间,永远纠结着一丝散不去的幽怨。
这是长期郁结在心的怨愤,才会使幽怨纠结在眉间。
也正是这股幽怨,使赵溪沙更有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韵味。
“大伯,你叫我什么事?”
“溪沙,赵家养了你十八年,到了你为家族做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