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连忙跟着我堂哥跑去了大伯家。本来以为我大嫂寻死上吊,被人发现所以救了下来,可是等我过来之后,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我大嫂的尸体还在房梁上吊着,就在她和我堂哥那屋子里。
我大伯则是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看着,村子里也已经有不少人闻讯赶了过来。
我一看那场面,当场就傻掉了!
死人我倒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吊死的人,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大嫂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感觉都要凸出来了!舌头也伸出来一截,面部更是彻底充血,紫青紫青的。
也不知道吊了多久,感觉人都被拉长了一些。
大家伤心归伤心,害怕归害怕,但人已经死了!这尸体总是要放下来的。
我大伯一句“这都是老爷子造的孽。”
然后甩手就走了!啥也不管。
看样子大伯对我爷爷的怨恨着实有点儿深,只是这自己儿媳妇上吊自杀了!他管都不管,这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我堂哥当场就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老婆死了伤心,还是因为我大伯的冷漠。
后来还是我招呼村子里的人帮忙,一起将大嫂的尸体给放了下来,然后铺上麦草,尸体暂时停在了院子里。
葬礼肯定是要办的,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通知大嫂的娘家人!
这人在我大伯家上吊死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人娘家人交代?
一想这事儿我就感觉一阵头大。
后来我找机会问了一下我堂哥,他是不是跟我大嫂吵架了?
毕竟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上吊自杀。
可是我堂哥却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吵架,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早上起来人就没了!抬头一看,发现吊在了房梁上。
这着实有些奇怪。
若说我大嫂是因为没了孩子,伤心过度自杀,那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啊?这都好几天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我大嫂的娘家人来了!而且还来了不少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给招呼了过来。
这些人一来,葬礼都没办法举行了!非要我们这边给一个说法,不然就让尸体一直摆在院子里,不让出殡下葬。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自家姑娘嫁过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上吊自杀了!若说不是因为受了巨大的委屈,那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我堂哥这时候早懵了!一个劲的跟他老丈人丈母娘道歉,祈求原谅。
可是若说我大哥做错了什么吧?其实他根本啥也没做。
这事儿直接就僵在那了!
作为老好人的我老爹,自然是过去跟人家好言相劝,说什么死者为大,最起码也应该先把葬礼给办了!
结果我老爹被人一顿臭骂,最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直僵持到晚上,事情仍然解决不了!最后我大伯站了出来,说“你们不就是要个说法吗?行,我给你们。”
说完之后,我大伯就进屋关上了房门。
大家都在疑惑我大伯到底要给什么说法呢?可是一群人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屋子里仍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最后大家耐不住性子,于是推开房门一看,才发现我大伯竟然把自己头给割了!直接摆在了桌上,身体则是直挺挺的跪在桌前。
一看这场面,当场就有几个人吓晕了过去。
我大嫂的娘家人,更是彻底慌了神!
他们本来是来讨个说法的,可是现在却把人给逼死了!这事儿可就大了!
等我闻讯赶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哗啦啦”全跑路了!只剩下村子里前来帮忙的人,脸色煞白的围在门口。
我堂哥更是直接哭晕了过去。
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收拾一下我大伯的尸体。
说实在的,真没人敢碰,那场面,我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感觉心脏一阵抽搐。
这一天的时间,接连两个人死去,而且死得都这么诡异。
别说是我们家里人,就连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些慌了!
我虽然吓得不轻,但理智还在。大致看了一下,发现我大伯手里根本就没有刀,脖子上的切口也很平整。
若说一个人真的可以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那也绝不可能在砍下自己脑袋之后,还摆到桌上去。
刚才这些人,包括我大嫂的娘家人,都没这场面给吓懵了!完全没有多想。
可是我这么会儿一琢磨,却发现这根本不合常理。
况且屋子里一把能砍掉人脑袋的刀都没有,我大伯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跟身体分家的?
搞不明白,我只好跑去找元秋。
他一听这事儿也觉着很邪门,于是便让我带他过来看了一下。
这一看,元秋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色阴沉的说,“这是让人做了局了!”
“做局?”
我皱眉看了看他,自然是不能理解。
这不管做什么局,也不能让人掉脑袋不是?
“你先让这些人回避一下。”
元秋说着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马会意,站出来跟村里人说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让他们先回去,等我大伯的死因查清楚了!再请大家过来帮忙办丧事。
村里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大家也没坚持,毕竟说白了!这是别人家的事儿,他们过来帮忙纯粹就是人情,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等到村里人全都走了之后,元秋才指了指桌上的脑袋,和桌前跪着的尸体,面色凝重的说,“这尸首暂时千万不要去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阎王断头,此局相当凶险,碰者必死。而且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害我们家?”
我这会儿自然是听明白了!
“不错。”
元秋点了点头说,“从你们家祖坟园龙吞穴的局,到你爷爷诈尸,再到你大嫂上吊,还有眼前这阎王断头,应该都是人为的,而且很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什么人会这么害我们家?难道这人跟我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我皱着眉,暗自思索起来。
打我记事开始,我爷爷一直帮人寻龙点穴,基本都不收钱,口碑名声极好,根本就没有竖立过任何仇家。
至于那些前来找我爷爷学习风水玄术的人,他虽然一一拒绝了。但最多也就是让对方不爽而已,绝对不至于结仇。
而我大伯和我老爹,还有我三叔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半辈子过去了!甚至都没走出过农村,更可能跟人结仇。
这一点我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用瞎琢磨了!”
元秋看了我一眼说,“这事儿应该跟二十年前我师父交给你爷爷的那件东西有关,其他事情!引不来这种人出手。”
“你的意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皱眉看向元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我不能说。”
元秋摇了摇头说,“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见到东西之前,我是不能说的。”
我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心里不爽,有什么东西能比人命还重要?
元秋看我神色,微微摇头叹气。
顿了一下,他转移话题道:“你大伯被人做局这事儿,应当跟你大嫂那些娘家人脱不开关系,找他们问一下,或许能有线索。现在当务之急,是将那做局之人找出来。”
我听后点了点头,“明天我就去找他们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