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三点,我带着浑身酒气来到会所的更衣室,相比外面嘈杂纷扰的环境,这里显得冷清甚至孤寂,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浑身氤氲着的燥热气息也不由随之降了几度。
“我听芊芊说,你又惹张总不高兴了?让你服侍个男人真的就这么难?”
又是该死的芊芊,整天只知道找我麻烦!我暗咒一句,腆着脸笑道:“罗姐,我已经尽力了,可他还是不满意……”
我看到那个高挑的背影转过来,迎面对上罗姐微蹙的蛾眉,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尽力了?你但凡也像对我一样对他们多笑笑,再动动你那脑子,凭着你的美貌,哪里至于招人厌烦?!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老绷着一张冰山脸,男人不喜欢这一套!”
在夜场混了这么些年,就算是真的不会,看别人怎么做也该学会了。可我根本做不到对着那群色眯眯的老男人卖笑,更排斥利用肉体去讨他们的欢心。
当然,我不会明面上跟罗姐争论,只低头垂眸连连称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罗姐骂了一阵也没意思起来,长叹一声,“你啊,真不适合待在夜场。”
“呵,我陈建平看中的人,怎么可能不适合?!”
我条件反射往罗姐身后躲去,如兔子遇到狼一般,浑身战栗不停。这个陈建平是会所的老板,正是他逼得我入会所的。
三十出头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更衣室,一双鹰眸审视般在我身上扫过,嘴角邪邪一笑,“原来是叶娆宝贝儿。”说罢,又扭过头狠狠的甩了罗姐一巴掌,“叶娆这个身段,正是做这块儿的料!特么再让老子听到你胡说八道,就等着滚出会所吧!”
陈建平一直这样喜怒无常,我早就习惯了。只是罗姐一直是这里叱咤风云的高管,很受他看中,今日竟被扇了这么大的耳刮子,还是当着我的面,自然没面子。
但她没有发作,只捂着脸低声道:“陈总,我正在教育她。”
陈建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吐了一个字——“滚”。罗姐知道不能再留了,临行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
想到要和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待在一个空间里,我慌得不行,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死死咬着下唇沉默。下一秒,一只强有力的手就将我的长发拽住,狠力往外面一拖,我感觉他几乎要把头发连根拔起了,头皮都快撑裂。
他把我拖到包厢外的走廊里一甩,我撞到垃圾桶跌倒在地引得来来往往很多小姐客人围观,他们无不对我指指点点。
我刚爬起来,下巴又被他捏住,他的指节处使了全力,差点没把我的下颚捏碎。
“叶娆,你很不听话。”他的脸凑近,夹杂着烟草味的气息很呛鼻,“不懂怎么讨好男人是吗?看来,我需要亲自调教调教,恩?”
“……不、不……”
我呢喃着,已经顾不上周围看戏般的眼神,双腿隐隐发软,正欲推开他,他的另一只手却已经覆了上来,在我身上肆意摸索撩拨着,引得我脖子和脸颊阵阵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