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珩难不成真打算跟我断绝往来了吧?书中好像确实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江珩对阮绵绵就心灰意冷了。”
阮绵绵咬咬牙,心想这样耗下去可不行,她必须要争取主动,起码也要见上江珩一面。
她扶着墙,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她便顺着墙朝着里面走去。
而不巧的是,就在她离开之后,老张一路疾驰赶到了这里,只可惜却没看到她。
“嗳?这姑娘竟然走了?”
老张一时无言,他好说歹说,少爷终于同意见她了,没想到她竟然离开了。
“罢了罢了。”
老张摇着头,又回去跟江珩禀报了。
豪华典雅的别墅套间内,江珩微微闭眼,静静的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虽然身上有伤,可是依然掩盖不住,他那身线条分明的肌肉。
江珩的模样不同于简言之的大气明朗,是那种妖挺邪魅的长相,一双长眸掩藏着无限风华。
硬挺的鼻尖下,长着一双薄唇,配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好似冬日凛冽的寒霜一般,让人一看就仿佛坠入漫天冬雪。
“少爷,阮小姐已经离开了。”
江策睫毛微颤,露出一丝冷笑“果然,她对我的耐心,从来都少得可怜。”
老张一时不忍,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不料江珩却再度开口道“没事,我早就习惯了,你下去吧。”
话音落下,老张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默默退了出去。
而阮绵绵那头现在也正处于一片愁云当中,别墅外围的栏杆并不高,所以她原本想要翻墙进院,只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墙头,可眼下却发现,怎么下去又成了难题。
外头她搬了一些砖块垫脚,再加上那种棱形格子的围栏,轻而易举的就攀了上去,可是院内却没有砖块让她垫脚。
“不管了,反正都这么多伤了,也不在乎多一条,忍忍就过去了。”
阮绵绵在给自己打着气,大不了就是十天半月不能走路而已,比起眼下的境况,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阮绵绵闭上眼神,深呼吸,打算直接窜下去,不料这时候前方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呼。
“诶诶你是干什么的?”
糟糕被发现了阮绵绵的翻墙计划被迫中止。
老张再次见到阮绵绵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用梯子接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又坐到了地上,只是这次在墙内。
“你这丫头,好好的大门不走,翻什么墙啊?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可担负不起!”
老张想起了正在房间生闷气的某人,若要是被他知道阮小姐翻墙受伤,还不定怎么发怒呢!
阮绵绵眼眶一热,极其委屈“你们又不让我进去!”
老张顿时气得捂住了额头,听见沈青来通报的时候,老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没想到这丫头竟然真的这么执拗。
听沈青说,他发现的时候,这丫头正准备跳下去,可真是吓坏了他老张头!
这要是再摔出个好歹了,他们少爷可不得心疼死。
虽然少爷三令五申不许人管阮小姐的事情,可是老张心里却明白,少爷始终没有放下过阮小姐啊!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姑娘交给我来处理了。”
老张吩咐完了其他人,便看向阮绵绵道“你跟我走吧。”
阮绵绵心尖一喜,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紧接着她便从地上窜了起来,可是还没等她站稳,眼前就是一片天旋地转。
阮绵绵昏迷之前,脑海里面的唯一一点念头就是老天爷,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要再让我添新伤了。
海星湾,另一套间内。
阮绵绵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耳边是老张跟家庭医生的对话。
“小李,这姑娘没事吧”
被叫做小李的人答道“没事,就是有点中暑,再加上身上有伤,体力全无,才会昏睡过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阮绵绵一双睫毛乱颤,没敢睁眼,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照这么说的话,她已经进到海星湾里面了,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紧接着又是一道脚步声响起,还有一丝其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轮椅转动发出来的声响。
“少爷,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您身上的伤口可不能乱动啊!”老张担忧道。
江珩亲自来看她了!
阮绵绵听得内心一阵激动,却也只能拼命忍着装睡。
江珩的脸色也没比阮绵绵好到哪里,尤其是身上包裹着的绷带,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可他的脸上却是一派沉静,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当江珩的目光触及到阮绵绵那张血色全无的小脸之后,眉头却倏然拧成了一团。
老张适时的说道“阮小姐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珩听完目光移开,眉头却不自觉地松开了半分,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可他却没有多说半句,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沈青,他就被推了出去。
当然这些细节,都是阮绵绵没有看到的,她只是知道,江珩忍着伤痛,坐着轮椅过来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
阮绵绵的心无端就往下沉了几分,一股烦躁的情绪瞬间充斥着她整个心房。
很快房间之内就安静了下来,一道轻轻的关门声响起,阮绵绵的眼睛也随之睁开了。
房内静悄悄的,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了,阮绵绵坐起来朝着房内看了两眼,装修风格和外头看起来的样式差不多。
阮绵绵收回目光,自顾自垂着头,情绪看上去有几分低落。
“你们两个守在这里,好好看护阮小姐。”
“是。”
门外传来清晰的应答声,阮绵绵的心也随之震颤了一下。
这个江珩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若说他不在乎吧,他却忍着伤痛过来探望,还派专人看护着她,可若是在乎,他又怎么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呢?
阮绵绵不知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彻底代入了角色中,还是为何,总是心情有些一言难尽,心里既忐忑又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