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尘埃在里面。”白霜霜听到了沈尘埃的声音,愈发的确定了起来。
“滚开!你们让我进去!”白霜霜一直在外面叫嚷着,可是守在外面的人丝毫不肯退让,就连她搬出季星辰也没用。
“唔唔......”沈尘埃仍旧在挣扎,手指掰着男人的大掌,却几乎没什么抵抗的余地。
“沈尘埃,你说我如果在这里把你办了,季星辰到底会不会在意?”男人的薄唇贴上她的耳垂,恶劣的出声。
沈尘埃的眼泪落得更汹涌了一些,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神经紧绷的像是随时都会断开一样。
“发生了什么?”厕所外面又传来了一句男声。
白霜霜看到来人,眼眸微缩,而后扑了上去拉住了喻景淮的胳膊,“喻景淮,我没求过你什么,尘埃在里面,求求你救她出来。”
“沈尘埃?”喻景淮微蹙着眉头,一旁的池砚不可思议的嘀咕了一句,“不会吧!”
“你们是什么人?”喻景淮望着拦在门口的保镖,冷声问道。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纠结,而后踌躇着还是没有让开。
“喻景淮来了,你猜季星辰在不在外面?”
沈尘埃此刻除了慌乱和害怕,更有一种心脏被狠狠贯穿的感觉。
如果季星辰在外面,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最好现在让开,不要逼我动手。”喻景淮高声说了一句,很显然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没意思,这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只是为什么不是季星辰呢?”厕所里,男人黯哑着的嗓音又温柔了几分,但落在沈尘埃的耳朵里,只觉得畏惧。
“沈尘埃,你要记得,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话音落下,男人突然松开了她。
月光洒落的窗口处,沈尘埃回头只看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直接从窗户里跃了出去。
她整个人顺着墙角跌落在地上,身上早就浸透了几层汗渍,男人的唇舌曾经如同毒蛇一样的划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底一阵恶心......
“尘埃,你怎么样了?是谁欺负你?老娘一定把他劈了!”
门被打开,厕所的灯也在此刻恢复了正常,白霜霜赶紧跑了过去,蹲在地上查看着沈尘埃的状况,而后就四处张望着,想要搜寻那人的踪迹。
“季,季星辰......”沈尘埃躲在白霜霜的怀中,害怕自己这个模样被季星辰看到,引起他的反感。
“季星辰不在这里。”白霜霜似乎很懂她,帮她把落下肩头的衣服拉好,又问喻景淮要了个外套披在了沈尘埃的身上。
“尘埃你不要怕,没有人可以欺负到你,季星辰也不会知道。”
白霜霜说完,回头瞪了喻景淮和池砚一眼,“今天的事情你们要是谁敢告诉季星辰,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沈尘埃静默了几秒钟,才哑着声音说道,“霜霜,扶我出去。”
“好。”现下这种状况,白霜霜也能猜到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在他们来的及时,没有酿成悲剧。
“她该不会是......”池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同时被喻景淮和白霜霜瞪了,他立马住了嘴,等到人走了之后,才又对着喻景淮说道,“三哥,这事要不要告诉二哥?”
喻景淮看着门口的位置若有所思,“池砚,刚才那两个保镖,你觉得眼熟吗?”
“啊,没有啊!”池砚摇着脑袋。
喻景淮眯了眯眼,抬脚走到了窗户边,捡起一粒落下的纽扣。
这是......
————
沈尘埃拒绝了白霜霜留宿她家的邀请,季家对于她来说,还是陌生的,但只有回到季家,有季星辰的地方,她才有一丝丝安全感。
今晚的事,让她内心多了很多不安。
在夜灯之下,摸索着准备上楼,却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疑问,“这么晚了,从哪里回来?”
脊背一阵僵硬,沈尘埃不敢回头,而后客厅里的灯直接被点亮。
明晃晃的光线刺的她的眼眸生疼,先前流过的眼泪好似又有了再次落下的趋势。
她停在那里没有动,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而后身后的男人又问了一句,“沈尘埃,你先前出门的时候好像不是穿的这一件,现在打扮成这幅鬼样子,是去了哪里?”
“我,我衣服湿了,问霜霜借了一件。”沈尘埃心头慌乱,又惊又怕,只想快点摆脱了季星辰的追问。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纸醉金迷发生的事情,哪怕心有余悸,也要将恐惧藏好。
“是吗?”季星辰嗤笑着,用手推动着轮椅,来到沈尘埃的身后,“纸醉金迷的那场艳.舞,我可是从头看到了尾。”
“你在那里。”沈尘埃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
季星辰的面色沉沉,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不在那,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对着男人跳舞,喜欢脱光衣服让人欣赏!”
沈尘埃攥紧拳头,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伤人!
没等沈尘埃说话,一个猝不及防,男人抓住了她,一个用力,将她拽到了怀中抱住,放在腿上。
粗糙的手掌擎住她的下巴,娑磨了一下,用力捏住:“沈尘埃,做了季太太,还这么不知廉耻吗?!”
“季星辰,你放开我!我只是跳了个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再不放开,我......”沈尘埃挣扎着,此刻慌乱无措得心慌。
“你怎么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女人的下颚,稍微的用力,她白嫩的肌肤上就印下深深的红色印记。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下巴往上挪了几分,凝视着她嘴角上的伤口,眼神优雅矜贵又仿佛睥睨傲慢,“尘埃这种东西,果然混乱而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