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的话语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极具煽动性,现场气氛高涨,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异口同声的喊道,“比一个比一个。”
白霜霜想要冲上去,被沈尘埃摁住了。
“你腿还没有好,逞什么能?”
“怎么,白霜霜,你不敢了吗?”这边白霜霜被沈尘埃按下,盛雨在台上却继续挑衅着,“不敢,就下跪跟我认输。”
“这小婊砸明显就是知道我腿受伤了,才故意来挑衅的。”
白霜霜气怒的望着台上的女人,气的牙齿都在打颤,拿过桌子边的话筒就喊道,“我不敢,我不敢的话我名字倒过来写。”
沈尘埃叹了口气,随即抽出白霜霜手上的话筒,眼眸瞥向着舞台上的女人,“盛雨,霜霜现在腿上有伤,怕是比不了,我的舞,都是霜霜教的,跟我比一场怎么样?”
“跟你?”
“要是连她的徒弟我都比不赢,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盛雨撇撇嘴,语气刻薄中还带着一丝讽刺,“沈尘埃,你可是江城出了名的‘全不会名媛’,你跟我比?”
“嗯。”沈尘埃若无其事的点头,从卡座里站了起来,“就是我什么都不会,霜霜教我的皮毛,也能将你完全比下去。”
“沈尘埃,这可是你说的。”盛雨听了她的话,一双眼眸里涌现出一抹刻毒,“那我们赌注玩大点,谁输了在这里脱光。”
“好。”
“尘埃,你疯了?”白霜霜拉扯着沈尘埃的衣袖,想要将她拉回来,“你跟她比跳舞
?我可什么都没教过你!”
盛雨听到白霜霜这话,唇瓣翘的很高,然而她的下一句话,让盛雨的面色瞬间一滞。
“她那个劲是你能比得上的吗?”
“白霜霜,你——”
“我以实力取胜,用得着跟她比其他的东西吗?”沈尘埃也压根没给盛雨说话的机会,接着白霜霜的话回答。
两个人一唱一和,将盛雨气的脸色发青。
白霜霜看到盛雨黑脸,心里爽了,将沈尘埃拉到一边,附耳过去:“尘埃,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季星辰的老婆了,季家的少夫人。”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要是让人知道你在纸醉金迷的舞台上跳舞,他们会怎么想?”
沈尘埃愣了一下,眼眸微滞,“他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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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纸醉金迷的贵宾通道里涌进来一批人,服务员极有眼色,将众人带进了包厢。
“二哥,这里氛围不错吧,你今晚幸运了,听说这里有一场斗舞,输的人可是要在这里脱光,刺激啊!”池砚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凑到季星辰旁边说道。
季星辰皱眉,“江曜,推我回去。”
“是。”
“二哥,不要这么无情啊,我好不容易把你骗过来!你就看看嘛,说不定心情能好点。”池砚拉着季星辰的轮椅不让他离开。
季星辰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折了折。
“呵,我都说了阿辰他不爱看这个,你偏偏要拉他过来,被摆脸色了吧!”沙发里窝在暗处的男人突然向前倾着身子,他点燃着一根烟,青白的烟雾将他英俊的脸拉扯的有些模糊。
“三哥,你也帮我劝劝啊!”
“嗯?那是......沈尘埃?”喻景淮并没有帮忙劝说的意思,可在瞥见舞台上站着的女人时,唇瓣突然散开着一些慵懒的笑意。
季星辰闻言,朝着他说的方向看去,一转眸就瞥见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孔。
卷曲的长发披散开来,脸上神情冰冷,沈尘埃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在腰上系了一个结,露出纤细柔.软的腰肢,下面则是一条黑色阔腿长裤,显得一双腿格外的修长。
“江曜。”
“少爷,那个的确是尘埃小姐。”江曜仿佛明白季星辰的意思,立马说道。
“沈,沈尘埃?”
池砚的下巴差点掉了,随即就听到喻景淮的问话,“池砚,你让我们来看的斗舞的人不会就是嫂子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斗舞的人是沈尘埃。”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撺掇着季星辰来看啊!
季星辰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绷直的线条,整个眼眸都暗沉了下来,俊美的脸上透着深深的阴霾。
“不是,是输的人。”池砚纠正道。
“下面,让我们有请......”
“别废话了。”纸醉金迷的主持人刚起了个头,旁边的盛雨一把夺过他的话筒,“开始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尘埃丢人现眼的样子了!
“那就开始吧!”沈尘埃勾唇,说完这句话,就开始了她跳舞的动作。
她跳的是jazz爵士舞,讲究韵律和动作的协调,当她抬脚踢腿的时候,修长莹白的长腿,带着一股力量。
可又因为爵士舞需要柔.软的身段,她扭.动身躯的时候,又有一种致命的洒脱诱惑着观众。
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掀起入骨的妩媚感觉,但她的眼神过于冷淡,妆容在灯光下显得冷艳逼人。
极品!
所有人的心中几乎都浮现了这两个字。
这样的女人,牢牢的抓住了眼球,以性感和诱惑挑动感官,更能激起雄性荷尔蒙。
“这,这真的是......沈尘埃?”池砚不可思议的望着台上跳舞的女人,觉得自己似乎对什么孤儿院回来的千金有所误解。
“漂亮啊,沈尘埃,可真是深藏不露。”喻景淮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甚至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味,“真让人有将她衣服撕开的冲动。”
“三哥,你不要命了?”池砚听完喻景淮的话,吓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可是二哥的老婆。”
“阿辰,你一向对沈尘埃没有意思,不如......”
季星辰坐在轮椅上,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直到她最后一个动作收尾,他手里拿着的酒杯突然一下被捏碎。
“啪”的一声,碎片刺伤他的手心。